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到此处,盖黑盖突然咆哮:“狗屎!发布会原来是你整的事,老子救你,你整老子,这公平吗?”
盖黑盖的律师站起来反击:“举报人的陈述毫无法律依据,我建议,法庭立即结束这种无聊的叙述,回答本律师提出的涉罪问题,让有罪者说无罪本身就是荒诞。”
律师的侮辱,激怒了台下的职战斗,他慢慢的站起来,忍着周身未愈的伤痛愤然说道:“你这二逼律师,不许断我兄弟的话语权!要是洒家倒退10年,仅拿一拳,就让你这厮鼻口窜血,满地找牙!你娘的本身你就不够律师资格,还敢替恶人整没用的,盖黑盖是你爹还是你爷?我看你的辩护纯粹是拉屎不擦腚,全靠裤衩蹭!”
白发律师拍案,指令各位不许放肆,干扰法庭,责承胡快继续陈述。
胡快完全从容了:“新闻发布会现场爆炸事件,马上被警方高度重视,进入调查。刑侦队长凌法天从爆炸细节上发现,此爆炸是我所为。在巨大的压力和痛苦中,我向凌队长说明了事件的全部过程,以及盖黑盖对我的敲诈胁迫和废品站枪击事件。”
“由此,凌队长对盖黑盖展开了明察暗访,从这开始,盖黑盖如惊弓之鸟,恐惧枪击案被暴露,对我进行恫吓、威胁、跟踪、甚至追杀。同时,也寻机准备对凌队长下黑手。”
“此后的一天夜里,从美国来的游总和我一道去郊外由砖窑改成的车厂,被盖黑盖的镖手发现。他们开着车封住了大门,用冲锋枪和散弹枪猛烈射击,车厂门被子弹撕开。”
“我和游总的生命瞬间就要在弹雨中消失,情急之下,我找出一把俄罗斯弹弓自卫无效,又翻出当年节日娱乐剩下的几颗用黄泥火药制作的“地滚式礼花弹”,与之抗衡。炸倒了两名开枪的镖手,用缴获的一支冲锋枪拼死冲出了车厂。”
“这把枪,就是盖黑盖手下使用过的以色列微型冲锋枪,这是罪恶的铁的物证,已经交给了警方。”
“追杀失败后。盖黑盖对我和凌队长的灭口行动更加疯狂。因为,他非常清楚镖手的冲锋枪落在我的手里,等于掌握了他的罪证。不杀死我,他的末日很快就会降临。”
“我也知道我的危险处境,这次被追杀死里逃生后,我下决心放弃了我的世界怪车大赛,必须用我的亲历和获得的证据向警方举报,消灭以盖黑盖为首的北城败类。正当我准备配合凌法天队长联手破获盖黑盖制造的枪击案时,万万没想到,凌队长突然被革职了,离开了刑侦队。”
“凌队长在蒙冤被贬中。仍然坚持侦查案件,孤军作战,鼓励我保护好证据,坚信正义,并悲壮的闯入诗安厅,拦截了陈重厅长的车。把案件的真相做了数小时的汇报。”
“返回北城后,为躲避盖黑盖疯狂的追杀,凌队长约我在一栋拆迁的楼内见面,不幸的是,我们被盖黑盖的镖手跟踪了。我刚到楼下,就遭到了袭击。凌队长冒死营救,我们冲上了顶楼。”
“楼道下包围着十几名持刀带枪的盖黑盖的镖手,他们扬言要彻底完成这次追杀,并知道凌队长也在楼内。凌队长急切的命令我一定要保住证据,保住生命,告诉我他已经见到了陈厅长。就是他死,也不许我死,因为,只有我才能把盖黑盖送上法庭。”
“我们还没来得及说更多的话,镖手们的枪就响了。当时,被革职的凌队长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武器,只带了一条多年不用的铜鞭。交织的弹雨很快就打穿了防盗门,凌队长腰部受伤,紧接着胸部又被散弹击中,血流如注。”
“生死关头,我抛出剩下的几枚“地滚式礼花弹”,把镖手们炸下了楼。在生命垂危最后的几分钟里,满身是血的凌队长命令我从十楼的水管上滑下去,叮嘱我必须要活下来,见到陈重厅长!”
“我执意不从,要和他一道冲出去,凌队长强行把我推出窗口说:走吧,只有你能把盖黑盖送进地狱!我哭着逃出了顶楼,凌队长为掩护我,惨死在镖手们的乱刀之下。”
胡快说不下去了,眼泪参差流了下来,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刑侦队长凌法天的死,让我看到了北城势力恶势力的无比猖狂凶残,我要挺不住了,我知道,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了。”
“在万分恐惧抑郁下,我想,放弃了吧,凭我一介草根之勇,岂能斗过财富过亿,光环耀眼,杀人如麻的北城土豪?此后,镖手们仍然在不停地追杀,为逃避死亡,抚摸着伤痛,我剃掉了长发,改变了装束,想永远离开北城。”
“我开始在极其痛苦煎熬中度日,一想到凌法天队长被北城势力惨杀的样子,我就噩梦连连,无数次惊醒。真正让我重新鼓起勇气的仍然是凌法天,是他那临死前留下的遗嘱!只有我才能把盖黑盖送进地狱!战斗到底的决心下定,我决意不惜一切,摧毁土豪巢穴,以卵击石和盖黑盖同归于尽!
“我回到了毫无安全感的八楼小屋。把盖黑盖残害沙比的血衣、镖手使用的微型冲锋枪、以及我写出的举报材料用塑料袋报纸层层包好,准备深夜去省城求助陈重厅长。”
“可是到了省城又怯懦了,我怕被拒绝我这样的不速之客,毕竟,我没有任何可以令人信服的条件,一旦贸然而动受阻,将无法完成凌队长的遗嘱。苦苦思考,只好去找沙比的表哥,省委组织部张副部长,在这之前,表哥曾经帮助过我们。”
“正在患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