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不一会儿一个稚嫩的孩童声从门内传来。
随后古朴的大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睡眼惺忪的孩童探出了脑袋,看着墨羽这张陌生的脸,一愣,有些疑惑的道:
“师祖他老人家已经睡下了,要看病烦请明早早些到药王殿候着。”
“看什么病!连你墨师叔都不认识了?”墨羽一个脑瓜崩弹在了孩童的脑门上。
“墨师叔……”被墨羽这么一弹,再加上这熟悉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孩童总算清醒了过来,大叫到:“墨师叔,你怎么这身打扮,还有你这脸……”
墨羽这才想起自己易了容,于是手伸到了脸颊边缘,再一撕,恢复了本来容貌。
“哇!墨师叔,你啥时候也教教我怎么易容呗!”孩童拍手叫好。
“你先把门打开。”墨羽满头黑线道。
孩童连忙将大门打开,这才看见,墨羽身后还站着四人。
孩童不知道四人身份,但能被墨羽带来府上的,想来一定是他的朋友,于是孩童对着四人甜甜一笑。
除了不苟言笑的凌剑,其他三人都对孩童回以一笑。
孩童看着凌剑那张狰狞的脸,脸上还有一条刀疤,吓得缩了缩脖子。
“凌兄,你也把面具摘了吧,别吓到了孩子。”墨羽转头对着凌剑笑道。
凌剑听到,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那张冷俊的脸,虽然凌剑算不上什么美男子,但也生得剑眉星目,直鼻丰唇,只是这面无表情的脸,眼中还带着戾气,怎么看都令人不寒而栗。
“墨师叔,这些东西是带给我们的吗?”孩童不敢再看凌剑,转头看向了墨羽手中拎着的东西,有些怯生生道。
“这是带给你师祖的。”墨羽道,转念又想逗逗这个可爱的孩子,“小四啊,你要不偷偷拿一包去?我保证不告诉师祖。”
被叫做小四的孩童可是清楚这位墨师叔的德性,他才不相信墨羽有这么好心,朝着墨羽吐了吐舌头,道:“弟子不敢。”
“知道不敢,那你还不赶快师叔的马牵到马厩里。”
墨羽又是一个脑瓜崩弹在了孩童的脑袋上。
小四捂着额头,嘟囔了一声,接着转头朝府内跑去,边跑边喊:“墨师叔回来了,墨师叔回来了。”
“小四,嘘,别吵醒了你师祖。”墨羽对着离去的小四叫了一声,小四回过头,墨羽又朝着他比了个弹脑瓜的手势,吓得小四连忙捂住了嘴。
看着小四离去的背影,众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墨羽领着四人进了孙府,映入眼帘便是一大片药圃,药香充满了整个院子,一条小道穿过药圃直达主厅。
走在小道上每个人都忍不住深呼吸了几口,最后,一行人在大厅上站住了脚。
“墨大侠,您刚刚那是易容吗?”
午阳看了看墨羽,又看了看凌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他和兰香心中的疑惑。
“嗯。”墨羽点了点头。
午阳和兰香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和凌剑一行相处了两天,见到的凌剑和墨羽竟然都不是本来面貌。
“原来真有易容术啊……”午阳喃喃了一句,接着再次追问:
“那您真的是墨羽墨大侠吗?”
“如假包换。”墨羽拍了拍胸膛道。
“那为什么城门的禁军叫您什么孙善使?还有,为什么您家叫孙府,而不是墨府?”午阳将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墨羽听完,神色变得有些复杂,随后抬手摸了摸午阳的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些事情很复杂,我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完,等以后你就慢慢明白了。”
午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四人除了凌剑目不斜视,其他人都对着四周打量了起来。
迎面抬头是一张纹龙金边朱底的大匾,匾上提着四个金色大字“悬壶济世”,后面还附着一行小字“太观十六年,赐药王孙白山”。
堂前是一方大紫檀香案,香案上供的是三皇之一的伏羲像,香案左右两边还摆着两尊花瓶,两尊花瓶中插得皆是一支绿竹。
厅堂内对称摆放着六张交椅、四张茶案,看不出交椅和茶案的材质,只能看到它们身上那股古朴的气息。
“这里是药王的府邸?”路以琼对着墨羽问道。
午阳和兰香只觉这座府邸宏伟壮丽、古色古香,但路以琼却从牌匾上认出了府邸主人的身份。
“药王不敢当,老朽不过是一介医者。”
这时一道声音从堂后传出,一个头戴幞帽、面下白须,看着中年模样的男子从堂后走了出来,男子面色祥和,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古井不波。
“您是……药王孙白山?”
路以琼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看面相年纪顶多刚过半百,她有些难以置信,世人皆知药王孙白山年纪已有七八十岁,怎会看上去如此年轻。
中年男子只是捻了捻胡须,颇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意味,虽然没有答话,但其身上的气质却已经彰显了他是这座府邸真正的主人。
“药老头,我回来啦。”墨羽对着孙白山嬉皮笑脸道。
孙白山瞪了一眼墨羽,没好气道:“这次回来总算知道走正门了。”
墨羽讪笑两声,摸了摸鼻子,道:“没吵着你睡觉吧?”
“你也知道怕吵着我老人家睡觉。”孙白山没好气道。
“那下次我还是翻墙进来吧。”墨羽咧嘴嘿嘿一笑,“药老头,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说着墨羽拎起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