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鹤读得是抑扬顿挫,他就是要让在座的人都能听出信中隐含之意。他们都刷地一下把目光she到了张必武的身上。
“唔!”杨嗣昌是极其赞赏地看了一眼宋一鹤,这正是他所想说的,宋一鹤就说出来了。
为此,宋一鹤更得出力了:“张必武,张定国可是在你军刚刚开拔时就先来劫营的,以他三十骑能敌得过你两千多人?然后你在立足未稳之时又来破你营寨,不让你安营扎寨!你似此,张定国与你是有仇的,你更不应该放他走!把他碎尸万段才是!”
众人又说是啊是啊!为此情形,左良玉不出声了,他非得让张必武自明清白不可,不然他一出声,那是白帮忙,何必要帮?
宋一鹤再摆了摆手中的张献忠给张必武的信,说:“再加上这封信做证!张必武你的罪行更昭著了!”
张必武反问:“巡抚大人,我有一事不明!要是我通贼的话,我一定会把信给烧了,难道还留作我的罪证反而要交给巡抚和督师大人治我死罪不成?”
宋一鹤随之反驳:“这就是你张必武yin险之处,你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故意把信拿来给我们看,然后让我们不怀疑你!”
“哈哈!”张必武笑了,说:“巡抚大人,你为什么非要和末将开玩笑呢?要知道督师大人可是皇上的股肱之臣啊!精明干练!这是四海之内人人皆知的事!要骗督师大人,以这么粗陋的手段?这不是找死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而且我也不会敢前来这里送死!”
张必武转向诸人问:“各位总兵,副总兵,参将大人,你们说是不是啊?”左良玉为张必武出声了:“是!你说得不错!”因为左良玉想的是只要杨嗣昌害的,他就要保!
诸人见到左良玉出声了,他们也不出声,他们就静观其变,倒想看看形势又会朝什么样的方向发展。
宋一鹤可不会放过张必武的,信的内容可以不说,可是张定国的事,他就要死揪着不放,非得如杨嗣昌所想的一样,治张必武死罪不可!
张必武得为放走张定国的事做出解释:“禀督师大人,末将恨不得立即把张定国给碎尸万段,可是末将知道,不能这么做!末将要的就是贼军内部分崩离析!末将放走张定国这是末将所用的计策!末将还将计策原文送呈兵部!”
“送呈兵部”四个字大声地灌进了杨嗣昌的耳里!他想到张必武是不是早就飞报进京了?在京城有很多官员对他的作为是不满的,经常在皇上面前说他的坏话!说句实话,那就是党派之争!现在他远离京城,他就更难为自己自白了!
他变得凝重起来,他看了一眼张必武,还想听听张必武有什么话说。
张必武见到事情如他所料,有转机,他便说:“张献忠有四个义子,其中张可旺跟随他最久,被视为张献忠的继承人。而张定国则是新崛起的,在军中极有声望的后起之秀。张可旺与张定国不和,关系很糟!二人经常有争执,为此张献忠都不能派二人共事,以防坏了大事!”
张必武说到这的时候,杨嗣昌冷笑着,他还想看看张必武还能怎么自白,其实杨嗣昌现在恨不得就立即命人把张必武推出去斩首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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