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满看姚泽不想多说话,自己也不好贸然提什么,只好把心思压在心底,对着姚泽施了一礼,就和夏家柱退出房间。
回到大厅,夏公满沉吟半响,好像下定了决心,对夏家柱吩咐道:“那姚公子好像和夏玉挺投缘的,你让那夏玉什么都不要做,专门伺候姚公子。”
夏家柱点头称是,转身去找夏玉。
一夜无话,第二天姚泽刚从入定中醒来,就听到门被拍的震天响。
他皱着眉打开房门,门口夏玉小丫头站在后面,捏着衣角,低头不说话。
前面站着一位少女,身着一袭深兰色长裙,用一条白色腰带把那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长发绾成如意髻,显得清新淡雅。
相貌娇媚,面上不施粉黛,嘴角勾起一道弧度,妩媚中带有一丝调皮。
那少女不说话,两只大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姚泽,姚泽也不开口,就抱着膀子靠在门框上看着那少女。
那少女先忍不住,嗔怒道:“你这人也忒无礼了吧,怎么这样看别人?”
“我无礼?”姚泽摸摸鼻子,有点无语。“谁大早上砸别人的门?然后盯着别人不讲话?”
那少女一窘,目光闪动,狡辩道:“这是我家,我开门不正常吗?倒是谁跑到别人家里强抢侍女的?”
姚泽一愣,“强抢侍女?这从何说起?”
那夏玉在后面直跺脚,“小姐!”
“不行,我要和这人讲清楚,到底谁无礼。”那少女头也不回,怒瞪着姚泽,“是谁对夏老说的,习惯了被小玉伺候,想让小玉过来的?”
姚泽摸着鼻子,更莫名其妙了。
一阵大笑传来,夏公满满面笑容地走了过来,“姚公子,对不住啊,这是小女灵芸,有些刁蛮,失礼失礼。”
夏公满回头对那少女训斥道:“怎么对贵客这么没礼貌?夏玉来这里是我要求的。”
那少女跺脚不依道:“爹……”
看到这些,姚泽一阵头大,对夏公满摆手说:“夏堡主客气了,我习惯一个人了。”
那夏公满只好点点头,“也好,只是公子刚到安庐城,肯定不熟悉,待会让小女陪着四处看看。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多走走。”
夏公满抱拳告罪离开,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该干些什么。还是夏玉在旁边看不下去了。
“姚公子,老爷让我们上街看看,正好我和小姐也好久没上街了,我们一起去吧。”
姚泽想了想,也该添几件衣服了,就点头说:“好吧,不过夏玉,你不要老喊我什么公子,一路上得你照顾,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你喊我大哥吧,我喊你小玉。”
夏玉还没来及说话,一旁少女拍手连说好,眉飞色舞,“就是,就喊姚大哥吧,我们一起去逛街,我都被老爹禁足一个多月了,今天幸亏姚大哥,不然我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出门呢。”
这少女倒是挺爽快,刚才还怒目圆瞪,现在又月牙弯弯。姚泽摇摇头,拿着那夏家柱给的小包,一起出了门。身后倒跟着几个护卫,姚泽也没在意,人家那是保护小姐的。
出门坐了鹿车,姚泽坐在前面,两个少女坐在后面,一路叽叽喳喳,看见什么都大惊小怪的,搞得他直翻白眼。
“小姐,你们至少也看了十几年了,至于这么惊讶吗?”
那小姐嘴一撇,“你知道本小姐多久没有出门了吗?在家里闷的都快要疯了。”
说话间车子行到一裁缝店,两女到旁边胭脂店,姚泽则下车选了两块蓝色布料,准备裁两件长衫,正在量尺寸时,听见外面有吵闹声,还有声尖叫。
姚泽听出来是夏玉的声音,忙出来一看,胭脂店门口围好多人。他挤进去发现地上躺着四个人,正是夏家堡护卫,人群中间,夏玉拉着那夏家小姐,那夏小姐脸胀的通红,饱满的胸脯起伏着,愤怒地盯着眼前一位身穿白衣,拿着把折扇的年轻男子,那男子模样还算端正,就是一双眼睛老“滴溜溜”乱转。
姚泽来到两女面前,夏玉喊一声,“姚大哥。”
他还没来及答应,那白衣男子轻摇折扇,笑着道:“哟,英雄救美的来了,不知道这年头当英雄也要付出代价的吗?”
姚泽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白衣男子猛地一惊,感觉像面对一头洪荒巨兽一般,忍不住后退一步,可能又觉得弱了气势,又向前踏了一步,不过再不敢盯着姚泽的眼睛了。
旁边几个像是那白衣男子护卫,见主子吃了暗亏,哪肯干休,大声嚷嚷起来。
“小子,你知道这是谁吗?白府大少爷你也敢惹,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姚泽冷哼了一声,“聒噪!”
那几人只感到耳边轰鸣声阵阵,好似白日起了干雷,一个个脸色煞白。
他对夏家小姐轻声说:“我们走吧。”那几个护卫也没受伤,几个人转身要走,那白衣男子折扇轻敲手心,面色阴沉不定,扬声说道:“阁下如果想在安庐城待,最好不要管夏家堡的事。”
姚泽似没听见,带着两女继续逛街。那夏家小姐似乎气愤难消,一直鼓着腮帮,夏玉把刚才的事讲了一遍。
原来这白衣男子是安庐城另一大势力白府的少爷白锦堂,那白锦堂上个月来夏家堡提亲,被堡主拒绝了,因为那白府经营的是安庐城地下市场,涉及全是黄、赌、黑,甚至贩卖人口这种丧尽人性的事都做,而那白锦堂向以玩弄女性为乐。
堡主怎么能同意,就不让小姐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