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几条身影贴着老者的脑袋砸在了墙壁上，整个墙壁龟裂般四分五裂，墙体碎片噼里啪啦的向下掉落，那些身影摔下来后均是靠墙而坐，姿势居然和威尔一样。
咯——咯——被扔过来的三人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声音，褐发青年，两个黑衣壮汉，一个都没少。
两个黑衣壮汉已经昏迷，褐发青年眼睛盯着利浦尔想要说些什么，终于还是头一歪昏了过去。
下一刻，一个垃圾桶横飞过来，桶底险险的砸在其中两人的脑袋中间，整个空桶就那么镶嵌在了墙面上。
塑料的垃圾桶，砸进墙里……
老者蹲距在那里，盯着那个空垃圾桶，还用手比了比桶口的大小，随即站了起来。
“你知道利浦尔大叔为什么能在险恶的布鲁克林活到现在吗？”
老者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旋转着装上消音器。
“哦？为什么？”
程策站在小巷另一面的墙下，背后正好有一个街灯，昏黄的灯光从他头顶照下来，穿过纷纷扬扬的雨，照在他的兜帽上，他的上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之中，只有嘴唇和下巴能看的清楚。
东方人？下巴还挺秀气……
利浦尔动作不停，把消音器装好，最后又紧了紧，耍了个枪花，把枪稳稳的握在手中。
“因为利浦尔大叔讲道理。”老者脸上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两排白色的牙齿反射出一点点灯光，竟似有几分锋利。
噗噗——几声枪响，经消音器降噪后，微弱的声音稍显沉闷，威尔头一歪，不可置信的眼神暗淡下去，额头的弹孔鲜血喷洒，这一次，血沾在了老者的裤子上。
不可能，他还没问我…
思考的火花戛然而止。
老者俯身，探手，从威尔脖子上扯下一个小小的圆柱形玻璃瓶，另一只握枪的手凝住片刻，还是将那无法瞑目的双眼抚上。
“比如现在，我就很清楚，谁代表道理。”老者挥手把那个小玻璃瓶扔了过来。
程策接住，心下苦笑。
这是……把我当成黑吃黑的了？
无奈抬手，想看看手里的“货”，到底是什么新品种，值得如此阵仗。
程策呼吸陡地窒了一窒。
玻璃瓶里，一片嫩绿的叶子飘在某种液体中，缓缓地旋转。
叶片狭长，新鲜饱满，绿得温润，显然刚刚摘下不久。
……
巷陌中，尽头的高墙已然消失不见，一阵风呼啸而过，吹起了漫天飞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