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绝对肯定司徒怜跟这件事没关系,但白籚还是决定任她离开,这种时候就是他们该站出来的时候了,无论这个女人平日里多么强势,但在真正的生死之间,男人就应该站在女人面前。
“谢……谢谢……我先去找一下甹儿……”司徒怜咽了咽口水,混入奔逃的人流中,她现在还在考虑着司徒甹的安危,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自身难保。
白籚没时间管司徒怜,他必须去找孟长风。今晚的见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陷阱,无恩门的绝大部分精锐都集中在这里,新任门主也在楼上,身为大长老的白籚他必须要保证孟长风的安全。
“果然还是不能相信那个人!”白籚低声说,他心里想的是孟长轩,他觉得是他们的兄弟感情令孟长风丧失了警惕。
他抽出腰间的太启剑。他带着这把无恩门最强大的七剑之一,原本是用来表示自己的决意,现在却正是它发挥作用的时候。弟子们淌着天河水来到他身边,十八个人,他们无一不是被这股寒气冻得手脚颤抖,这就是白籚现在能调动的全部力量。
白籚转过身,看见裴怀浅也站在身后,手中同样提着一柄长剑。
客人们正合力想要拉开客栈大门,想要逃离这座屋子。但被河水冲散、足有几千斤重的墙壁堆积在四周阻断了逃生的路。后门也已经无路可走了,滚滚的白浪正通过后厨的小门里灌进来。白籚带着这十几名弟子冲向三楼,刚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上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白籚瞬间伸手把冲在最前面的那名执法堂弟子拉回来,下一刻锐利的剑气迎面而来,同时有几个人身上溅出血花。
身穿紧身黑衣的人控制住了楼梯口,他们的胸口纹有漆黑的长剑,渎天。
“滚开!”白籚淌着天河水飘向楼梯,他在剑气呼啸之间急速地奔跑,太启剑带着灿烂的银光,瞬间切开了那名剑鬼的咽喉。
虽然他要分出一部分玄力抵御天河水的寒气入侵,虽然他已经四百余岁,但他仍旧是无恩门的大长老,雷阳郡中足以排入前五的强者,别说他手中还拿着太启剑,就算给他一片破铁都能切开一座阁楼。如果渎天认为几个不过法玄境的剑鬼就能阻挡他跟孟长风会合,那就太低估无恩七剑的威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