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这时只好站了出来,不过却对张冲说道:
“二伯,在说我的猜测之前,能让我先看看刚刚的那封信么?”
“因为这些很可能让我的猜测更加准确,更加接近真相。”
张冲看着李信一副严肃的模样,也不在跟二狗子玩笑,随后拿起桌子上的信件递给了李信。
刚刚捕快说的两个线索中,第一个只能算是一个消息,第二个才是实实在在真正的证据。
等接过信件,李信却只看到了上面只有一行字而已干干净净。
除此之外既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
只见上面写着
“如果不想当年你逃荒路上,在破庙杀人的事儿揭发出来那就去准备好足够的钱吧。”
等李信看完信件之后,结合他这几天亲身体验的经过,只是沉默思考了片刻,就对张冲说道:
“二伯,我已经猜出了谁是凶手,他的杀人方法,以及杀人动机我都知道了。”
为了避免给张冲表现自己太自大,随后又加了一句。
“最少在我的推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说的通的,而且我也还有证据来证明凶手的身份。”
张冲听到李信如此肯定的说辞,立刻正襟危坐起来,并拿出纸笔对着李信说道:
“你慢慢说,我记下来,如果你真的破了这件案子,我一定去给你求赏。”
李信见张冲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二狗子也睁大眼睛盯着自己,也不在多纠结其他的,直接说道:
“这几起杀人事件,其实就是一起案子,在整个案件中,死了三个人。”
“他们分别是,陈掌柜、马老板、还有马夫人。”
说道这儿,二狗子直接反问道:
“啊?不对啊,陈掌柜和马老板没什么说的,另一个死了不是马夫人的替死鬼么?”
李信听后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
“不,那个人就是马夫人,原因后面我会在解释。我们先梳理一下我和二狗的时间线。”
六月初六,傍晚下了一场急雨。
就在那天,我和二狗子,在村外的桥下发现了一个人头。
而六月初七,也就是第二天。
二伯带我们去买衣服时,见到了陈掌柜,那时她还活着。可是等我们离开后,巡逻一圈儿,回到衙门的时候接到了报案,陈掌柜已经死了,这时大概是申时。
六月初八,早上去找马老板时,发现他死在了客厅,毒药在陈掌柜的店铺发现。而前一天,我们去调查他的时候,除了一批布匹的来源有问题之外,其他一切正常。
同一天下午,衙门接到报案,发现了一具无头死尸。
当天通过陈掌柜测量的身材记录对比,我们确认死者不是马夫人,而是马夫人找来的替死鬼。
之后认定马夫人很可能已经逃跑出城。
“这就是全部死者的发现时间,但这不一定是案件的发生时间。”
“并且在调查中还有几个矛。比如,据马老板所说,他是和陈掌柜正常的谈完了布匹生意的,而验尸也确定了陈掌柜死亡时间就是马老板走后不久。”
“还有,马夫人的身材尺寸和陈掌柜在衣店的记录不一样,并且这份记录也确实是陈掌柜亲笔写的,不是别人冒充的。”
“以及最后,送饭的伙计在未正时见过了陈掌柜,不过在他的说法里,当时陈掌柜就已经死了,并且是死在了裁衣间里,而报案时陈掌柜是死在了客厅。”
“这些都矛盾了,不是么?”
“我们不防假设一下,正午,也就是买衣服的时候,我们见到的陈掌柜和后来马老板见到的陈掌柜,并不是一个人。”
因为这里面有一个容易引起误区的盲点,那就是马老板跟陈掌柜并不认识,而凶手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这里面凶手真正想杀的只有马夫人和马老板,陈掌柜只是殃及池鱼罢了。
也许就是因为陈掌柜孤身一人,就算她意外死了可能都不会有人去替她申冤查真相。
说完后李信抬头看了看张冲。毕竟这么猜测的话,张冲可能会更加自责。
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接着说道:
“还有第二个问题,那就是陈掌柜对马夫人的身材记录,跟我们发现的无头死者尺寸不一样。”
这里面就涉及到了第二个误区,那就是身体没办法调换,但是陈掌柜的记录却可以调换。
这就是凶手摆脱罪名的另一个保险,推脱给马夫人携款潜逃。
而凶手需要做的就是,只要以同样的名字和胡同正常的让陈掌柜做一件衣服,然后通过更换就可以做到,让陈掌柜亲自证明马夫人不是马夫人。
所以之前二狗子的推理并没有全错,最少王老爷和马夫人之间才是旧识,以及王老爷和马老板之间有金钱关系这些是对的。
不过要钱的方式不是通过马夫人去勾引,而是更简单直接的掌握了把柄的威胁。
而对于马夫人,凶手杀掉了她,并砍掉了头,还毁了脸,但却没有换衣服,就是要让我们误以为,马夫人是在伪装,是在用别人伪装成了她自己。
让我们去猜测可能真正的马夫人已经跑了,同时又用陈掌柜的记录为“证据”,确切的证明了死者真的不是马夫人。
“在我的猜测中,一切都指向了那个女人,那个去过陈掌柜店铺两次的女人。
本来我还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杀掉马老板和马夫人。
而马老板和马夫人只是威胁敲诈了王老爷,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