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小辈不是阿猫阿狗,而是商国陈家的陈恬恬。”
“从小就听姑奶奶和母亲讲您的征战故事,心中仰慕已久,此次特随鹤郎来拜见您老人家!”
“还望伯母不弃,能容小辈进门一叙。”
恬恬恭敬极了,小嘴跟抹了蜜一样,青葱玉指一弹,百宝囊中的一件物什,唰的飞向李清。
李清单手探出,东西入手。
是一瓶丹药。
余光一扫:玉露大还丹!
陈家秘制丹药,疗伤圣药,哪怕生死濒危,也可起死回生。
陈恬恬在南秀峰之战中受重伤差点挂了,服用的就是这丹药,那时,即便李鹤不使用生机丹,恬恬也会在两周内恢复伤势,其药效可见一斑。
而且,此丹更可贵之处在于平日里服用,可涤荡ròu_tǐ,祛除暗伤,稳固根基,是药王谷都无法炼制的辅修圣药,极为珍贵,有价无市,正适用于刚刚恢复修为的李清。
诚意有点大!
贫穷的李清很想要...可是,刚刚才说要考验一天,现在就放陈恬恬进来,是不是太儿戏了一点?
在儿子面前很没有面子的感觉。
抛还给陈恬恬?
算了...十几年前,陈冲那老东西仗着境界高点,约架打了老娘一顿,这丹药就算是迟来的医药费吧。
李清想通后,默默地把丹药揣入袖中,啥也没说,双眼半闭,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李鹤眼睛一鼓,有点看不过去,刚想发声,思鹤又拽了拽他的衣袖,传声道:“小鹤,给大人一点面子。”
李鹤:“......”
门外的恬恬一点没生气,那丹药她家多得是,根本没觉得有多珍贵。
确实缺乏些诚意呢。
没办法,这次来的仓促,又是独自一人,好多好东西都带不来,就带了丹药银票什么的。
怎么办?
头大!
正想着,迎面而来的威压,陡然间...减弱了三成。
‘咦?’恬恬面色一松,还是有效果的嘛!
而且,这算是在暗示什么吗?
一瓶大还丹价值三成威压?
恬恬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心中雀跃。
继续,继续!
“伯母,姑奶奶说过,与您老人家曾激战八百回合,不分胜负,每次回想起来,都是激情澎湃,还时常提点我娘,要以您作为武道修行的榜样。”
“这次小辈前来,还托付了一封书信,转交给您。”
说着,又将百宝囊中的一沓纸卷弹射向李清。
入手,一摸,根本不用看。
亲切的感觉!
哪里是什么书信,厚沓沓的一卷银票!
保守估计,二三十万两!
‘我抽!’李清面不改色,心中暗惊。
见面礼而已啊。
怪不得儿子沦陷了呢,动不动就这么壕气干云,生拿钱砸,能有几个男人不动心的?
要是搁以往阔绰的时候,这点钱李清是看不上的,但现在不是落难了么,这诱惑着实有点扛不住。
要不...就让这孩子进屋吧,大老远过来,天寒地冻,怪不容易的。
李清动摇了。
考验有点大。
斜瞥了眼李鹤,感慨得很,自从逃亡到北地,一家上下全靠儿子支撑,这几十万两虽然不算多,但一家子的吃穿用度好歹是不愁了,自己这个家主的底气,多少也能足些。
罢了...面子那东西能值几个钱?
根本无所谓的事情。
李清很自然地将银票塞入袖中,清冷的神色回暖了不少,淡淡道:“既是故人家的后辈,入门来吧。”
说完,陈恬恬面前的威压应然而解,她对着身旁还在苦苦抵抗的谨月眨了眨眼,开开心心地走进屋中。
‘这也行?!’
‘无耻!’
‘厚颜无耻!’
独孤谨月气惨了,是个屁的书信,明明是一大卷银票,她又不是瞎子,就在旁边,怎会看不到?
老丈娘好歹也阔过,这么世俗的吗?
太过分了!她也好想有一大堆银票,那砸人的感觉,肯定很爽。
可惜...她没有!
至少,没有那么多。
怎么办?
谨月也是聪慧之人,知道自己努力错了方向,人家根本不看才华的,立即放弃了抵抗,心中盘算起来。
狗贼有钱,而她呢?
...有权啊!
虽然偷偷跑来了北地,但依然是货真价实的天下兵马大元帅!
而且,父亲还是丈母娘的小师叔,两家订过亲的!
“张奇峰之女独孤谨月,拜见未来丈娘大人!”
“哼!高攀不起。”李清当然知道龙凤玉佩订亲的事,可那又怎么样,你母亲把我李家整的这么惨,你不知道吗?
“母皇与大人有些小过节,那是她的问题,跟小辈我没有任何关系!”独孤谨月义正言辞:“而且,在京都的时候,谨月还想尽办法、绞尽脑汁地为夫君周旋,就差跟母皇反目了!”
“这么说起来,我们李家还要感谢你咯?”李清脸色更冷,不满道。
“不用谢,保护夫君是我的义务,应该的。”独孤谨月说得跟真的似的,已经彻底忘记了北境之战前,壁咚、威胁、强迫、各种李鹤的事情,自我催眠到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伟大。
李鹤:“......”
“夫君?!狗屁夫君,无中生有。我承认你这个儿媳妇了吗?不要脸,你们孤独家的人,脸皮都这么厚吗?”李清怒了。
不过,很快就是‘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