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谈事谈合作,晚上草草安排了一顿餐食,思鹤便带着月恬二女去西厢客房休息了。
哪怕月恬都表达了足够的诚意,但李清正事谈完后,还是尽量不跟她们往一块凑,没在晚上安排什么联络感情的助兴节目。
若是单独一人来此,李鹤又明确表达了喜爱之意,李清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无论两家老辈有什么恩仇,考虑到李鹤腹中的孩子,至少把表面功夫做到位。
可现在,一来来了两个,太尴尬了,搞得跟她李清为了好处卖儿子似的,为儿子的名声考虑,为李家的清誉考虑,她也只能冷处理,让小辈自己去安排,她就不往跟前凑了。
支走了三女,李清想想还不放心,决定跟儿子深谈一次,把李鹤单独留了下来。
“鹤儿,你真的不考虑思鹤了?就不能给她一个机会吗?你看看人家,忙里忙外,毫无怨言,一点没有争风吃醋的意思,心胸大能包容,这才是良配啊!”
“好歹人家也是一郡之主,之前不顾自身安危,收留了我们李家,事事迁就你,这情义无论如何也得记着,现在你收服了军队,联络了龙鹤,就要过河拆桥了吗?人呐,不能忘本!”
“娘诶,我这不是忘本,是为了思鹤好,现在有两个了,您老人家还不嫌麻烦吗?非要把思鹤也陷进来,何必呢?您放心吧,思鹤的情义,儿心里记着呢,以后会厚报她的。”李鹤解释道。
“哎,你啊,都是从小给你惯的...”李清已劝说过多次,今天是最后一次努力,依然没什么作用,隐隐有了放弃治疗的意思。
“今天,你跟娘交个实底,独孤谨月和陈恬恬,你到底更喜欢谁一些?或者说,更倾向于嫁给谁?”
李鹤无言,不想说话,左手右手非要剁一个,这谁会愿意?
见儿子沉默,李清知道他为难,又主动代入分析道:
“两个孩子倒是都算难得的美人,又有才有势,对你也算不错,你年岁还小,难以取舍,这也正常。”
“不过,这独孤谨月可是勤弘老贼的女儿,跟我们李家势不两立,迟早要在战场上刀兵相见,杀出个雌雄胜负,那时候你能保证她对你的情义不发生改变?”
“另外,那陈恬恬的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利益至上,你跟炎新二帝都不对付,陈锦蓉绝对不会让你进门,即便进了门,也是阴谋,会拿你去交换好处,绝对靠不住。”
“娘,你说这些我都懂,可现在孩子都有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李鹤头大道。
“孩子是有了,你总得选一个吧。咱先不说她们家里的老辈,就单说她俩吧。”
“独孤谨月嘛,脸皮厚心也黑,有手段有实力,你以后能把的住她吗?她才是你手下军队正统名义上的统帅,就不怕她使坏?”
“还有那陈恬恬,小小年纪,瞧她看你的眼神,就知道是个色胚,花钱大手大脚,以后八成是个败家玩意。”
“再说思鹤,你想想,人家背景单纯,人又...”
李清已经习惯性安利思鹤,不过话没说话,就被李鹤打断道:
“得,得,得!娘,不用说了,你非要我选一个是吧?”
“对!”李清点点头。
“行!既然非要选一个...那我都选!”李鹤霸气道:“我孩子的母亲只能是我的,以后哪也不许去,谁也不能娶,我会把她们都娶进门,让她们统统入赘!”
“什么?!”李清惊起,怀疑自己听错了,确认道:“都娶?入赘?!”
“是!都娶,统统入赘!”李鹤一字一句,重音道。
“胡闹!”李清难以置信,立即呵斥道。
这孩子是飘了还是傻了?
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新帝宫被他杀穿,炎军被他杀得更狠,现在又要绑架式入赘陈恬恬了?
这样搞,是要绝陈锦蓉的后啊,那老家伙还不得拼命啊?
新炎商三国都往死里得罪,她李清自诩胆子大,都干不出这种事,这是要自绝于三大国,自绝于天下!
李清都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感觉李家的前途一片黑暗。
“趁早绝了这心思,我不会允许你乱来!”李清声色俱厉,十八年来,第一次对李鹤发了火:“你以为躲在这北地,就没人会发现了?暴露是早早晚晚的事。”
“娘,别生气,来来来,坐下,听儿解释,稍安勿躁。”李鹤可不是以前那个为娘是从、娇滴滴的李鹤,主意多着呢,他一边搀着李清重新坐下,一边软言安抚道:
“娘,以现在的情况看,我们一旦暴露,新帝必然会遣军来攻,对不对?”
“废话!独孤勤弘视我等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李清没好气地点点头。
“可如果,我们再把炎国得罪的狠些呢?让炎皇不仅恨我们,还恨得必欲除之而后快呢?”李鹤又问一句。
“嗯?...什么意思?”李清听得有点懵,看儿子很阴险的样子,一时没明白过来。
“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担水喝。若是炎新二国都恨不得立刻出兵消灭我们,反而有利于拓展我们的生存空间。”李鹤继续解释道:“两国是世仇,到那时,谁也不愿意抢先举兵,首先消耗实力,那样容易被第三方所趁呢。”
李清听了,顿时觉得很有道理,脸色明显好转了不少,原来,儿子并不是单纯莽,心里还是有数的。
至于如何把炎国得罪的更狠些,这都不用李鹤说,她早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