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鹤似突然想到什么,“对呀,除夕夜的时候,我们不就有所耳闻吗?”
千伶钦佩地看向云洛笑道:“是呢,那时我还以为是云业自己散布的,没想到竟是哥哥做的,这等思量伶儿自愧不如。”
千鹤索性停下手中的绣活,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问道:“接下来是否可算是一帆风顺了?”
千伶沉吟许久,凝着眉担忧道:“云业落入牢中确实是个好消息,可是,我怕接下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千鹤不解地问道:“皇后已死,云业身在天牢,还会有什么事呢?”
云洛与千伶同时收起笑意冷然说道:“还有一个内应。”
“内应?”
千伶咬着牙恨道:“姐姐,就是这个人将我们的真实身份泄露给皇后,才将你害成这样的。”
千鹤登时反应过来,睁大眼睛道:“这么说,这个内应是个认识的人?”
“嗯。”
千鹤愤恼地惊叫,“是谁……怎地如此用心邪恶!”
云洛俊秀的面容上不复笑意,周身就像是冒的出寒气一般冷厉,殷红的唇色像一个危险的信号,“此人若被我揪出来,定要让他比鹤儿还惨。”
千鹤疑惑不解道:“既然此人是内应,为何皇后与云业仍会相继垮塌?”
千伶看千鹤的目光又变得柔和而怜惜,“谋划扳倒皇后的全程计划,我几乎是未跟任何人说过,就连哥哥也只知道其中几个部分。”
千鹤闻言眨巴着眼睛,自豪地夸赞道:“还好伶儿深谋远虑!”
千伶亦回给她浅浅的笑容,继续说道:“并且我与童雁、钟宜等人故意说了假的计划,就是想看看他们会不会在暗中有别的动作,但是至始至终没有发生过什么,这也说明了内应也许不是她们。”
就连一贯沉稳冷静的云洛都忍不住低叹道:“伶儿,你这可真是算无遗策啊,倘若不是有人暗中出卖,我们这次完全可以说是完胜。”
千鹤恍然大悟道:“所以,内应便是伶儿没有与他说起过计划的人?”
千伶敛起笑意,郑重其事道:“也不能完全这样说,有两种情况。一,便是姐姐说的那类人,二,则是此内应根本不简单,难说他不是想让我们这边与皇后这边同时垮塌,他来坐收渔利。”
云洛听完此言深以为然道:“没错。难怪伶儿你说已有眉目,你心中认定是谁?仍是子瑜吗?”
千伶犹豫再三,终是垂眸叹道:“伶儿还不能确定。”
云洛用深远的目光将她看了很久,温言嘱咐道:“若有发现及时告知我。”
千伶轻轻蹙起秀眉,“嗯。先下也并不是说就高枕无忧了,以皇上的性子,怕是过一段时间会放云业出来的。”
云洛有几分讶异道:“没想到你已经这么了解父皇了。”
千伶沉静地说道:“所以,只要云业不死,我们必不能掉以轻心。并且还要随时小心内应的举动。”
云洛与千鹤皆如临大敌般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