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起去后面看孩子,尚倾媛看见爹爹手脚一顿挥舞,苏小落笑她像个小螃蟹,被苏秦氏拍了一巴掌!
“哪有你这样做娘亲的,居然笑话自己女儿,螃蟹是啥?”苏秦氏问。
“是一种带壳生活在水里的小东西,最喜欢挥舞小钳子,就像卿卿现在这个样子!”苏小落见尚熠抱起女儿柔声哄着,发誓再也不生女儿了。
这一个都把自己的宠爱抢走了,要是再来一个,尚熠就彻底沦为女儿奴了。
尚熠的原则是先哄女儿,回房再哄媳妇,他知道怎么做能把俩人都哄好。
她们不会真的生气,哄她们的时候自己很开心,尚熠沉浸其中一点也不觉得麻烦。
只有面对骆氏的时候,他心里才会升起那种无力感,明天该处理骆家的事情了,只有骆家出事娘才会收起别的心思,也就不会有心情去参加那个馨雅公主的赏花宴了。
有些人真的很讨厌,明知道对方有妻子还硬缠上来,难不成她还以为自己有机会挤走正妻?就那么想给别人的孩子做后娘?
别的男人怎么想的尚熠不知道,让他停妻再娶,想让他的孩子喊别人做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在骆氏准备参加公主府赏花宴的衣服和首饰的时候,骆金堂慌慌张张跑过来:“妹妹,你救救大哥吧!”
“发生什么事了?”
“借我五万两银子周转周转。”骆金堂开口就提钱,说是借,吴妈她们听着更像是上门来讨债的。
“我哪有五万两啊!”骆氏手里只有尚熠给的一千多两银子,尚家那些铺子和祖产收益她根本看不到,甚至连有多少祖产她都不清楚。陪嫁这些年已经折腾的差不多了,手里只剩下一些骆老夫人给的东西留做念想,剩下的该卖的不该卖的都没了。
“妹妹不是我说你,做了尚允恒正妻这么多年,顶着个当家主母这么多年,既拿不到库房钥匙,又收不到银钱,只有一个虚名而已。
你看人家苏小落有个郡主府,还管着丞相府,把老太太接去,就等于弄了座宝库啊!只有你跟个看院子的老妈子似的,傻乎乎在这边给尚家看着空荡荡的老宅。”
“你以为我不想见孙子,不想做个名副其实的当家主母吗?我走到这一步都怪谁啊,要不是你们不争气,一直拖我后腿,我能变成今天这样吗?”骆氏还觉得委屈呢!
骆金堂躲开几步:“妹妹,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我们怎么就拖你后腿了,在妹夫纳妾的时候,如果你大度些,别又哭又闹的,妹夫念在夫妻情分上会对你不闻不问吗?
我和你嫂子早就说过,平时没事的时候你多到老夫人面前尽尽孝,她也不至于越过你把管家权交给孙媳妇了。
还有敏月郡主,你既要端住婆婆的架子,又得和她搞好关系,京城里现在谁不知道皇上最看重的就是这位敏月郡主,还有嘉怡县主了。”
骆氏静静看了亲哥半天:“尚允恒娶我的时候,答应过不纳妾的,他出尔反尔我为什么不能闹!婆婆见了我除了说教就是训斥,不管我做什么她都看不上,我怎么和她好好相处啊!
还有那个苏小落,做了尚家儿媳妇一天规矩都没立过,不仅拐走了我儿子,还躲到郡主府不出来,我都快一个月没看到孙子了!”骆氏还想抱怨呢,她找谁去说理啊!
“现在别说这些,快点想办法凑银子吧,不然骆府就保不住了!”骆金堂再次提起银子的事。
“你们一点银子也没有吗?”骆氏在盘算陪嫁里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卖的。
“全家上下还有二百五十两银子!”骆金堂揉揉眼角,他也以为家里怎么也有三五万辆银子呢?不然的话也不能借赌场那么多银子了。
二百五十两距离五万两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的远啊!
骆氏想把一千两银票都掏给哥哥,因为哥哥刚才那番话怪生气了,临时改口:“我只有五百两银子,还是子谦前段时间给我的,要用的话你拿去!”
“五百两……我要的是五万好吗?”
“我没有,你也知道尚家库房钥匙不在我这,我去账房每次只能取一百两银子,五天只能取一次,还要事先和老爷说过才行,不打招呼一文钱都拿不到。”骆氏也很无奈,婆婆和丈夫怕自己把尚家银子都贴补娘家,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
“要不说你手段不行呢?看看子谦媳妇,养着自己娘家人,那个乡下婆子和她那个堂弟所有花销都由她来出。
这还不算,人家还给爹爹和二叔弄了爵位,住的你儿子拿银子买的房子,花的是你儿子的俸禄,我这个亲舅舅怎么就一点光也借不上呢?”骆金堂越想越生气。
尚熠派到老宅的管事婆子站出来:“舅老爷说的根本不是实情,苏家住的宅子是皇上赏赐的,不是相爷买的。苏家两位老爷之所以封了爵位,那是因为他们在培育新的粮食种子方面做出了贡献。
郡主成亲的时候,皇上和太皇太后赏了很多银子和铺面,就在前不久,皇上还赏了郡主新铺子,这些都归郡主支配,相爷也无权过问的。”
“郡主既然嫁到尚家,也该叫我一声舅舅的,现在骆家有难处,我又只有子谦这么一个顶用的亲外甥,他不该管管我吗?”骆金堂理直气壮地说。
“你怎么会欠别人这么多银子,你该不会又去赌钱了吧!”骆氏问。
“怎么会……这些银子都是前段时间找家辉,给你嫂子看病,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