乾推了下眼镜,翻着笔记,“东大网球部的四个队从建立起就是水火不容。”
水火不容……让我更为疑惑的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是一个部的?许是好奇心,我到图书馆翻了东大的百年史,图书馆坐满了人,阅览室、自习室皆无空余的地方。
待我看到个空位,桌上却摆了本霸位的书,是中国的《东周列国志》,鲜少有人看这样子的书,未待我仔细看那书封,一只手便把那书拿走。
他依旧看着书,无尘的镜片后是一双专注的褐色的眼睛,挺俊的鼻翼,细腻的脸躺在柔和的白炽灯光下。
这个位置,是他给谁留的?
“空位。”
约莫是我在那里站了太久,他的声音依旧是平平淡淡的,不见一丝一毫的动容与起伏。
我翻开书坐下,窗户开着,风涌入图书馆内,携着他的那一份清静,卷席着,充斥着整个空间。
他在认真地做着笔记,力透纸背。
窗外可见楼下的青青草地,一份夏季的温暖立即扑面而来。
我静静地看着,深吸了一口气。
在图书馆,我待了五个小时,眼睛有些疲累,腰也是隐隐的酸,我把书放回原位,已经是六点了。
和网球部的人莫名便熟了起来,他们今晚聚餐叫上了我。
校园里来回穿梭着踩单车的人,我看书看得有些迷糊,刚踏出图书馆,耳边便传来一阵尖锐的刹车声。
腰被人从后揽住,随后跌进一个怀抱里。
“学校有规定,人群密集的地方不许踩单车,开学第一天你没有听吗?”额上传来的声音透着砭骨的寒意与威严,那停下的少年流着汗,不停地和我道着歉。
我站好,拍拍自己身上的尘,他还抓着我的手臂。
“excuse。”我指了指他的手,他默默然地放开。
虽然姝离说了,我还是对他不感冒,毕竟他导致了不二与我的生分,这一点我实在无法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