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常青此次培训学习是在北京,做为市中心医院的后备人才,受到了院方领导的肯定,只有他一人,得到了这个学习的机会。此次学习时间颇长,为期六个月,卞常青非常重视。
作为耿继明的大弟子,卞常青确实有过人之处,在外科中时间不长已崭露头角,隐隐然已有耿一刀的风范,院方领导对他很是看好,有心培养他为中心医院的另一张王牌,替代耿继明。因此这仅一个名额的学习机会,院方只留给了他。
穷苦出身的卞常青,比常人都更加努力,比任何人都更急于成功,在他的思想中,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像父母一样的一贫如洗。
来北京后,卞常青每天都是紧张的学习着,不断做着实验。每周休息一天的时候,才能想起给梦夕阳打个电话,每每说个十来分钟,就挂了电话,夕阳再等,就是下一周了。
转眼间时间过去了两个月,眼瞅着快到中秋佳节了,校方为了缓解这些未来人才的紧张学习,决定在中秋节的晚上,搞一次庆中秋宴会。
当晚,学校的礼堂布置一新,礼堂天棚拉着彩带,两排整齐的餐桌长长的排列着,洁白的餐桌布上,摆着各种美食、美酒、甜饮。
此次前来培训的,均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医学方面的人才。共计120余号人,将整个礼堂占满,大家吃着美食,喝着美酒,畅谈人生,整个礼堂喜庆非凡。
在礼堂的中央处,特设了一个舞池,很多酒足饭饱的学生,乘着雅兴,男女自由成对儿,在池中翩翩起舞,舒缓的音乐,忽明忽暗的彩色灯光,令人心里迷醉着。
舞池的人越来越多,那些找不到舞伴的,不会跳舞的,就默默的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感受这种节日的气氛,其中就有卞常青。
卞常青选择了一个最昏暗的角落,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独自饮着,看着礼堂里的一切。彩色灯光一阵阵扫过他的脸,他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卞常青表情木讷的坐在那里,出神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好,我可以在这里坐下吗?”一个女人说道,声音很是娇嫩。卞常青收回目光,扫了女人一眼,灯光昏暗,看不清楚相貌,但感觉很年轻,高高胖胖的,和自己年龄相仿。
卞常青微微一笑,伸手向旁边的椅子摆了一个请的动作,神态潇洒。
女孩点头笑了一下,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卞常青端详了一下女孩,但见女孩圆圆的脸,脸上一副金框眼镜,扎着马尾辫,五官看不清楚,身上有一股安静的气息。
女孩向着卞常青一笑,问道:“你是哪里的呀?”卞常青见女孩子笑容可掬,答道:“我来自南京,你呢?”
女孩子一笑,说:“我是北京的。”卞常青点了点头,喝了一口红酒,低下头,用手转动着杯子。
女孩子又问卞常青:“你是哪一科的?”卞常青抬起头,看着女孩子,答道:“我是外科,你呢?”
女孩子脸上一直挂着笑,答道:“我是儿科的,当年我也想在外科发展,但我喜欢小孩子,后来索性就转到了儿科。”
“噢。”卞常青再度沉默。
女孩子推了推眼镜,笑着问:“你怎么不去跳舞呢?”
“我嘛?”卞常青坐直一下身子,说:“我不会。”
女孩子咯咯笑着,说:”我会,我教你呀?”
卞常青真没见过这么爱笑的女孩子,也笑着说:“不了,我就想这么坐着,感受一下这里热闹的气氛,就很好了。”
女孩子微觉失望,顿了一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卞常青似乎神思不属,随口答道:“我叫卞常青。”也没问女孩子的名字。
“我叫沈采妮。”女孩子主动说了自己的名字,卞常青嗯了一声,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酒杯。
“今天就算是认识了,我平时能来找你么?”女孩子笑着问。
卞常青愣了一下,想了想说:“可以啊。”
“那你电话介意留给我么?”女孩子问的很直接,和她安安静静的样子完全不同。卞常青犹豫了一下,就把手机号码留给了女孩。
女孩低头拨通了卞常青的电话,然后挂掉,笑着对卞常青说:“这是我的电话”。说完,一声再见,笑着离开了。
卞常青愣在那里,只觉得这女孩好有趣,看了眼手机,也没记女孩的电话,就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第二天,卞常青像往常一样进入教室学习,刚坐下,昨晚遇到的女孩子就走了过来,向卞常青一笑,就坐到了他的旁边。
卞常青回以一笑,见女孩子高高胖胖,身穿一套白色休闲服,白色休闲鞋,眼睛大大的,戴着一副金色金属框眼镜,圆圆的脸,矮趴趴的鼻子,嘴唇薄薄的,笑起来两边就显深深的酒窝,虽然说不上漂亮,但让人有一种亲近感,头发染着淡红色,还是昨天晚上的马尾辫。
女孩刚一坐下,卞常青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这是女孩身上的香水味,卞常青很喜欢这种味道,但是总觉得这个香味与胖女孩不太相符,如果这个香味在梦夕阳身上,那就相配了。在卞常青的心中,什么样的女孩应该适应什么样的香水味。
“卞常青,还记得我的名字么?”女孩笑着问。
“啊“。卞常青努力回想着,竟然想不起来了。女孩故作生气的样子,对卞常青说:“我叫沈采妮,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