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霞一整怔。药医师,湘城至高无上的荣誉,放眼整个湘城的药医师也寥寥无几。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有资格竞选?不可能,从未听说过有这么年轻的药医师选拔大会参赛者,即使真可以参加,这选拔又何其激烈,成为药医师微乎其微。陈霞冷笑了一声,说道:“好,如果你能当上药医师,我不反对你跟罗芸交往。”
“好,一言为定!”陆向阳喜上眉梢,“我还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让我跟罗芸说几句话。”
陈霞踌躇片刻说道:“好,我上去叫她下来。”她心里似乎已有些同情这个年轻人了。
崔老刀得知钩子跟阿坤一起出马还是没把友元药铺拿下,事后在场的老百姓还一起报了警,当地公安局迫于群众压力也对这事重视起来,暗地里放消息给崔老刀先消停会。
“呵呵,民风如此彪悍,倒是低估了这个老小子。”崔老刀笑了笑,这个陆友元不仅自己硬的像块石头,还能以一人之力影响周围一大批百姓情绪,绝对是他们发财路上的绊脚石。
“大哥,我去做了他!”钩子可从来不吃亏。
“哼,此人必须要除,但是要神不知鬼不觉,而且不能让别人怀疑到我们头上来。”崔老刀说的严肃。
阿坤用食指与拇指在下巴上蹭来蹭去,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遇到该动脑时候,这一向是他的动作,在他心里,这就是有文化人的标准思考动作。他一本正经的看了看崔老刀,问道:“大哥,这事好像有点难办呀,你说即使是他陆友元哪天喝口水淹死了,别人也会怀疑到我们黑竹帮头上来吧。”
“我已经想好了对策。”崔老刀抽了一口雪茄冷笑一声,眼里透露着一丝阴损。
陆向阳默默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走到路边的一棵梧桐树下,停下。昏暗的路灯下一大团蚊虫飞舞,就如同他的内心一样乱的发麻。他驻足在梧桐树下足足有十分钟,罗芸母亲说的话他并不能不放在心上,他很痛苦,爱的越深,越痛苦。
“你最近先待在家里,药铺那出了点事,我最近也要准备考取药医师的准备。”陆向阳回忆着刚才对罗芸说的话。
“药铺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别担心了,我处理好这些就来找你。”
“我妈...她...”
“伯母没说什么,让我好好考取药医师,结束后再来找你。你最近也不要跟家里人吵架了。”
“嗯...我听你的。”罗芸点了点头,听到陆向阳说她母亲没为难他,她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我会每天很想你的,会很想很想你的,你快点回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罗芸抱着陆向阳,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跟你承诺,永远...”陆向阳的眼角滚动着一颗泪珠,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