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教授停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应该是事实,你的血液含有大量的酶,其中很大一部分的酶具有解毒的功效。如果救援队赶不过来,或者是赶来没有找到合适的血清,你尝试一下用自己的血液输给他,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能救他一命。不过最好赶快做决定,他的体温太高了,再这样下去会损伤大脑神经,最后就算能救他一命,脑子也会烧坏了,成为一个傻子。”
“我要怎么输血给他?”我来不及分辨蒋教授说的到底是真是假,现在满脑子想的是如何救黑三。
“使用普通的针筒输液,将你的血液输入到他体内,你是o型血,不用担心血型的问题。如果他的血液开始凝固,血液输入不进去,那就只能尝试把你的血液喂食给他喝下去,这样就是效果差点。”
“我必须征询一下家属的意见,谢谢你蒋医生。”
“小方,如果患者家属同意这样急救,你一定要告诉我最终的结果。还有这件事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毕竟我们的工作不允许进行这样的尝试。”
我答应了下来,急忙的挂断了电话,跟小花讲了刚才蒋医生的话,小花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血液有解毒的成份?这可能吗?你听谁说的?”
“我也是刚刚知道的,不过必须进行保密,你赶快帮我找一下输血用的针管。”
“好,我知道了。”
来不及多想,立马给黑三的二叔打了电话,“三哥的血液开始有凝固的现象,我怕三哥撑不到救援队到来,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现在有一种急救方法,但是有一定的风险性,我想尝试一下,需要征询一下你的意见。”我并没有告诉他我血液的特殊性,我怕讲了他接受不了。
“小方,我相信你,你放手去做吧,如果最后黑三还是没能救回来,我承担全部责任,不管你们的事。”可能是担心我有后顾之忧,二叔专门写了一张纸条,说明如果救治过程中,黑三出了什么意外跟我们无关,郑重其事的签了名字甚至还按了手印,拍照发给了我。
小花跑过来告诉我,没有找到可以输血的针管,必须另外想办法。
黑三的情况越发严重,等不及了,我一咬牙将手腕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流了出来,连忙让小花将黑三的嘴掰开,将手腕送到黑三嘴边给他吸食。
“你确定有用吗?别等会你在出什么状况。”小花焦急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看到黑三的喉咙开始蠕动,一点点将我的血液喝了进去,总算松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黑三喝了多少,只感觉到自己天旋地转,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将手腕抬起急忙让小花将我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小花分别给我和黑三都喂食了清水,还专门给了我几颗糖果,看着我吃下去。
“刚才我看到三哥能喝点水了,能做的我们都做了,现在只能等结果了,你放心休息一会吧,这里我来照看。”一阵眩晕袭来,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大约是下午2点,我在一辆救护车上,小花正在我旁边打着瞌睡,一个吊瓶出现在我眼前,手腕上有疼痛传来,伤口应该是包扎缝合过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小花间我醒了过来,将一个毛巾打湿给我擦了擦脸。
“我没事,我们这是在哪里?三哥怎么样了?醒了过来没有?”
“我们是在救护车上,你睡着没多久,就有两组医疗救援队赶了过来的。其中一组是你打120叫来的那组医疗队,确认你们没有危险后,已经返回去了,现在这一组医疗队是三哥家里找来的,三哥这会正跟你一样,在隔壁车上输液呢。”
“没事就好,快带我去看看三哥。”
“三哥现在没事,你不用马上过去,什么时候看都行,你失血过多,现在必须休息,等会你输完液了我带你去。”
“那行,他们有没有问是谁救了三哥?”
“他们问了,不过你放心,我跟他们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就没有追问。”
“千万不能说,我不想被人误解。”
“我明白,你好好休息,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告诉我。”
大约下午4点左右的时候,我输完液,小花给我拿了一些吃的,胡乱塞了两口,就让小花领着我去看黑三。
黑三正躺在救护车上输液,上身没穿衣服,右臂基本上已经消肿,纱布包裹着受伤的手腕。
“三哥,基本上没啥问题了,谢谢你方先生。”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向我道谢“我叫金昌逸,是三哥的远房亲戚,以后还请多多关照。”金昌吉大约四十岁左右,典型的中年油腻男子形象,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稍微凸起将军肚,脱发比较严重,满面油光,不过牙齿挺白,浑身上下没有烟油味道,跟人的感觉是油腻不邋遢。
“我也没帮什么忙,一着急还把自己给热中暑了。”我飞快的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方先生要是有帮助的你尽管开口,二叔应该快到了。”就在我们说话间,黑三醒了过来,在我们惊愕的目光中,一个健步从救护车上猛冲了出来,摇摇晃晃的跑了十几步,突然跪倒在地,哇哇吐了起来。
腥臭的的味道顺着风飘了过来,一阵恶心差点吐了,小花就没这么幸运,毫无形象的直接蹲了下来,哇哇大吐了起来,金昌逸也捂着鼻子避开了。
我连忙跑回去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