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戎国攻打竖目城的同时,鬼主和李玄河在两军之间一山清水秀之处置一殿宇行宫交谈,鬼主面纱遮面只带了风静、雨柔两人,李玄河更是单薄只让静宇师叔跟随相伴。
“我是该称你少荒主呢,还是该叫你玄河公子呢?“鬼主轻柔一语,两只如泓秋水的瞳眸似会说话般。
“鬼主看来是想化干戈为玉帛。“李玄河注视着对方,微微一笑。
“哦,何以见得?“鬼主声音柔和,绵软幽缓。
“如是敌对方,何来玄河公子之称,不是吗?“李玄河轻声反问。
“哎呦,都说你不简单,你倒是一点不给人家留面子。“鬼主似怨似嗔道。
“鬼主约我至此,不知有何条件,大可说来听听,不强人所难,不强辞多理,皆可商榷。“李玄河大气直言。
“玄河公子,快人快语,那我也不绕弯子,鬼国退军的唯一条件,而且不可更改的条件,就是能入雨民城探寻神遗秘境鬼斧神工的权利。“鬼主敛尽笑容柔然轻语。
“入鬼斧神工倒无不可,毕竟鬼斧乃你鬼国之无上神灵,更何况,以鬼斧与神工惺惺相惜、互为舍生流传世间之美谈,成全鬼国抑是成全鬼斧大神。“李玄河颇为神往道。
“你是如何得知我鬼国先祖之秘辛的,就算佳谈亦是万年之前之事,现今世间已知之甚少,更因事涉神遗秘境,既便有人知悉,也必不外传,以便探秘境时,可作注解参考之用。“鬼主眼波流转,惊异之色现于眉间。
“我不仅知鬼斧大神惊天地、泣鬼神的高义之事,还知他老人家在鬼斧神工留了何物。“李玄河似不经意地道。
“你真的知道!“鬼主身形不由自主前移,略显失态地问道。
站在鬼主身后的风静、雨柔亦露出极其震惊之色,既便在鬼国关于此方面的零星记载,也只掌握在鬼主等少数极为重要的人手里。
“我讲述些鬼斧大神的生平和故事,你们自可从中判断真假。“李玄河淡淡一笑,幽然而语:“鬼斧大神其人令人可歌可敬,自小贫困无依,看尽现时鬼国族人受尽西戎、犬戎期凌,遂立志救鬼族人于水火之中。为获得更多修炼机会和修炼资源,年青时的鬼斧大神到处游历磨砺,虽多时风餐露宿,但练就了坚韧隐忍的性格。彼时,在大荒现鬼斧神工神秘遗境之处游历时,偶过一山林,听到两间茅舍内传出箫声,虽婉转悲咽,但隐隐然有不落窠臼志向高远之意,就一时兴起,拿出一把五鬼木合制之琴鸣奏相和,一连多曲下来,琴箫相谐,吹奏弹琴两人,皆大有知音之感。鬼斧大神入茅舍内与对方畅谈,知其名曰神工,之后数日,二人促膝相聊,话语十分投机,互引为生平知己。故事里,鬼斧大神弹的那把五鬼木琴,我猜就是后来闻名于世的鬼木神琴,如果不出意外此琴应在神遗秘境。“说到这,李玄河特地顿了顿,轻轻看向鬼主。
鬼主幽叹一声鬼斧老祖得神工相助终成不世之甚业,既便最终两人深埋于此,谁说这不是一种幸运呢?“
“是呀,不知鬼主能得谁相助,成万世之基业,是帝都王界某人吗?“李玄河轻捏下巴,有意无意叹言。
“谁是我命中贵人,玄河公子日后自会得知,哦,只不过没想到……公子还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嗜好。“鬼主美眸轻转,似嗔似斥。
李玄河未接茬,接续道:““鬼斧大神与神工谈天说地,志趣相投,鬼斧大神向神工坦言自己想拯救鬼族人的愿望,神工亦告诉鬼斧大神其为氐族清水氐人,氐族部落内乱,其父母妻儿被杀,无奈流落至此,本人不只有复家仇之念,更有匡正氐族纷争之心。一日,神工透露心念,想去幽冥界域无涧深渊寻找氐族曾失落的神圣宝物白马锏,并邀请鬼斧大神与他一道前往,正好鬼斧大神亦想去无涧深渊探寻温养神魂的神物神魂木,两人结伴而行,不成想刚入无涧深渊时,误闯入大凶之地荒烬焚地,过其内焚火绝地时,两人同时跌落焚火锻烧之地,最终一死一伤,鬼斧大神一人走出了荒烬焚地,并找到了白马锏和神魂木。白马锏后来曾回到过氐族,神魂木一直在鬼斧大神身旁,恐最终也遗落在神遗秘境。诸位想必很好奇,鬼斧大神为何舍神工毅然绝然地踏出焚火绝地,而白马锏又是如何出现于氐族?“
“哼,鬼斧先祖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做出背信弃义之事。“风静忍不往发声。
“是呀,鬼斧大神何等高义,怎会做出背心忘德之事,只是他老人家不知道,自己千辛万苦从戎族手里解救出来的族人,为了他留下的神器,又是如何不择手段侵掠他人。“李玄河喟叹一声。
“你……哼!“风静怒然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