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蓝泓在场的人自然会再次联想到书院,天阳城外月少旭一次次挑衅林慕心并且不断消磨联盟的锐气。
大唐至此什么都没做,就像面对大凉时一样。
或许这也是蓝泓不愿将承天宫的宫主牌子还给朝廷的原因,在他眼中站在朝廷的这些人都是冷漠无情的。
是也不是,解释在如今也没什么用,因为他们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左丘庭一言操管整个朝廷,出乎意料的是很多大人物都对其极其信任,而让他们至今按兵不动的本身就是左丘庭的决定。
有人急报。
来人是朝中留给左丘庭的人,专门来回与书院联系的。
众人以为是书院传来什么消息,但却见来人满脸慌乱。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好了!”
来人进入大殿看到所有人时也吓了一跳。
“何事快讲!”
田博均是个急性子最烦人磨磨蹭蹭,最难堪的是此人又是他羽衣卫的人。
“书院不见了!”
“什么叫书院不见了?!”
“书院的山没了!玄若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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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命中是大象,大象眼中树就是树。
而有些人命中是蚂蚁,蚂蚁眼中一颗草就是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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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仙是第一次来到玄若山上,一览众山小以他的修为来讲不算什么,但当站在这座山的山巅时他似乎才真正体会到那所谓的高处不胜寒。
“好。”
这是他在书院的第一句话,有感而发肺腑之言。
这一声好不仅仅是说这座山,更是说这座山上的人,当然还有说他们的谋。
所谓挑衅也罢,消磨锐气也好,一切的手段最终的目的还是引他上钩。
既然不请自来,那便请君入瓮。
只是这座山不是瓮,而他也不是君子。
“所以这就是你的办法?”
他看向姬思邪,然后又看向了左丘庭。
“又或者是你的?”
但无论是姬思邪与左丘庭都没有开口,因为答案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我听闻当年闻青长与苏言一战便是在这山上,当时他们的境界差异很大而且据说闻青长本该赢得,只是最后因为这座山···”
“所以你们这次想靠同样的方法来弥补我们之间的差异吗?”
仍旧没人开口,整个玄若山都很安静,林长仙站在山巅却能隐约听到山脚下滚石的滑落,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整个玄若山上如今只剩下他们十个人的缘故。
左丘庭遣散了山脚下的外院,尽管外院的人本就不多但他们在这里与林长仙交手,最后可能连玄若山都很难保住更何况他们。
“原来是想在这分出胜负吗。”
林长仙也察觉到了整个山上除了他们十人之外再无其他人。
“不是分出胜负,而是分出生死。”
姬思邪开口了,而他不仅仅是开口更是上前了。
他是在场中唯一能与林长仙正面对抗大的,他自然要站在最前面。
“就凭你?”
林长仙看了眼对方的胸膛,他不知道这一次对方的心脏位置又装的是什么心脏,炼制的某件法宝还是他真正的那一颗。
但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若再掏出姬思邪的心脏那么对方还能不能活。
“还是你?”
他的眼神从姬思邪身上挪到左丘庭身上,原本他还会看秦雨璃一眼,但是有着仙魂强大的支撑他不再被对方的容颜所迷惑。
然后他的眼光跳过了其余人最后只落在了月少旭的身上。
他看月少旭的时候最多,甚至比姬思邪都多。
其实不仅仅是他要看,他体内的那道仙魂也在看。
“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藏了多少大秘密,但若你无法再像上一次那样那么我也不会将你放在眼中。”
月少旭不知道上一次是哪一次,但有知道的人还是同样看了过来。
比如姬思邪,比如左丘庭。
林长仙突然嘴角微翘,他似乎在笑就像看穿了月少旭一样。
他转过头去看向姬思邪,
“从很久以前我就异常敬佩书院,毕竟能从‘绝岚深渊’那个死地深处安然无恙的走回来甚至还从里面搬出了一座山。”
“但你应该知道,我敬佩书院并不是因为你们,因为你们还代表不了书院。”
他看向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以姬思邪为首直至苏言他们几人脸上露出由衷的崇敬。
那自然不是对他,而对与他口中同样的人,那个可以代表书院的人。
“你说的对。”
姬思邪回答道。
“我们代表不了书院因为我们不是院长他老人家,但我们所在便是书院我们存在即是书院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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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仙或者说整个神域最忌惮的便是书院的院长,但很可惜也很庆幸在十几年前的那一晚书院的院长永远消失在了这片苍穹之下。
然后姬思邪崛起,然后整个书院崛起。
而现在朝他发出挑战的便是这个崛起的书院。
姬思邪的yù_wàng身与本身重叠,他的境界暴涨到了聚灵巅峰甚至还在不断攀升着。
左丘庭临摹出了一幅画,画中是一方天地,却又是囚牢。
秦雨璃以凝血翡翠召唤出一片血海覆盖了云层,姚倩雨站在一侧满山花香随她而至,蓝泓周身冰雪与魔气相融将他变成了一尊冰魔,而苏言睁开了眼眼神不再呆滞反而绽放着万剑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