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歌回房的时候发现李居丽正坐在床边叠衣服,没看错的话正是被孝敏胡乱堆积的那一团,她的身后则躺着已经不省人事的全宝蓝。
居丽看到李歌进来,轻轻的把食指竖在嘴前,示意李歌小点声,看来宝蓝已经睡着了。
李歌翻了个白眼,你但凡少在宝蓝饮料里兑一杯酒,她也不至于醉成这个样子。
居丽把衣服放在一边,蹑手蹑脚的把李歌拽出了门,拉着他的手上了天台。
“很久没看到这里的星空了!”
李居丽说话很大声,难得的敞开了嗓子,她不担心自己的话会被人听到,因为这里的风会带走大部分都声音。
“星空。。。”
李歌抬头,是啊,居丽说的没错,确实是一片星空,听起来可笑吗,无数人感慨着都市的夜空没有星星,连天空都不及故乡自由,然而可悲的是,那是因为他们站在城市的底层仰望天空。
当你真的走到摩天大楼的顶层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这里的星空并不逊色荒野,甚
至有可能比荒野更动人。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就是对这里最好的写照。
李居丽从不怕惊恐到天上仙人,因为她学历低,没听过这首诗。。。
啊呸,因为在李歌眼里,她就是天上仙人。
李歌从身后抱住了居丽,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想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有时候,沉默不是因为无话可说,而是因为一言难尽。
“我想你了。”
李歌无法想象这个奶音严重的女孩儿是如何说出这样沙哑的话的。
“不要走了。”
李歌回答的没头没脑的,可是居丽听懂了,她转过头,嘴唇擦过李歌的侧脸,凑到他的耳边说,
“如果我要走,你会放过我吗?”
李歌摇摇头,顺势像狮子擒杀猎物一样咬住了居丽的喉管,他的牙齿抵着居丽脖颈处细嫩的皮肤,却终究没敢下嘴,只是闷闷的哼出两个字,
“不会。”
被人咬住咽喉,李居丽却没有一丝恐惧,她知道,这个男人只是在怨自己当初的出走,在恨他当初没有挽留,而不是要伤害自己。
居丽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把这个堪称壮硕的男人揽进自己怀里,趴在他的肩膀上,如释重负的说,
“那就不走了,遂了你的愿,也给我那廉价的自尊一个台阶。”
廉价的自尊,区区五个字,却仿佛一柄战锤,将李歌的心砸的粉碎。
如果骄傲如李居丽的自尊都算廉价,那他李歌的爱算什么,拼多多吗?
“对不起。。。唔~”
同样是强吻,不过这次被强吻的是李歌。
想比三年前,李居丽的吻技生涩了很多,可同样的,这次也激烈了很多,仿佛要把三年里亏欠的吻,从这里一并补回来一样。
李歌的嘴里满是血腥味,不是他的,在军队里被风霜摧残两年,他的皮肤早就粗砾得可以,受伤的是居丽,可她却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因为心里的难过,远比生理的痛楚更甚。
李居丽握着李歌骨节分明的手掌,感受着上面坚硬的老茧,轻声问,
“疼吗?”
老茧怎么会疼,连神经元都没有,所以居丽问的是磨出这一手老茧的时候。
“没有你离开的时候疼。”
居丽走的时候又没有打他,他的身体怎么会疼,所以李歌说的是心疼。
居丽被李歌说的心里难受,有些想哭,她那被鲜血染的嫣红的嘴角颤抖了一下,伸手抚摸着李歌那被风雪摧残过后有些粗砺的脸庞,有些哽咽的说,
“明明看起来都是个大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得理就不饶人呢?”
李歌用满是老茧的手指抹过居丽细嫩的唇角,在她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线,有些委屈的说,
“因为曾经那个弃我而去的,让我有归属感的那个女人,今天又回来了。”
李歌还是没能忍住眼泪,眼前这个女人,不论她是李智贤,还是李居丽,她都是李歌全部的青春,是他用二十年积攒的,全部的热爱和温柔。
“对不起。。。唔~”
似曾相识的台词,似曾相识的场景,只是这一次,被强吻的是居丽。
李歌有些粗暴的将居丽推倒在地,却还是没忘了用手掌护住她的屁股和后脑。
他再埋怨这个女人,也绝对舍不得这个女人受伤。
“我不想要对不起,我只想要你。”
霸道得近乎蛮不讲理的话,李居丽却没反驳。她欠他的三年,如果能用身体来还,她不介意。
居丽放松了肌肉,任手臂垂在天台粗糙的防水板上,被磨出一道道血痕,她轻轻闭上眼睛,就这样以一副引颈待戮的姿态,完全放弃抵抗的等待着李歌的****。
可李歌的动作却越来越温柔,他含住居丽受伤的嘴唇轻轻摩挲着,一下一下的舔干净女孩儿嘴上的血迹,像一只幼兽默默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李歌抱紧李居丽,然后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居丽等了半晌,也不见李歌有后续的动作,疑惑的睁开眼睛,看着李歌,却发现这孩子正看着夜空发呆。
许是被居丽看得受不了了吧,再不回应可能都要被李居丽怀疑那方面出问题了,李歌干硬的回了三个字,
“地上硬。”
李居丽是多么坚强的一个人啊,当初分手她没哭,分手以后孤独的三年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