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伶惊魂甫定地嗔道:“吓我一跳,你怎么来了?”
久子瑜跳进房内,往椅子上大摇大摆地一坐,双手抱胸挑眉说道:“怎么,不欢迎?”
千伶也寻了椅子坐下来,好笑地说道:“只是觉得有趣,你每次都要从河上来,为何不从正门走进来?”
久子瑜勾起一个魅笑,神秘地说道:“我可不是寻常人。”
与他聊天从来都倍感轻松自在,千伶想也没想就脱口笑道:“你如何不是寻常人了?”
久子瑜倏地压低声音正色说道:“如今你我就要天各一方,不如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其实,我与你是一路人。”
“一路人?”千伶完全无法理解他口中一路人的意思,她和眼前这个放浪形骸的久府三少爷耆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好吧……
久子瑜一改散漫不羁的语气,冷厉而切齿地说道:“是。其实,我虽是久府的三少爷,却对久腾和云安恨之入骨。”
“啊?!”千伶失声叫了出来,“你不是久腾的儿子吗?怎么会恨他?”
“我不是久腾的儿子。”久子瑜继续语出惊人,把面前的千伶惊得脸色都变了几变。
“那你是……”
久子瑜没等千伶说完,就清楚而缓慢的说道:“我是云昭国当今皇帝云厚的儿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千伶完全被他的话说得懵了,要说他不是久腾的儿子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他竟是一个皇子,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久子瑜刚要开口解释,楼下院落中就传来焦急的呼唤声:“伶儿!伶儿!不好了!”千伶立时就分辨出这是千鹤的声音。
久子瑜也听闻了喊声,便对千伶说道:“也许有急事,你去看看吧。下次若有空再说我的事吧。”
千伶虽想知道久子瑜的事,却更担心千鹤的安危,便对他点头说道:“好。”
久子瑜跨出窗子,回到了他的小船,临走时还不忘叮嘱道:“记住,别把我的身世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四弟。”
千伶郑重道:“是,千伶记住了。”
说完,她就匆匆奔下了楼,千鹤仍在楼下唤她,声音里好似带着哭腔,她直觉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甚至每走一步都觉得如此害怕。
饶是如此,她还是没有停歇没有犹豫地奔向千鹤,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必须去勇敢面对。
千鹤见千伶出现在面前,无力的扑了上来,痛哭道:“伶儿!!!怎么办?”
“姐姐,发生了什么事?”千伶用力扶住她,心里却也不停地打鼓,姐姐好好的在面前,那么能让她哭成这样的,除了子玄就是哥哥,无论是他们之中的谁出了事,她都无法承受。
“四少爷被皇上押进了天牢!!!”千鹤的这句话一出,千伶只觉得心一空脚一软,两人便一起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千伶回身扳过千鹤的肩,大声的催问道:“子玄不是深得皇上厚爱的吗?为何会突然如此?姐姐,你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