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曾柔是个什么样的人,柳雨馨心里也看的清清楚楚的,人真的很好,从骨子透漏出来的温柔,跟这样的人过日子很是舒服。只是她两个弟弟,大虎虽说沉稳,但以后是要走官场的,就怕会被人强塞丫头,到时候反而对不起温柔,二虎性子太跳脱了,看着也不懂事的感觉, 就怕曾柔看不上。说来说去,呆头呆脑的三虎倒是最配,但是年龄又小了点。
曾柔哪里经得起芸娘跟柳雨馨这样的打量,红着脸回了自己的房间,然而心怎样都无法静下来。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落叶纷纷,她突然觉得前路迷茫,不知何去何从。叹了口气,她能如何,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又过了一个月,四个老虎从书院回来,柳小姑一家子也住了进来,柳家小院子顿时热闹起来。方志文跟三虎睡,方志玲则跟曾柔一个屋子,方二跟柳小姑一间,如此,家里算是一间空余的屋子都没了,过节的时候来了人,怕也只能打地铺了。
不过不管家里多少人,芸娘是不管的,如今什么都没她闺女重要,每日里跟在柳雨馨身后,看她那大肚子,她自己都觉得累人的很。唉,李全那小子当真不是个东西,你说说儿女不要,非要跑出去打仗,都这个时候了,也没听南方有什么捷报传回来,也不晓得皇上亲征胜利了没。
柳爹又往家里买了不少粮食,还弄了个障眼法,粮仓里边藏粮仓,就怕天下真乱的时候,会导致民乱。天下大乱,无人耕种,粮食稀有,真有什么人起了黑心思。那就完了。这不,外头弄了个粮仓,存了不少上好的粮食,以作日常生活用。这粮仓底下挖了个地道,又可以存不少粮食。
这事儿做的隐蔽,好在如今京城还算太平,柳爹谁也不信,都是自己弄的。一铲子一铲子挖的,就是芸娘还不知道。不过芸娘算账精,心里多少也能察觉出不对来,不过她也相信柳爹,如今又关系柳雨馨的肚子,也就不多问。
等腊月的时候,柳雨馨走路都嫌累了,每次都是芸娘跟柳小姑两个扶着才走的动。找了大夫过来,确定是双胞胎。这把柳爹等人乐着了,众人知道了,都道柳雨馨是个好福气的,保不齐跟她娘一样,一下子生两个儿子出来。
这不,确诊后,柳大伯一家子全都跑来贺喜,芸娘,柳大嫂,柳奶奶。柳小姑还有那方氏等人在柳雨馨屋子说着话。曾柔带着李安跟方志玲在她屋子里说着话儿。曾柔本事不少,方志玲很是稀罕她,每日里都在她身边跟着学做针线,打络子。小的时候,她没少听她娘说柳家表姐多么多么厉害,手多么多么巧。
柳大伯,柳爹等男人聚在书房里。谈着话,方二还有不少亲人在老家,这心里不担心都是假的,问道,’“大哥,你在衙门的时候,可有听人说南边那儿的事儿。”
柳大伯叹气,“这事说的人不少。只是,也没个确切的消息。很多人猜测。事情并不乐观,毕竟时隔两个月,御驾亲征,竟是一个捷报都没传来。”
柳爹点了点头,“是啊,我那女婿去了南边就送了一封信回来,这会儿一点信息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一时间,倒是无话可说。柳雨俊不在意道,“你们烦什么,就算再乱,也乱不到京城来。若皇上胜了,京城自是安全,不用担忧。若是南王胜了,都到京城了,还能对付咱老百姓不成,这国家没了百姓,空有个皇帝有啥用。二叔,你也不用担心,李全那小子神的很呢,他的本事,你们也许 不清楚,我还是知道点儿的,那小子,肚子里有货。”
柳大伯看了看漫不经心的柳雨俊摇了摇头,还是太小太嫩,“倒不是担心南王从外头攻进来,而是害怕皇上腹背受敌,皇上御驾亲征,京城就失去了保障,南安王若是声东击西,直攻进京城该如何。若京城有人跟南安王里应外合,那又该如何。南安王既然敢造反,肯定是有很大的把握,只是他依仗的是什么?是军队还是他手上的人,谁也不知道。再者,前几年多地干旱,国库存粮不足,这帐要是拖个几年,这粮草又该如何。国库没有,那粮草哪里来?若兵力不够,可否需要招兵。如此种种,哪里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的清的。”柳大伯心里叹气。
柳雨俊听的一愣一愣的,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只是如今又该如何。
事情应验的很快,除夕之日,竟传来皇上战死沙场,请大皇子登基的消息。大皇子不过是个嫔妃所出,虽占长,但无才无德,哪里能当此大任,有人推崇皇上宠妃萧贵妃所出四皇子为皇,赞其德才兼备又治国之才。如此,又有人跳出来反对,这个时候,无子嗣的皇后倒是乐的清净。
朝堂之上,吵吵嚷嚷,底下百官也忙着战队,做那拥君之臣,柳大伯不过是个小官,倒是逃出一劫,不过柳雨俊媳妇方氏的父亲却积极参与其中。萧贵妃乃世家千金,其父官拜丞相,其庶妹为继侯府继妃,拥护之人多的很,方家想要拥护四皇子也是情有可原。不出三日,反对声也渐渐静了下来,四皇子的身份算是定了下来,萧贵妃入住太后的慈和宫,倒是将皇后赶到了侧宫,慈安宫。
对于皇位之争,柳家上下倒是没多大感觉,芸娘也不怎么在意,反而看重这米粮的价格,如今这都是第五次涨价了,再这样下去,怕是有人连米糠都吃不上了。为了不显得突出,柳家也开始渐渐吃起粗粮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