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苏州城马车行使在城内最繁华最干净的主街上,南越都城并非像是黄三想象般的落魄,反而是一片繁华盛景,街道虽不宽阔,但沿途尽是茶肆酒楼,三四层的高楼也是随处可见,高树掩映景色别致,两旁行人虽神情紧张面漏敌意,可从他们的穿着上亦能看出,这里的人生活的还是很富足的。
城内百姓似乎早已就知道晋国使团要从此地进入皇城,于是便早早的站在两旁想看一看被称作南越头号大敌的黄三到底长什么样子。
只见马车徐徐而来,南越兵马大元帅刘季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晋国议和使团紧随其后,当两旁百姓青龙白日战旗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站在马车上的黄三身上,眼神中有惧怕,有敬畏,有仇恨而更多地则是震惊。
他们无法想象站在马车上的黄三竟然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而这少年长得竟然还如此温和英俊,这可与他们平日听到的什么胡须满面,生吃人肉,丈九身长,身如猛虎的描述大有不同。
在刘季的引领下,使团队伍一路北行,街上的景色也开始发生变化,这条街虽说不上繁华热闹,但却变的异常的安静整洁,两旁的植物也是整齐有序,之前触眼可及的茶肆商摊开始被庄重威严的建筑代替。
“停!”
前方带路的刘季高举手臂,队伍霎时停在一座庭院前,黄三抬头看了一眼院门,匾额上写着“晚晴别院”四个大字。
“此乃我皇室别院,平乐王爷与诸位大臣这几日便在此歇息。”刘季介绍到。
“晚晴别院,这名字起的好是秀气,难不成这里曾住的是那位公主?”黄三歪着脑袋好奇道。
听到这话刘季脸色一沉,厉声回道:“还请王爷自重,这里是皇家重地,还请您勿要妄言。”
黄三差异的看了一眼刘季,回头对着萧战小声嘟囔道:“我是说错什么了吗,他怎么这么大反应?”
黄三对南越将他们安排进皇家别院这一点还是挺意外的,现在他迫切的想知道南越的皇帝是怎样的一个人,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众人收拾好行李后天色已晚,一路的舟车劳顿使人疲不堪言,甘有为趁黄三休息之前与礼部官员拟好了关于明日进宫议和的章程细节,挑拣其中比较重要的几项事宜禀报给了黄三。
除了赔款重修两国较好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则是关于池州归属问题,按理来说黄三已攻下池州,那池州自然也就纳入了晋国的土地,可是南越在关于归属问题上始终不肯松口,甚至还放言如果池州问题得不到解决,那南越宁可再兴兵戈,而这也不是两国愿意看到的,尤其是黄三,如果南越再次兵临城下,不出意外的话抗击的将领肯定还是他。
“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黄三揉着额头打断众人的议论,不耐烦道:“你们出门前,晋帝就没有嘱咐吗?这城是给是不给?”
“启禀王爷,我等出发之前圣上特意交代过,此事由您做主。”甘有为恭敬地回道。
“我做主?”
“是,圣上曾言,晋国南境之事尽由王爷做主,王爷于晋国有护国之功,此次议和结束,晋国南境两城一并归入金陵辖内,由王爷统一管辖。”
黄三瞪大着双眼不看相信的看着面前的甘有为,他没想到黄炎会给他来这一手,其实就算不将林、忻两城归入金陵,黄三对着两座城镇也是有绝对的控制权,这个黄炎摆明了就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已,而且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再说“金陵以南全交给你了,至于是打是和全凭你自己做主,反正我是一分钱一个兵都不会给你的。”
这下倒是把黄三难住了,他其实并不愿意将池州归还回去,毕竟城池是自己的将士用尸骨性命堆积出来,但是如果不还,南越真的率军北上,那这一仗又不知要损失多少将士。
黄三是真的不想在打仗了,他开钱庄收佃租可不是是为了赚钱,可不是为了打仗。此次已经把他打成了穷光蛋,他已经没有余粮再和南越抗衡了。而且他知道,就算再打起来晋国也不一定会给他驰援,到最后削弱的还是自己和南越的实力。
“我们明日看看南越的态度和开出的条件,如果合适池州一事再行商议,如何?”
“臣等领命……”
次日清晨,南越早早派人到晚晴别院等候,黄三又一次换上了自己的亲王蟒袍,寒秋一边给他系着腰带一边担心的嘱咐道:“这次我与萧战无法陪你入宫,进了皇宫一定要谨言慎行不可由着性子胡来,至于议和的事情自有甘有为他们安排,你不必插嘴,能平安无事的出来就好。”
黄三不耐烦地揉着耳朵,敷衍道:“哎呦喂知道了,这话你都说了八百遍了,我就不信他南越皇帝敢在皇宫中对我下手?再说我不是还有你吗。”说着,黄三将嘴凑了过去在寒秋的左脸颊轻嘬了一口。
寒秋佯装生气的轻锤了他两拳,顶着满脸羞红娇嗔道:“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没个整形,这里是南越不是晋国,就算我想救你也无法子不是。”
“好好好,知道啦知道啦。”
其实黄三内心也是无比紧张,他只不过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寒秋安心而已。
黄三上了马车直奔南越皇宫,路上这段时间他还是比较安心的,因为他知道寒秋和萧战等人一定会跟随着马车在不起眼的地方守护着自己。
可是到达皇城门前,黄三这颗心终于是悬了起来,上一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