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头看书写材料,傅松的日子过得很充实,唯一不满意的一点就是,没有电脑,连续手写了十几万字的材料,手腕酸得不行,而且肩膀也不怎么舒服。
是不是也搞台电脑?但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的个人电脑还没有中文输入功能吧,也不知道联想汉卡出来了没。
嗯,抽空打电话问问孙绍宗,这孙子肯定清楚。
冯天放得知他手腕不舒服,便送他一对古玩核桃,让他没事儿的时候转着玩。
本来冯天放还想教他甩鞭子,却被傅松严词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那么粗的皮鞭,万一自己耍上瘾了,想找真人试试怎么办?
冯天放见他不识好歹,拖着长长的皮鞭气呼呼地走了,出门后还不解气,手腕一抖,甩了个漂亮的鞭花儿。
啪的一声,鞭梢高高扬起,舔在门口大槐树的枝杈上,树枝应声而断,然后被鞭梢一卷,甩到傅松脚下。
傅松顿时打了个哆嗦,赶紧夹紧大腿,这要是挨上自己的小兄弟,梁希以后不得守活寡啊!
这个老土匪!
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两个核桃,眯着眼睛挨个想了一遍,使劲儿地摇摇头,那么粗那么长的皮鞭,哪个都舍不得下手。
傅松突然感觉浑身烦躁,如果田野在就好了,累了就这么一躺,让她给捏捏,嗯,就是捏捏而已。
自从春节前分开,几个月没见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这天下午,傅松在葡萄架子下打盹,隐约听到隔壁响起开门声,睁开眼发现原来韩泽声回来了。
“老韩,过来喝茶啊。”
“哎,我洗漱下就过去。”
看到傅松爬起来,杜娟放下书,递给他湿毛巾,问:“傅老师,谁啊?我该怎么称呼?”
傅松一边擦脸一遍道:“邻居,你叫他韩先生就行了。”
韩泽声看到杜娟后,跟冯天放一个表情,又不敢随意打听,只好笑着朝杜娟点点头。
傅松介绍说:“这是杜娟,我岳母请过来专门照顾我爱人,我算是占了媳妇儿的光,这些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哈哈。”
杜娟一边沏茶一边笑道:“这是我的工作,韩先生,你喝茶。”
韩泽声连声道谢,他没敢把杜娟真当保姆,谁家的保姆会躲在阴凉里看书?
“傅老师,韩先生,你们聊着,我去买菜了。”杜娟很有眼力劲儿,知道他俩有事儿要谈。
傅松嘱咐道:“多买点,老韩晚上就在这吃,杜娟是平江人,一手苏帮菜做得很地道,你有口福了。”
韩泽声笑道:“好,那我得好好尝尝。”
“辛苦了。”傅松端起茶杯跟韩泽声碰了碰,“这一趟顺利吧?”
韩泽声说:“幸不辱命。公司总部放在中环,招了几个职员,先把公司的架子搭起来。目前公司业务不多,上半年主要是饲料厂二期工程设备的采购和石材的出口,下半年果汁加工厂的项目,用不了多少人。”
傅松点点头道:“总部不要投入太多,面子上过得去就成,今后公司的重心要放到内地。”
“吴志远也带着他的团队入职了,按您的意思,今后投资公司那边就由他跟吕先生对接。只是李登海先生那边有点麻烦,还是之前那个问题,李先生坚持要控股。”
“哦?我们都出一百万美元他都不肯?”傅松有些无奈,李登海也是个犟驴,不过越是如此,傅松越是敬佩他。
实际上李登海并非不愿意合资,他这两年缺钱缺的厉害,而韩泽声一见面就出六十万美金,问题是,韩泽声想要60的控股权。
李登海觉得韩泽声是香江人,远景公司又是外资企业,就是不松口。
他说:“种子关系国家粮食安全,我们中方必须控股!”
当时傅松在电话里听到韩泽声的转述,差点吐血,老子也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远景虽然披着一层外资的皮,但一颗红心向太阳。
得到傅松的授权后,韩泽声提价到一百万60的控股权,李登海还是不同意。
这时傅松就有点不高兴了,老子敬佩你是一回事,不过生意就是生意,所以便让韩泽声晾晾他。
“回沐城之前我又去海南跟他见了一面,主动退让一步,双方各50,可他又拒绝了。”想到自己一个商场老手,却在李登海面前接连吃瘪,韩泽声又无奈又羞愧。
傅松这次不仅没生气,反而乐了,这家伙跟自己一样,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年头像李登海这么坚持的人太难得了,而且他的坚持在傅松看来是有意义的,所以决定送他个人情。
“答应他!我们49,他51,给足他面子!”
韩泽声有些遗憾道:“可惜了。傅先生,既然我们49的股权,那就按实际估值入股,49万美元。”
“既然送人情就送到底,别让人家觉得咱们小气吧啦的。你告诉他,还是一百万,他不是想在营县建个育种温室嘛,让他建!如果觉得五亩地太小,我们还可以追加投资,建十亩二十亩的!他不是嚷着缺人手吗?今年沐大有一批农学院毕业生,我可以出面帮他招募。跟李登海的合作,我们是战略投资,不需要对他指手画脚,不但不能干预他的研究工作,我们还要尽可能地替他解决各种难题和后顾之忧。这一点,你心里得有数。”
“这……,也太便宜他了吧。”韩泽声实在不甘心,但看傅松这么坚持,只好道:“好吧。”
傅松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