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冲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在那界线之外,终于恢复过来的宁放白正满脸恶毒地注视着宁冲。
宁放白看到宁冲在谷口界线以里四五十步的位置,毫无防备地处理伤口,不禁恨得咬牙切齿的同时,心头也心有余悸。宁放白此时认为他又上了宁冲的鬼当,认为宁冲早逃走时,就已经打定了注意将他们引到这只绿蛟的领地,利用绿蛟干掉他们。
也多亏是他见机最快,身法最好,不然此时,他也定然和其余两个长老一样,死无全尸了。
想到这里,宁放白更加是对宁冲恨到了骨髓中,而宁冲此时那副专注自在,完全无视他的威胁的样子,更是无比的扎眼,让他的愤怒在急速上升,整个人完全被气爆了,只恨不得将宁冲剥皮抽筋,喝血吃肉。
可偏偏他已经没有任何的胆量再跨过这条界线,他甚至都不敢站在界线外接近二十步的距离,更不敢远程发射任何的气劲攻击宁冲,他只害怕再次惊动了那头恐怖的绿蛟。所以此时他拿宁冲半点办法都没有。
一时间,宁放白恨到了极点,却无处发泄,不由得狠狠将手中长剑乱劈乱砍周围灌木杂草发泄,上蹿下跳地大喊大叫,狠狠发泄一腔怒火。
宁放白虽然暂时拿宁冲没办法,却哪里肯离开,他就这样守在圈子之外,不时恶毒地盯着宁冲;
而宁冲也懒得理会宁放白,他暂时是没能力杀掉这老东西为父亲报仇,此时也暂时安全,于是干脆静下心,全心全意地调养身体。
如此僵持着过了一天,宁放白的援手来了,那中了黑心蛛毒的长老和调养得差不多的张长老跟了上来。他们先是大吃一惊,随后在宁放白的话后,知道了发生的事情,不禁都是表情凝重。
“放白长老。我们花费了如此巨大的代价,却最终也只是重伤了这小杂种,还赔上了几个长老的性命。如今,这小杂种仗着能无恙地呆在绿蛟地盘中。有恃无恐,我们又不敢跨过那条界线。如此,我们敢怎么对付才好?”
张长老愁眉苦脸着,心疼得揪紧起来。为了搜索宁冲,他施展“搜天索地”秘法。足足损失了二十年的寿元,他现在已经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挤成了菊花,一副快要入土的样子。
如果抓住或者杀死了宁冲,那这二十年的寿元损失还算有点价值。可偏偏付出了这么多,却最终还让宁冲逃过一劫,现在都活蹦乱跳的。对此,张长老实在是心疼死那二十年的寿元损失了。
另外那名中过黑心蛛毒的李长老见宁放白满脸阴沉,沉默不语,也说道:“放白长老。那小杂种距离界线并不远,他似乎也不敢真正的跑到中心山谷的深处,如此,我们为何不利用气劲,远程射杀他呢?”
“哼,”宁放白冷哼一声,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头绿蛟的凶残,脸色微微发白间,瞪了那长老一眼,“你若想死的话。我不拦你,但你在下手前说一声,我等也好躲远点,免得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那李长老脸色一变。惊道:“那绿蛟就这样厉害?”
看到宁放白一言不发地铁着一张脸,那李长老只得放弃这个主意,顿了顿又问道:“既然如此,放白长老,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小杂种在界线那边蹦跶吧?”
“不会,这小杂种的好日子马上要到头了!”宁放白狰狞一笑。眼睛狠狠盯着界线那头的宁冲,牙齿咬得“咯嘣”响,“出云谷试炼规则中,任何参加试炼的各家族子弟,均不准携带任何的食物。想吃东西的话,他们必须自己动手在出云谷中捕猎。这本来是一个容易被人忽视的小小规则,但对于现在的我等来说,再好不过!”
说到这里,宁放白顿了顿,狠狠捏起了手掌,又继续说道:“这小杂种手头定然是没有多少食物的,这是他最大的弱点之一。对此,我等只需要守在这条界线的外面,和他对耗,总有一天,他的食物会完全吃光!这中心山谷到处枯死无生气,肯定是没有食物的,这小杂种没了食物,饥饿之下,想要食物,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试着往山谷伸出寻找;二是跨越这条界线,离开山谷。嘿嘿嘿,你们说,到时候那小杂种会如何选择?”
“秒!太妙了!”
“高!实在是高!哈哈!放白长老果然高明!”
那张长老和李长老听到,立即拍掌大笑,大赞宁放白的妙招,纷纷安下了心来。
界线的另一边,那张长老和李长老的到来,宁冲也看得清清楚楚,经过一天的休息,他的身体状态明显好多了。
现在,宁冲的心头虽然依然有着火山爆发似的暴怒和仇恨,但他知道,此时任何的愤怒和仇恨都不能给他带来帮助,他冷静地将这些情绪压抑了下来。
在距离谷口界线约四十多步的地方,宁冲一边自顾自盘腿坐在地上休息,一边继续观察着界线那边的宁放白等三人。
此时,宁放白等三人却也是不见了急躁暴怒的情绪,一副和宁冲死硬对峙的样子,竟然是沿着这谷口界线,按照三个方位分散了开来,每人各自守住一段位置,大体呈一个三角形,将谷口范围牢牢守住,显然是想困死宁冲。
宁冲观察了一阵,就没在理会,干脆闭目休息。
休息了一阵之后,宁冲慢慢睁开了眼睛,站起身子,懒懒伸了个懒腰。凝目又注视了宁放白等三人依然牢牢守着各自的位置,宁冲冷哼一声,抬脚就朝界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