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满院子的狼藉,苏小落对张杏叶说:“二婶,你看不到院子里这副惨相吗?被土匪打劫也不过如此吧!你们张家人凭什么在我苏家砸东西搞破坏,真当我们苏家是软柿子,随便你们拿捏呢!”
“这些个破东西根本不值几个钱,我们张家赔一吊钱应该够了吧!”
张王氏斜着三角眼看苏小落,这丫头现在说话口气都不一样了。
自家闺女多跋扈的一个人啊!现在和她说话都要低声下气的。
“按照你的说法,到别人家砸过东西,赔几个铜板,一句你们家没值钱东西就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吗?那好,一会我也带人去你们家乱砸一通,然后丢下一吊钱给你们作为补偿可好?”苏小落似笑非笑看着张王氏。
”小落,这事是我娘家不对,这些东西我保证不让你二叔花一个铜板。你也看到了,你爹和你二叔没怎么样,伤的最重的是宝根啊!”张杏叶装出一副可怜相,一双眼睛却滴溜溜乱转。
再加上钱宝珍始终没露面,苏小落断定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既然二婶这样说了,我就先扶我爹和二叔回去了!”苏小落想去扶人,子胥和他的手下抢先一不步走到苏家兄弟跟前。
“子胥大哥,一会儿我们走后,派人盯着我二婶,看到钱宝珍的话,把人盯紧了。”这母女俩肯定有阴谋。
子胥点头,把苏家兄弟送出门,在一处民房拐角处子胥和映月迅速折返。
苏家院子里,张杏叶把看热闹的村民哄走:“爹,娘,嫂子别再闹了,宝珍如果被送进大牢,士杰也别想有什么好下场,今天我把丑话说在前面,福生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了,这事以后谁也别提了。
我家的东西也不用你们赔了,以后少让士杰和宝珍见面,福生的事谁要是说出去,被苏家人察觉出什么,就自己担着。”张杏叶警告娘家人别再乱来了。
“这事是你家宝珍出的主意,要不是她恨苏小落,骗士杰说苏小落手里有人参,士杰会找那个乞丐来把福生掳走吗?”赵氏也不是个好欺负的,见小姑子反咬一口不干了。
原来福生竟然是他们掳走的,映月和子胥商量一下,一个去了县衙,一个派出人手找张士杰和钱宝珍。
张杏叶用力推了娘家嫂子一把:“你想把俩孩子送进大牢吗?我告诉你现在的苏小落可是认识不少当官的,她要知道宝珍和士杰做的事,肯定不会饶了他们俩,你不怕儿子蹲大牢到大街上嚷嚷去。”
“她以为自己是谁啊!大牢是他们家开的啊!想送谁进去就送谁进去。不过那个小贱人现在是够张狂的,要我说就该有个人收拾收拾她!”赵氏和张杏叶一样,都是掐尖惯了的人,现在被一个小姑娘震慑住,心里能服气才怪。
“你想去吃牢饭,可别连累我,你们赶紧走吧,一会儿苏家人回过味来堵住门口不让你们离开我可没办法帮你们说话。”张杏叶嘴上不想承认,心里却清楚的很,她和两个孩子现在能留在苏家已经不错了,经过今天这回事,他们母子的地位会再次下降。
能瞒住闺女和侄子干的坏事他们才有希望留下,一旦事情败露,苏家再也容不下他们了。
张家人来之前也不知道事情真相,是两家开打了,张士杰见钱宝珍已经跑了,怕自己受到牵连,才承认的,之后也躲了起来。
张杏叶没想到闺女和侄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她一边担心跑出去的闺女一边心疼小儿子。
都不知道心里该偏着谁好了,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定,要是苏家知道这事,肯定饶不了闺女。
张家人相互搀扶着走出柳林村,在回家的路上被一群蒙面人暴揍一顿,男人腿都的被打折了,女人嘴巴都被抽肿了。
赵氏嘴里门牙全被打掉了上下嘴唇瘪进去,就像一个牙齿掉光的老太太。
子胥他们一直找到县城也没发现钱宝珍的影子,映月回去把这事对苏小落讲了一遍,苏小落没想到钱宝珍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居然朝自己亲弟弟下手。
“这件事一定要追查到底,这次我一定送钱宝珍进大牢。”苏小落咬牙道。
“像她这种人绝不能姑息,还有那个张士杰,一定要把他找到。”找到人以后让他尝尝皮鞭沾盐水,烙铁的滋味。子胥的想法是这一次一定要把俩人处置了,不能让苏小落身边有这种心思歹毒的人,万一苏小落有个什么,尚相一定会扒了他们的皮。
苏长耕借着这件事为由,干脆住在侄女这边不回去了,苏家兄弟找到村长把苏长耕他们现在住的房子重新写回苏长安名下,把苏秦氏和苏福生的地也分了出来,家里就剩苏长耕和张杏叶以及钱宝根的地了。
“让他们母子在那边过吧!我说什么也不回去了!”苏长耕赌气道。
如果抓住钱宝珍和张士杰,张杏叶母子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扫地出门,苏小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四处寻找俩人。
找人的同时不忘准备秋收的事,镰刀,牛马车,还有场地都要检查好,不能出错。
苏长耕愿意和侄女一起收割,他也想知道用沿袭了几百年的老法子种地,和侄女种的地有多大区别。
“明天我上山看看,红狐狸也该回来了,后天咱们开始收地!”苏小落对这片地,自己的种地模式很有信心。
“山上的东西都快被你搬空了,你不打算给动物们留些啊!”苏长耕边吃榛子边逗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