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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人沉默,众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即便是赵天宇也只是愤愤不平的咬了咬牙,随后哼了一声便草草了之。
“那家伙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房间内,湖友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众人一愣但并没有太在意,可能是因为湖友的声音太过平静而显得不够重要,也可能是房间太小,他们只需轻轻扭一扭头就可以看清窗外湖友口中的那个家伙。
“是他!他怎么会跑到楠香国来?”
有人惊呼出声,有人双眼瞪大,在场每个人表情不一,而赵天宇更是一掌拍在桌案上然后吩咐道,
“还不快去将丰司鸣请回来!”
即便再有不满,但临到嘴边说出的还是一个请字,房间内有人闻言欲动,但又是湖友开口,
“先等等···”
等?为何要等?等什么?
所有人都疑惑的望向湖友,但湖友只是神神的望着窗外并没有回答的意思,赵天宇的人此刻愣住不知自己该不该动,而赵天宇也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床边眼神眯成一条缝,仔细扫视着月少旭身旁的每个人每张面孔。
“你认出了谁?还是说你看出了他身旁有高手?”
这明显的警惕意味,让湖友的眼神终于瞟了过来,虽然只是一眼但其眼底的深长意味却是尤为深重。
“我没有认出他身旁是否有高手,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毕竟他可是内院的人···”
湖友的话不无道理,在房间内的人也都愿意接受这一说法,只是以赵天宇的性子被湖友这种人身份比自己低的人打断难免不爽,所以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让人将丰司鸣请来。
“即便书院的人来了又怎样,大唐如今大势已衰,书院的人即便这时出来又能如何,”
赵天宇还在说着强硬的话让自己显得胸有成竹,
“楠香国现在在我们几家的逼迫下不知还能撑到及时,若我们再稍加力度说不定便能让楠香国也彻底与大唐决裂,即便此人有高手在侧又如何,这里可是楠香,到时再凭我们这些人的实力还不足以将他们与大唐使馆一起连根拔掉?”
赵天宇的话似乎得到了其他人的肯定,其他人想了想后在仔细评估双方的实力之后,除非内院有聚灵或者有八名元婴巅峰的存在,不然还真就离不开楠香。
其他人点了点头,但湖友却是摇了摇头,赵天宇见此眉头一挑有些不耐,
“湖友,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湖友摇了摇头,只是眼神掠过窗外不再看向大唐使馆的位置,而是远在一旁的官道上,那辆正飞驰着的马车,以及马车身上那古木花雕的利剑图案。
···
蓬湖剑庄。
据说此地原本并没有湖,而是楠香先贤在此悟剑,在顿悟破镜之时一剑斩下所留。
蓬湖剑庄建此,但丝毫不阻碍外人来此悟剑,只是蓬湖中央有着这么一座小岛屹立,上面一座庭院别雅风意,在内一个年轻的男子静静坐着手中持的不是剑,却是一卷书。
此处是蓬湖剑庄招待贵人的地方,而且不能是一般的贵人。
至少此刻这个在座的这位男子应该很不一般,不然他身旁蓬湖剑庄的庄主也不会亲自迎接。
“真是天凉好个秋。”
男子放下手中书,用他那极具细腻的双眼静静望向庭院外,男子身穿素衣手捧书卷有些懒洋洋的靠在庭院的躺椅上,像极了寒酸书生。
只是这名书生的手指格外修长,他拿着书的指节根根分明,犹如柄柄利剑看着极为晃眼。
这是个用剑的高手,亦或是天才。
又或者这两个词用在这个男子身上都不为过,蓬湖剑庄的庄主鞠云见这样想着。
“怎么今日有空来我这犯闲?”
鞠云见与男子相对而坐,他是剑庄庄主,元婴后期大修,以他的身份竟与男子这般交谈,那男子又应当是何身份?
“现在朝中争的不可开交,我这也算是出来偷偷闲。”
男子一笑,而鞠云见却笑不出来,他虽然不是朝中人,但也大概能猜出一二,此时楠香国内可绝不像男子说的那么简单。
“今天有人死了。”
“每天都有人死。”
男子笑了笑,似乎不以为然。
“可今天死的是个大人物。”
鞠云见皱了皱眉,眼神有些严肃。
“所以呢?谁规定大人物就不能死呢?”
男子笑容依旧,只是庭院外的树突然狠狠一抖,像是风走的太急,而掠下无数黄叶。
“死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有些大人物的死很平静就像这蓬湖水面,而有些大人物的死会如这凉风挂过掠走太多太多,”
“不管是愿意的还是不愿意···”
男子的笑容渐渐收起,脸庞下便是如这平静的蓬湖一般,暗藏汹涌。
“哼。”
男子突然一哼,眼角的余光穿过蓬湖直达湖边,那里有着无数修剑的人在此感悟,而其中夹着好几道气息,虽也是修剑之人,但却偏偏让男子感觉好生碍眼。
“齐赵吴的人真是阴魂不散。”
“今天大唐皇帝辞世,他们几家必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只是楠香到现在态度依旧不明,他们才迟迟没有下手,想必不光是你,朝中此刻肯定也会有很多他国的使者在求见陛下。”
男子收回目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