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站在妖界的试妖石前,花想容恨恨地看着身边的万俟邪情,这个男人简直恶劣无比,明知道赫本家族的还魂草早已在数十年前被赫本族长用了,却还以此为诱饵利用花想容为他卖命,简直不要脸之极。
“还在生气?我都说我当时忘了……”万俟邪情轻佻的倚在一颗白松下,神情如偷腥的猫,鬼才信他能忘了!
他身后的松似极童话中的城堡树屋,比平常的松颜色要浅,仿佛蒙上了一层严霜,显得有些森冷阴寒,而树下的他竟然着一身艳如滴血的衣,让这本来阴风惨惨的地方更显的诡异莫名。
“嘿嘿,你是这样的人么?”花想容皮笑肉不笑狠狠地瞪了眼他,不再理他,兀自走到了试妖石前,手伸了伸,欲放在石上,可是快到石面上时攸地缩了回来。
试妖石是妖魔两界的区别妖精与魔兽的仙石。妖魔两界每有新生的小儿都会到这试妖石前测试,如果显示出妖性,则需进入妖界,如果显示出魔性则进入魔界。
一般妖与妖生的都是妖,但也有例外的,如果真是这样,对新生出来的孩子来说就是灭顶之灾了,因为新生儿显示出魔性后就决不能在妖界生存了,而一个初生的孩子到了魔界就只能自生自灭了。
试妖石的左边是妖界的碧寒宫,右边则了魔界的圣地广魔殿。
这妖界仅存的一颗还魂草就在碧寒宫内,如果花想容试过之后显示出魔性或者不显示妖性,那么她是不能走进去的。否则就会被地狱之火燃烧殆尽。
但从碧寒宫出来的还魂草是不能假他人之手的,必须由一人从头到尾拿在手中,直到送入需要的人口中。
所以花想容很害怕,害怕如果试验出她身体中不存在妖性,那么就等于破灭了独孤傲天的唯一希望。
她的手伸了伸,又缩回来,几经来回,总是犹豫不决。
“你再不放上去就天黑了。”万俟邪情邪魅的眨着眼,唇间叼了根草,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恨不得让人咬下块肉来。
“哼!”花想容听了身体僵了僵,冷哼了一声,终于闭上眼睛,视死如归地将手印了上去。
“哗啦啦”一声巨响,状似雷鸣,把花想容惊得眼睛都睁了开来,只见那试妖石上无数绿云盘绕,白色的石头瞬间变成了绿色的镜子般透亮,从镜中一团浓絮慢慢逸出,往外飘来,如水墨沷画般渲染开来。
“咦…。”万俟邪情也愣了,戏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连唇间的小草掉到了地上而不自知,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以前总是显示出妖性或魔性就算结束,这种情况简直是闻所未闻!
“你到底是什么怪胎?”万俟邪情有些兴奋地跑到试妖石前,凑到花想容身边,两眼专注地看着那云卷云舒般涌动的绿云,口中不留口德地调侃。
“你才是怪胎!”花想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假装站立不稳,身体后倒,却将全身的力量集中于脚上用力踩了踩他的脚趾头。
“啊…。”不防有他的万俟邪情没想到花想容这么刁蛮,下手如此之狠,有道是十指连心,这个女人心狠如铁,那位置正好全踩到了他的趾关节上,疼得他呲牙裂嘴。
“怪不得人说最毒妇人心!”他忍着痛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骂道。
“呸,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我只听过无毒不丈夫,你就是那个毒人!”花想容想想就生气,要不是打不过他,非得狠揍他一顿出气,
“嘿嘿。”万俟邪情讪讪地笑,这事本是他理亏,的确是他利用了花想容,被她骂几声,踩几下出出气,他也只能认了,他捏了捏鼻子,正待说话,却突然被试妖石中的情景所惊呆了。
“那是什么?”
只见绿云散去之时,隐约中一条青龙盘旋而出,那气势若虹,带着呼云唤雨的力量在试妖石上盘旋,就如被锁在镜中的真龙,时刻准备突破镜面而出。那一片片龙鳞泛着黑金色,每游动过处,闪亮一片,而龙睛炯炯有神,透着犀利的光。
花想容只觉这条青龙无比眼熟,忽然她想起曾在独孤傲天的墓中见过这条龙,难道这龙就是那条?
就在她阴晴不定思虑万千之时,那龙慢慢地隐去,瞬间风平浪静,那石面又恢复如初,渐渐的曾现出粉红的颜色……。
“这是什么状况?”花想容不明所以的看向了万俟邪情。
万俟邪情眨了眨眼,眼中有她不易觉察的探究,笑,依然颠倒众生,他抛了个媚眼对着花想容道:“走吧,我们进去吧”
说完拉着花想容的手率先往通往妖界碧寒宫的方向走去,花想容被他拉了一个踉跄,快速跟着他的脚步,她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惊诧与深沉,眉紧紧地皱着。
在试妖石之外,往里面看是一片高有数十丈的密林让他们无法窥探其中一二,待等到他们进入后,景象一下全部变了,变成了一片花海,无数美丽的玫瑰竞相开放,或攒成球状,或结成带状,或甩成流水状,那些花仿佛是悬浮于空中,以它们最自在的形象显示在两人的眼前。
尤其是一片黄色的罂粟,一片红色的冰雪虞美人,还有紫色的神仙草,汇成三个妖治的大字碧寒宫。
“真是好美啊!”花想容感慨万千,女人爱花是天性,这无边无际的花让她如置身花海,天上是蓝天白云,地上是绿草如茵,远处群山围绕,简直是人间仙境。
“是很美。”万俟邪情苦涩地笑了笑,眼睛深处有着难以磨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