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不是要七月份才结束吗?小丫头怎么提前回来了?
莫不是我对法国的学期有什么误解?
“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快…点…来…接…我,我都要累死啦!”最后这半句是吼出来的。
“我又没车,拿什么接你啊?十一路吗?”
“你不是买车了吗?”张茗有些不乐意。
“哪个王八蛋出卖的我?”
“是你自己说的啊,要不要我找找聊天记录,王八蛋?”
“我勒个去!行,老子认栽,你先别出站,找个地方待一会儿,一个小时以后见。”
挂掉电话,他想了想,又拨通了姜灵筠的号码。
“媳妇儿,我今天中午跟客户吃饭,就不回去了,你和彤彤去吃吧,好好吃饭,爱你!”
“好的,知道了,我也爱你!”姜灵筠最后四个字的声音有些低,想必边上是有人在的。
罗敬言听到小姜同学小心翼翼的声音,顿时美滋滋的。
“挂了,晚上见!”
……
从槐安路直接向东,在东二环行驶了一阵,时间是十点半左右,并非车流高峰期,也没堵车,很快,车子就顺利开上新元高速。
四十分钟左右,到达机场t1航站楼。
张茗哪里肯听他的话在站内休息啊,她早早的就站在了路边。
车上的罗敬言几乎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左右张望略显焦急的女孩儿,不由放慢车速,仔细端详起她的样子。
今天的张茗,头上戴着一顶黑色渔夫帽,长发自然垂落披在肩上,蓝色条纹短袖,搭配一条黑色七分背带裤,裸露着半截白皙小腿,脚下踩着一双淡紫色帆布鞋。
整个人看起来青春靓丽而又不失可爱。
尤其是她不时歪着头张望的样子,更为这种气质锦上添花。
从她出国到现在,其实还不到两个月,但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却有种把时间无限拉长的感觉。
从姜灵筠的成人礼,到与杨广义之间裂痕初显,紧接着收下郭涛、程立伟、谭松林三员大将,之后开立了第一家一级分校,后面是陈中出国前的学生会换届,再后面就是大小王的第二次见面了。
看着张茗,想着这些事,重生归来的罗敬言第一次有了一种岁月如梭之感。
他驱车慢慢靠近张茗身边,最后停在了她的身前。
张茗正在心里骂人,缺德的罗敬言,你怎么连车号都不告诉我啊,你要我怎么找你啊,这人太不靠谱了,虽然我不是你女朋友吧,但好歹我们也是好闺蜜啊?
“美女,需要特殊服务吗?”一个声音突兀的在她身前响起。
正在东张西望的张茗忽然一愣。
“别他妈……咦,你都到啦!”表情从愤怒转为惊喜的过程看的罗敬言一愣一愣的。
迈着小碎步来到近前,伸手嘎嘣嘎嘣的拽了两下车门,没开,又拽了两下,还是没开。
她低下头,一双凤眼含怒。
“罗敬言,你能不能不总是欺负我!”
看着低头佯装恼怒的女孩儿,他忽然心里有种被温热水熨烫过的舒适感。
解安全带,开门下车,来到右侧弯腰拎起张茗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后,他又回到右侧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全程微笑服务看的张茗有些受宠若惊。
“贵宾请上车!”
听到这句话,张茗一侧身,一屁股就坐进了车里,不等罗敬言关门,她伸出右手使劲儿扯了下车门。
“砰”的一声,引来无数侧目。
罗敬言赶紧绕过车头,也开门坐进了车里。
“你他妈神……哎?你怎么哭了?”
罗敬言刚要骂人,忽然发现张茗两只手不停的在脸上抹呀抹的,抹红了眼睛,抹花了妆。
“别哭了,我又没拧你,这车不是隐私玻璃,外边的人能看到你,你再哭别人该以为我是拐卖妇女的了!”
“滚,你才是妇女!”张茗转过头,低吼了一句,像一只发怒的幼兽,毫无杀伤力。
“好好好,我是妇女,我是妇女,行了吧,别哭了。”说着话,他启动了车辆。
汽车缓缓向前开动,罗敬言随手从扶手箱里拿出一包纸抽递给张茗,递一下,没人接,他又抬了抬手。
突然,一对冰凉的东西印在了他的手臂上,然后清晰的痛感顺着手臂传递到大脑。
“你……你……”
罗敬言转过头,本来想说“你有病吧”,但看到张茗脸上一片黑一片白,大眼睛中还有胜利的喜悦,还是把这句恶毒的话咽了回去,最后变成一句。
“你快照照镜子!”
张茗听话的打开副驾驶前面的遮阳板,对着化妆镜看到自己此时的模样,饶是这个曾经的假小子,脸也有些发红。
我怎么变成这么丑了,哼,都怪缺德的罗敬言!
“行啦,回市里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你想吃啥?”罗敬言服软了。
“我要吃,嗯,鲍鱼,龙虾,燕窝,熊掌……”
“你怀孕啦!”赶紧打断她的瞎扯,但罗敬言心下也是一松。
一般张茗开始瞎扯的时候,就证明她的心情基本恢复了。
否则,就是那句“我在远方,惜君如常”,那种时候,她的心里一定是在滴血。
“你才怀孕了?”张茗嗔怪的说了一句,“那你带我去吃东购的旋转小火锅吧!”
“吃那玩意儿干嘛?”
“嗯,那样我们就可以坐在一起而不用坐在对面啦!”
“……”
火锅开吃以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