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明白了,原来她错怪了他,她伤了他。
沉默带来的是压抑,低气压在两人之间流动……
“对不起,我错怪你了。”花想容讪讪地看了眼万俟邪情,脸上绽放出讨好的笑。
“没事,我被人误解惯了。”他轻笑,摇了摇头,但身上的哀怨却没有散去。
“你不说我哪知道嘛”她走到他的身边,有些撒娇的意味,待看到他两颊肿得跟猪脸似的,更是愧疚了。
“还疼么?”手轻抚上他的脸,眼中的歉然更盛了。
“呵呵,男人这点痛怕什么?”他扭过头避开她的触碰,原来这就是爱,爱到了没有原则,在妖界哪个人敢动他一根指头?要是敢打他的脸,非被他千刀万剐让那人后悔来这世上一遭,可是这打的人是花想容,他除了无可奈何还是无可奈何。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呢?”花想容见他爱理不理的样子,也委曲了,任哪个女人看到自己被tuō_guāng了躺在男人的身边,第一个反应都是这样的,这能怪她么?
“我没有怪你,真的!”万俟邪情叹了口气,定定地看着她,他不怪她,只是伤心她对他的不信任,对他人品的怀疑,难道他在她心中就是一个登子徒的形象么?
“可是你却很不高兴!”
“呵呵,难道我被你打了,我还得很开心么?”万俟邪情哑然失笑,没想到精明狠辣的花想容也有这么刁蛮的一面,那一刻阴霾散尽。
“呃…。”花想容张口结舌了半天,气道:“算了,不理你了,反正我道过歉了。”
大手猛得拉住了她,他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只是猪头般的脸已然没有了魅力,惹得花想容憋不住地笑了起来。
“你还笑?”眼危险的眯了起来,但配着这张脸真是毫无杀伤力啊!
花想容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醒来后就不怕他了,他即使再恶狠狠的样子,在她的眼里犹如纸老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她就是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所以,她大笑,笑得毫无节制,笑得毫无素质,笑得毫无仪态可言。
就在她笑得不可抑制之时,被一股大力席卷而去,一个滑腻湿润的东西钻入了她来不及闭上的口中。
那是他的舌!
她惊呆地看着他,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惊吓的自己,从他的眼底看到了深深的爱恋,爱恋!这两个字一下打击了她,她如遭重击,脑中停摆,傻乎乎地看着他,忘了她是要反抗的。
任他的舌就这么登堂入室堂而皇之地攻城掠地,他的舌带着淡淡的幽香,醺得醉人,似兰般清爽,若风般飘缈,如叶上滴露,让她情不自禁与之纠缠……
直到他的唇凑到了她的耳边,低语低喃:
“以后犯错,错一次我吻一次。”
陡然惊醒,面红耳赤,用力的推开了他,手习惯的性的提起,扬在半空,看到他红肿的脸提示着她曾经的过错,咬了咬唇,放下手,不言不语往前奔去。
“哈哈哈。”他的笑声在后面遥远处嚣张,“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我。”
心中恼羞,懊恼的全力往前奔去,不再理他。
“你走慢点”他几个翻跃就到了她的身边,笑得如偷腥的猫,他终于在她清醒时与她激吻了,这个吻真是让他食髓知味,看到她面含春色似嗔似怒的样子,他竟然喉结一动,又有了吻上去的冲动。
“色胚!”听到他喉间滑动的声音,她气呼呼的骂了声,但声音中却有些娇媚,似乎多一点柔情。
“呵呵。”他笑,笑得欢畅无比,眼得意地随意而过。
忽然他站在那里,笑容僵滞,定定地不动,如傻了般看向了远处一簇绿得鲜艳的芍药,他如雕塑般没了生命!唯沉重的悲情迅速弥漫。
“你怎么了?”花想容感觉到他的异样,被他浓郁如墨般无法化开的痛所惊呆了。
“呯”一声骨头着地的巨响!他跪了下去!
“姐姐!”他如兽般悲鸣,一步一跪地往那簇花而去。
“姐姐?”花想容也惊呆了,原来这簇芍药花就是万俟邪情姐姐的埋骨所在,这一簇花就是她灵体死去后再生出来的新株。
“姐姐,我来了,弟弟来看你来了。”他拗哭着趴在芍药边上,泪一滴滴地滴入了沙中,风吹过处,叶发出了沙沙的声音,似乎在回应着他的呼唤。
“对不起,姐姐,弟弟来晚了,晚了十年,让你一人孤单了十年。”手颤抖地抚上了那绿得清新的花瓣,那硕大的花似乎摇了摇,似乎在劝慰着他。
“这是你姐姐?”花想容站在边上,鼻子酸酸的。
“是的,十年前我被定为妖王继承人后,需独闯碧寒宫取得一件宝物才能回去继承王位,姐姐怕我一人不能应付其中的阵法与危险,一定要跟着我。”
万俟邪情凝神温柔地看着那朵绿芍药,撕开内衣一块干净的布,在叶子面上小心的擦拭着
“姐姐最爱干净了,不喜欢一点灰尘的。”
花想容怜悯地看着他,也从衣内撕下一块布与他一起擦着花叶,神情十分专注。
万俟邪情见了向花想容投去感激的笑。
“我们进了碧寒宫后,一开始的情况与你见到的一样,我们也以为到了最美丽的仙境,可是过了之后却发现我们进入了地狱,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