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花想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惹得赫连恨天脸色一变,寒栗道:“女孩子不要说脏话。”
“好吧,赫连大爷。”花想容气极反笑,这标准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骂句脏话又不死人,他赫连恨天却是随便手一挥就要人命的!
赫连恨天看了看花想容的脸后,忽然又皱了皱眉道:“还有以后也别叫我大爷了,我还没有那么老!”
“嘿嘿,那叫你什么?难道叫你赫连哥哥”花想容扯了扯唇,语带挪揶,一想到那哥哥两字,差点恶寒地打了个寒战。
“你要愿意也行。”赫连恨天当然知道花想容的恶作剧,突然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叫自己哥哥,他也觉浑身一冷。
“嘻嘻。”花想容皮笑肉不笑的讪笑一番。
“叫我赫连王爷吧。”赫连恨天想了想,正色道。
“好”花想容懒懒地应了声,暗中翻了个白眼,真是权力*十分旺盛的人!
忽然想到了这次来的目的,她对着赫连恨天问道:“你知道血族么?”
她想赫连恨天在这里千年了,也许知道血族的蛛丝蚂迹,这万兽山的一切应该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血族?”赫连恨天愣了愣,有点茫然的摇了摇头,然后十分坚定道:“不知道。”
花想容的心顿时凉了,赫连恨天在这里千年了,都不知道血族,这只说明了一件事,就是血族在这千年之中并未出现在万兽山过。
沮丧,悲痛,失望一下席卷了花想容的身体,她晃了晃,差点站不住,悲从心底起了,为了来万兽山查血族的事,结果什么也没查到也就罢了,还殇了紫玉,伤了傲天,这让她一下子禁受不住打击了,她只觉浑身冰凉,如一下被抽去了骨髓般的痛不欲生!
她爱的三人都是生死两茫茫,这让她情而以堪?
“你没事吧”赫连恨天见花想容一下如丧考妣的样子,眼睛都失去了往昔灵动变得没有了光彩,而脸色更是变得苍白如鬼,不禁心中一怜,手抓住了她的臂。
“呜呜呜呜”身体灵力的枯竭与精神遭受的重创同时袭击了她,让她如孩子般的毫不设防的倒在了赫连恨天的怀里,呜咽痛哭起来。
赫连恨天先是身体一僵,脸色变得难看,手如刀锋般的欲扫向花想容的脖子,只要一掌下去,花想容必会身首异处!
待见她梨花带雨的,满目悲凄的模样又象极了心底的她,没来由的心底柔软,轻叹了口气,变击为拍,手轻轻的落在了花想容的肩上轻轻的拍着。
掌底的柔软弹性,胸前靠着的温香暖玉,让他忽然有了一种柔情,似乎有一种声音在不断地叮嘱他要珍惜这怀中之人。
他越来越奇怪那种感觉,手却听从指示般抱紧了花想容,淡淡的茶香飘飘然然地进入他的鼻间,那一刻,他感觉原来女人还是很美好的。
他的胸前越来越湿,渗透了花想容的泪,但他的心却越来越柔软了。
终于花想容哭够了,她抬起手抹了抹脸,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在赫连恨天的怀里,他的手还轻抚着她的背,脸色一变,用力推开了他,啐道:“sè_láng。”
“什么?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本王爷几千年没被女人碰过,被你碰了,我还没说被非礼呢!”赫连恨天一时没提防被她推得退了一步,还没稳住又听到了花想容的斥责,脸色一黑,怒气顿生,冲口与她对骂起来。
怪不得说女人宠不得,他几千年来第一次让女人靠近,还这么绝无仅有的安慰她,居然还落了个sè_láng的称号,真是气死他了。
“我…。”花想容支唔了半天,脸一红,回想起还真是她当时悲得无法自已,倒在他的怀里了。
花想容欲语还羞的站在那里,看着赫连恨天,欲道歉见他脸色如锅底,怕他又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自讨没趣,遂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如风中的信子,雨中的菡萏,飘落的桃瓣,清涩,妩媚,楚楚可怜,完全没了刚才的杀气凌然与凶猛跋扈,象极了那个她…
赫连恨天心中轻叹了口气,懊恼道:“好了,我也知道你不是有意的,这里阴寒,你还是快出去吧。”
说完挥挥身往外走去,不再理她。
花想容等他走了出去后,回头望了望这满目苍夷的墓穴,也许是平静了,天上的食尸虫又睁开了眼睛,一眨一眨地眨着它们诡异的眼睛,淡淡的幽蓝洒了一地,残墙断壁更显凋泠。
眼又禁不住的湿润,进来时还是两人,出去时却只有她一人了。
咬了咬唇,不再看这些伤感的场景,她走到了外面。
赫连恨天正拿着那颗彩蛋在沉思,看到花想容走出来,他将彩蛋递给了花想容,“这彩凤蛋我放了千年了,估计快出世了,反正我也用不上,你带在身边,以后还能帮上你。”
“你说送给我?”花想容有些奇怪,抬眼看着赫连恨天,神情复杂,这彩凤是天下奇珍,世人梦寐以求的神物,威力无穷,赫连恨天居然就这么随手送给了她,让她如何不奇怪?
“要不要?不要就算了。”赫连恨天有些羞懊,他难得这么大方,将珍藏了多年的宝物送人,她不是应该欣喜若狂么?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搞得好象他非要给她似的!
要不是看她灵力低下,他才不会将这旷世宝物给她呢!
“要,要,要,”花想容忙不迭的回答,手快速的接过了彩蛋,那彩蛋到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