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皮畜生凶得很,没想到一看到道长就吓跑了,哈哈……”
“你们懂什么,道长可是有大法力的高人!昨天我亲眼在邻村看到的,两三丈长的木桩子,自己就往地里钻,听说是土地爷给开道呢!”
……
听着那些村民们压低了声音在说自己,陆源心里已经叉起了腰,一副牛逼坏了的样子,但他面上如常,仿佛没听到一般,同自己的弟子随意说着话。
那云淡风轻的姿态,看得村民又是一阵心驰神往。
片刻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三里河村。
经过一番查勘,陆源按道书所言定好了桩位。
好巧不巧的,其中两根桩竟是定在了那条小河中,给下桩增加了极大的难度。
不过这也是免不了的,三里河村依河而建,镇煞桩的覆盖范围有限,下在河对岸的话,无形之中会被水势所冲,效力会大打折扣。
而沿河的那些庄户为了方便,几乎就是将河边纳入了自家范围,也不能就把这些庄户排在镇煞桩范围之外不是?
可在河道中下桩,陆源还真没把握。
神君庙中的香火神力,本身就带有山神土地的法职能力,在景阳山范围内,陆源很容易就可以调用其中的土地法职之力。
但在河道中,已经是河伯的法职范围,再用老办法估计效果不大。
陆源思虑片刻,觉得还是得试一试才知道。
当即,他指挥着乡勇青壮将他们存放在村正家的木梁扛了出来。
另外两根桩,他轻车熟路的就下到了地底,然而再下河道中的两根桩时,却碰到了阻力。
两丈来宽的小河中,木桩各被两条小船所夹缚着,其中一根木桩来到定位点后,陆源依照老办法,有惊无险地打进了一多半进去。
但也仅仅只是下了一多半,陆源所沟通的神君香火之力中,那部分土地法职能调动的神力已经耗尽,此刻水面上还露出三四尺的桩子。
没办法,只能靠人力继续往下打了。
和三里河的村正说明了缘由之后,两条小船上各去了五六名青壮,两柄大锤轮番交替着砸着木桩。
相比这一根,虽然不太顺利,但距离成功也差不太远了。
另外一根却出了意外。
那一处定位点的水深,竟然只比木桩短个三四尺,木桩打进三尺过后,村民们一个没留神,木桩竟被暗流冲走了!
不但村民们慌了,陆源也觉得郁闷得很。
慌了神的三里河村民,只要家里有船的,都把船划了出来,奋力地追着木桩而去。
三里河虽然名为三里,其实河流蜿蜒曲折,足有数十里之长,河流尽头是一个广袤百里,名为三伯湖的大湖。
若是木桩被冲进了三伯湖,那就甭指望能捞回来了。
这神君庙的木梁可没有多余的,三里河的村正急得直接跟着一艘小船也追了上去。
直到渐渐天黑了,那些去追木桩的村民们也没见回来。
陆源心中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
会不会有水域的妖邪从中作梗!?
正儿八经的府城、县城中,职神都有些不够用的,荒野山村中不可能有玄门天师敕封的河伯水神,一般这种偏僻乡野,都在妖邪的势力控制之下。
陆源都有了放弃镇煞桩这个方法的念头了。
无奈他现下自身并不具备法力,看来必须将打造承香法器的日程提前了!
原本陆源还打算和十里八村的混一段时日再说的,但现在各处出现的不同寻常的苗头,已经不允许他再安安稳稳地发展了。
陆源走在路上,打算去三里河的村老家。
村正跟着船去追木桩了,眼下村子里说话有分量的就是村中耆老了。
陆源师徒三人再加一只狗,跟着一个青壮汉子,来到这个被称为刘老的家里。
名叫阿庆的汉子抬手刚要敲门,冷不丁的门却开了,他那黝黑的手掌,正拍在开门的一个人影脸上。
“哎哟!嘶——”
“哎?对不住对不住,啊?是阿晨啊,这么晚了去哪啊?”
阿庆疑惑得看着开门的人,那是一个看起来颇为英俊的青年,约有二十来岁的年纪,身着一袭青色衣衫,很有陆源印象中青年书生的感觉。
那青年说了声没事,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正耽搁的功夫,院子内传来蹒跚的脚步声,还有一道苍老而焦急的声音呼唤着。
“阿晨,你快回来!这么晚了,千万别在去那里了!景阳山的小道长说过,夜里最好不要出村子!你若想见她,就在白天再去见嘛,爹也不拦你们的事儿了!”
一个老汉拄着木杖,追在青年身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喊着。
在将要过门前的时候,冷不防地摔了一跤,顿时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那青年回头看了一眼老汉,嘴角蠕动几下之后,还是猛一扭头,推开门前的阿庆后,跑了出去。
阿庆抬脚想去追,但看到摔倒的老汉,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快步上前扶起了老汉。
陆源看着青年跑远的身影若有所思,刚刚青年经过他身边时,他在青年身上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脂粉香气,但其中又夹杂着些别的味道,那味道不常见,他一时也没想起来是啥。
阿庆扶起了老汉道:“刘老,您咋跑那么急,阿晨这是怎么了?”
被称为刘老的老汉唉声一叹:“唉,别提了,阿晨这是被陈家庄那个女人迷得,说什么也要去找她,这天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