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这个管片做的工作真够细致的,崔鹏,你跟管片同志保持联系,也跟人学着点,塌下心来,把这三个包工头的基本情况搞清楚,我要有这三人准确的定位,这段时间他们都在做什么?在哪?有没有时间和可能回来。”
作案工具是工地用的小锤,那这个案子也许和工程施工脱不了关系,又有私仇和金钱的经济纠纷。这个女的死亡背后原因应该不简单。这三个包工头也是摸排的重点。
吩咐完崔鹏,他突然想起来章一楠手机里的秘密,于是他转身把魏民拉到了一边,离开人群,其他人站在原地围在一起抽烟聊天。
“魏所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掏出章一楠的手机。
“她还真对现场进行视频录入,我刚才给她删了。”说着把手机递给了魏民。
“你们都能打开手机锁屏,刑警队真是能人辈出啊!”魏民按着e健,手机提示要输入密码。
何志伟面露尴尬,拿回手机,用手指打开了手机,点开了通话记录菜单,拿到魏民的眼前,指了指与林亮的通话记录,魏民说:
“老了,看不清楚了。”于是从兜里掏出了老花镜,拿出老花镜仔细的看了看通话记录。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意料之中的事。
何志伟又打开了微信与林亮的聊天记录。
“这小兔崽子,哄女孩子也不能这么没谱啊,地图标的无微不至啊,吃里扒外事小,这违反组织纪律事大!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魏民气愤的说着狠话。
接着摘了眼镜,看着何志伟问:
“这些东西还有谁看了?”
“老必拿着手机看了视频,通话记录和微信我不知道他看没看,不过,我看的时候他就离开了。”
“哦,小何,你看是不是这事就到这为止了,你呢,回去也就不用向市局指挥中心汇报这段了,说实话我们管理不严,被批我不怕,要退休的人了,没啥好怕的!但这小兔崽子要是被戴上泄密的帽子,整个人的前途就毁了!他父亲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工人,他千辛万苦才考进了公务员。自作孽不可活。”魏民有些挠头。
“其实我刚才您听到了,我也和我的兄弟们说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只是怕难堵悠悠众口啊。”
何志伟知道,在人间要保住秘密比登天还难,尤其是在大家眼皮底下,这个女记者玩的一出“丧尸”闹凶手现场的大戏,惊险刺激就像一出完整的活报剧,想堵住悠悠众口太难了。
“只要不是正式场合的工作汇报,大家怎么演绎都没事,场面上都说的过去。大家嚼几天舌头,就冷下来了。而且他们没有真凭实据。即使有人追究,也是扑风捉影的事。”
“您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的!事情绝对不会从我嘴里说出去的。”
何志伟豪气冲天,打着保票。
“好,老哥哥我在这里替林亮谢谢你了,另外,你看这部手机,你已经进行甄别了吧,完全可以排除与凶手案情有关了吧,你如果确认就个是记者的,不如就放我这吧,一会儿咱们就发还给她吧。”
魏民怕再有什么节外生枝,就提出了这个挺出格的要求。
“这…也好吧。”
何志伟感到为难,自己已经答应了这事翻篇不提了,再保留手机就显得有些不厚道了。
魏民刚才说的没有“真凭实据”指的是这个手机里面聊天记录啊,地球人都知道,证据留在别人手里就是把柄。自己攥着才踏实。
何志伟心里很不厚道的笑了,刑警有随时随地保留证据的习惯,不是腹黑,更不是针对魏民的,而是职业病。他想一会儿就把自己存的翻拍截图照给删了。也算是善待了朋友。
何况老必的事情还有求于魏民,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互相帮衬才会增进感情,友谊的小船才不会说翻就翻。互相防着藏着,隔阂就会越来越大。
私密的事情说完了,何志伟拉着魏民回到了人群。王必成时不时的瞄着,看他们回来,赶紧上前掏出了一包烟,首先递给魏民一只,又一个个给在场的所有抽烟的人递烟,何志伟头一次见王必成对别人这么殷勤。以为他不会呢,这老小子藏的好深啊。
“老必,你不是不抽烟吗?”何志伟饶有兴趣的看着王必成。坏坏的揭着老必的老底。
“噢,前几天出去吃饭,人家给我兜里塞了一包烟,我也不抽烟,就拿出来给大家分了。”王必成解释着。
“好烟啊!”何志伟看了看香烟的牌子,掏出打火机给魏民点上。
“何老弟,怎么样,这里的活儿结束了,物业经理刚才给我发微信说,他一会儿就过来了,你看是不是需不需要向他了解情况呢?是收队还是连轴转继续到小区了解情况?”
何志伟看了看天,月亮和星星点缀着夜,风吹过的天是如此的晴朗,他显得有些兴奋说:
“兵贵神速,一下子情况都上来了,连死者家房门钥匙都有了,我想趁热打铁,直接到她的住处去搜搜,也许会有更多的线索呢。您老年岁大了,派个民警协助我们就行了,另外再留俩人保护现场,白天再搜查一边现场。”
“好的,我还是和你们去,反正这个点我也睡不着了。不过你带搜查证了吗?万一房间里有人,没有搜查证恐怕不妥吧?”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