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强调，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张子凌所造的孽。”谢晓雨道：“为什么要将慕容嫣然逐出盘古族，这都是张子凌的主意，也是张子凌的计划。”
“我只知道张子凌是不想让慕容嫣然知晓她身上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她最后又会变得怎么样。因为在慕容嫣然知晓自己身上会发生什么的时候，或许所有的一切就会发生了改变。”谢晓雨好像是说着自己的事情，神情带着些许悲伤，道：“这所有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是一个循环，当循环开始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会顺着这个循环进行，除非有出现能够改变历史的事情，不然这个循环永远都不会发生改变。”
“张子凌回到从前，这就属于是那个能够改变历史的因素。但是现在的这个张子凌能够回到从前，那在那同一时刻的无数个张子凌，也同样是能够回到从前。若是那些张子凌都改变了历史，都因慕容嫣然而改变了历史，那么事情或许就完全的改变了，等到张子凌从从前回来，那就是一个他完全不知道的世界了，也是他所不能适从的一个世界了。”
“他并不是害怕自己会感到不适从，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因素，而是因为他还有自己的计划，还有必须要让盘古族将慕容嫣然逐出的理由，而且这些理由都不能让慕容嫣然知晓。”
“张子凌给盘古族的后人留下信息，留下要将慕容嫣然逐出盘古族的信息，无论如何都要将慕容嫣然逐出盘古族的信息。这就是想要让历史回归从前，让历史不会改变，从而也继续执行着他自己的计划，让这个循环不会发生改变。至少不会因他的某种感情而发生了改变。”
“我知道张子凌张大哥会这么做，显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整天疯想了想，道：“但是我还是有点不明白的，张子凌张大哥为什么要那么做？出于什么原因，他又是有什么计划要那么做？你不是说他和慕容嫣然在一起么？以我呐些微的了解，张子凌张大哥至少是对慕容嫣然有...”
说着，整天疯似乎是顾忌到谢晓雨与张子凌的关系，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看着谢晓雨，好像是希望她自己明白，而不需要自己再多说出来。
看着他的模样，谢晓雨无所谓的笑了笑，随后道：“你是说张子凌心中，至少是对慕容嫣然有那么一份情，对吧？”
显然谢晓雨也是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的，整天疯没有答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没错！整天疯想要说明的就是这么一个问题，就是想说张子凌心中对慕容嫣然有份情，基于这份感情之上，张子凌应该是不会这么对慕容嫣然，不应该这样对慕容嫣然的，不是么？
见整天疯点点头，谢晓雨却是笑道：“刚才你不是也说了么？张子凌是让盘古族的人将慕容嫣然逐出盘古族，但是也没有让他们这样将慕容嫣然逐出盘古族，不是么？张子凌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在盘古族的族人执行的时候，违背了张子凌的意愿，不是么？”
“断断不是！至少我认为不是。”整天疯摇摇头否定，道：“晓雨姐，请恕我冒昧。请问，张子凌张大哥当时是否知道慕容嫣然是盘古族族人，而又是否知道她为什么会被逐出盘古族？”
闻言，谢晓雨没有说话，而好像是稍稍摸清了整天疯想要说些什么，低头沉吟着。
整天疯继续道：“若是我猜得没错，张子凌张大哥是知道的吧？他是知道慕容嫣然会被逐出盘古族，为什么会被逐出盘古族，而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被逐出盘古族，甚至是她杀害了自己的亲爹和两位长老，在当时，张子凌张大哥都是已经知晓的吧？”
谢晓雨神情有些漠然。没错，正如整天疯所推测的，当时张子凌是已经什么都知晓了。而在现在，她也能够知晓为什么整天疯会说那并不是张子凌的意愿了。
从整天疯的阐述来看，那就是张子凌的意愿，就是张子凌想要这样的结果，就是张子凌想要让慕容嫣然被这样逐出盘古族，即使不是这样，即使真的不是张子凌的意愿，但至少张子凌在知晓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之后，仍旧让慕容嫣然去背负这样的痛苦，仅仅只是为了达成他的目的，仅仅只是想要实施他的计划。
这一刻，谢晓雨突然感觉自己对张子凌是那么的陌生，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完全不认识张子凌。那个与之相处这么多年的张子凌，自己竟然还未能够窥视他的内心，还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干些什么。
张子凌心中是对慕容嫣然有份情，这一份感情，谢晓雨一直都认为那是真挚的，那是不掺杂丝毫杂质的。但这也仅仅只是以前这么认为，现在他所感觉张子凌就是在利用这么一份情，就是为了实施自己的计划而利用这一份感情。
张子凌有这么可怕么？
这一刻，谢晓雨真的确定不下来。这一刻，谢晓雨真的不能肯定，也不敢肯定。
如若是这样，那么慕容嫣然也就只是张子凌手中的一个棋子，连与之有情的慕容嫣然都仅仅只是他手中的棋子，那么其他人呢？
段寒云、萧辕和萧震天，这三位他的兄弟，是否也只是他手中的棋子？而自己，晓云，是否也一直以来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
谢晓雨不敢相信，不敢继续往下想。她怕自己想得越多，心中便会觉得越是可怕，想得越多，张子凌就会变成一个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摇了摇头，将所有的念头逐出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