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大唐!”
耳边的声音充满戏谑,仿佛对于他们的到访感到可笑与不屑,而这些人来不及多想纷纷施法朝着那个身影的方向打去。
一切皆无,原本他们就看不清目标且在这无尽黑暗之内即便打中他们也难以知晓,只能凭借响动判断是否打中。
但法术出手之后便是了无音讯,仿佛跌入漩涡之内化作虚无不知去向。
冷汗顺着脸颊滚落,直至下颚聚成大颗水珠滴答落下。
“···”
此人肝胆皆寒,他原本伫立屋顶位置,从被黑暗吞没的那一刻起他未有动弹分毫,即便是施法之时也是一样,做为一个纪律森严的人来说这是本能,以免在陌生环境之内触动机关。
但现在他那落下的汗珠却是未能打响,他本是匍匐身子,脸颊距离屋顶不过手臂距离,但这汗珠离开下颚却是未曾坠落于地,就如同法术一般消失不见。
“我们···还在大唐吗···”
这个疑问一出所有人皆是神经一紧,他们足足十几人皆是冲煞修士甚至还有高阶元婴在此,不过一瞬之间全部调走且是悄无声息这得是多大的本事?
无人知无人晓,但那句欢迎来到大唐还历历在耳,一名元婴突然施法,全身纵光一现顿时所有人眼前有了焦点所有人望向那亮光,而那元婴再是气势一涨气息一破顿时所有人再是眼前一亮,一大片光亮顿时生起。
“这···这到底是在何方?!”
一个颤栗的声音说道,其余只见那足以照亮一座首都大城的亮光竟仍是难以照亮这无边暗黑,这元婴耗尽法力让众人重新恢复视线的光亮却是如同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的一点难抗半分。
黑暗依旧如同一张森然大嘴吞噬着在场所有人的内心,不仅如此他们还自己将自己彻底暴露了出来。
“小心!”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支离破碎,而下一刻又是一人被四分五裂!
···
杨天擎,那一直跟随李存仁的所谓太监,但实则乃是一名‘问虚’级别的高手,此时他双手藏于袖中立于陛下宫前,如一定海神针震住所有人来人。
“···”
一身飞鱼服,手持绣春刀,‘锦衣卫’燕凌云率人而来却被杨天擎只身拦下。
“阁下拦住我等是为何?”
一身鲜衣似血,‘血衣卫’郭准踏步上前与燕凌云齐肩而立,他们闻讯赶来只因察觉有歹人潜入,第一时间所想便是有人对皇帝陛下出手。
集合两大机构高手立刻赶来,但没想到却被杨天擎拦下,且面对众数高手此人独身一人竟是未有半分怯弱之势,相反在此人那漠视眼神之下众人竟隐隐有种不可力敌之想。
“难怪能得陛下信任,果真是个高手。”
郭准一笑,却是拳头已经握紧,他们不论此人为何拦与此处,他们的首要目的乃是保住当今圣上不可能因为此人深受陛下爱戴开口一句退下二字就可将他们打发走的。
“除非亲眼所见陛下无碍,否则今日就多有得罪了。”
燕凌云眼神一沉,随即手握刀柄似欲出手,而杨天擎视若无睹,多有得罪就是说要人多欺负人少?但他可会介意,在他看来只要有他在,即便来人再多也是无妨。
这些人虽为臣子,但若不识好歹向他出手他不介意出手教训教训。
“当真不让?”
燕凌云眼神一凝,察觉杨天擎仍旧无动于衷,身子突然一动就要出手,而杨天擎眉头一挑一道法力暗涌正欲出手之际突然宫门大开。
“何事喧闹不止?”
只见皇帝陛下李存仁身裹外套缓缓走出,手捧一杯热茶脸上带着疑色。
“参见陛下!”
原本打算出手的燕凌云等人立刻单膝跪地纷纷拜见吾皇,而李存仁示意众人起身然后走到杨天擎身旁开口问道,
“兴师动众带这么多人,莫非已经等不及我这老家伙驾鹤西去了吗?”
玩笑一句但燕凌云等人如何承受得住,原本单膝之姿纷纷双膝一跪,而李存仁摇头一笑拍了拍杨天擎的肩膀,而杨天擎授意手指在袖袍之中一扫,顿时所有人身子被稳住然后被强行托起。
“开个玩笑,也太认真了吧。”
“微臣不敢!”
李存仁觉得无趣于是再次问道,
“话说你们这么多人跑到我这是有何事?”
“起奏陛下,先前我等察觉有人潜入深宫,唯恐有人对陛下不利于是集结带人赶来以保陛下安危。”
“皇宫重地竟能被外人潜入,你们是如何防范的?”
李存仁的声音带着冷意,燕凌云郭准听闻立刻身躯一动又是要单膝跪下,然后还未动作却被李存仁一声吼道,
“别动不动就下跪!我要的是解释以及改过,若你们只会下跪那我需要你们何用!”
“是!”
燕凌云等人领旨,虽然李存仁并未有怪罪之意,但他们脸上绝不好过,尤其是此刻见陛下丝毫无碍那就说明并未遇上歹人,那么之前他们察觉到的潜入之人又是身在何地?
而最令他们感到不解的是,这些人是如何潜入宫中的,按理说以宫中防御即便是聚灵想要避他们的感知都难以做到才是。
“这偌大宫廷莫非就只有朕一人需要你们的保护其余人的生死皆不入你们的眼?”
“不是,只因···”
燕凌云等人还未说完就被李存仁打断,
“好了,朕这里无需你们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