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柒的声音穿透过整个祭台,声音向下,向上无限传播而去。
“唰——”
疯魔剑在黑暗的深渊里闪着亮光自下往上向阿柒飞来。
也是因此,阿柒瞧见了底下深渊里到底有些什么。
深渊的岩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妖兽,就像如今他们被悬挂着一样,一层叠着一层,组成了如今的深渊。
而他们现下,若不能从这里出去,打破这方祭台,他们便也会成为这个深渊的一份子。
阿柒手提疯魔剑,一剑将刺穿自己身体的光束砍断,随即便画下一道绝杀符来,直接向下丢去。
正当绝杀符成,符印往下掉落的时候,底下的野兽从下往上飞来。
“吼——”
只见那形如猛虎一般的野兽用自己的脑袋顶着那张符印,朝着阿柒飞去。
那野兽看着阿柒的眼神里,是满满的杀意,滔天的怒火由那野兽的嘴里喷涌而出,直接将那绝杀符给烧为灰烬。
随即便朝着阿柒扑来,阿柒提剑而上,在打斗过程中,确被那野兽的尾巴狠狠打上,整个人向下扑去,直往那深渊坠去。
在阿柒不断坠下的期间,便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停止了坠落,还在慢慢往上升起。
阿柒抬头望去,便见一长着红火翅膀,容颜姣好的少年拉起她的手腕,不断向上飞去。
这人,他好似在哪里见过。
“呆住了?打起精神,以前的机灵劲儿呢!”少年朝着她大声呵斥着,可语气里却透露着满满的关心。
“司,满。”阿柒不知为何,就觉得眼前的少年就是这个名字。
阿柒明显感觉眼前的少年一顿,随即继续朝着上面飞去,带她出了这深渊。
有光亮映入眼帘,那形如猛虎的野兽朝着光束上的六只妖兽大吼着,随即便是口中喷出火来,将那妖兽活生生的烧烤起来,直到闻到烧焦的味道,才作罢。
而光束上的妖兽皆任其蹂躏,不做任何反抗。
阿柒在出了深渊的那一刻,便朝着那野兽又丢去一个绝杀符来,此符她已经过改良,不会再被轻易烧毁。
符印飞向野兽的那刻,便见那野兽再次游刃有余的口喷火焰来,此次的符印依旧,并没有随着火焰而化掉。
野兽猛然起身逃过符印,此刻,阿柒又将疯魔剑像它扔去,在疯魔剑与之周旋的时候,阿柒连续画下数道绝杀符来,齐齐朝着他野兽飞去。
“吼……”
千万刃的利剑朝着野兽疯狂刺去,野兽凄惨的嘶鸣声响彻祭台。
他们周身的光束也渐渐淡去,最后消失不见。
野兽也重新坠入那无限深渊里头,以往的他是里面的主宰,现在的他只是里面的一员。
祭台也在此时消失不见,明亮的光芒刺入阿柒眼中,周围遍地的修士尸体。
“阿柒,阿柒,你怎么样了?你突然晕倒了,吓死我了,他们又组队来抓我,看到你后还想将你抓走,还试图,试图轻薄你。我,我,所以,我没忍住,我……”
白泽见阿柒终于醒来,心下一喜。可看着周边的修士尸体,还有自己身上一身的血迹,他无法抵赖。
“白泽,谢谢你,谢谢你护着我。我没事了。”
阿柒这白泽的眼里瞧见了小心翼翼,瞧见了担忧,瞧见了关心……
她知道,这些修士的死亡,她无法接受,但是,她也无法追责于白泽。
这都是因果宿命。
“哟,白泽神兽啊,竟然还杀人了,啧,好几条人命啊,追责吗?”
司满走到白泽身边鄙夷的问道。
“要你管!你又是谁?他们又是谁?你们不是我们雪山上的灵兽,你们是哪里的灵兽!”
白泽见司满通红的衣袍上满是血腥味,不禁皱眉,又见旁边地上还躺着六只灵兽,个个满身血迹,奄奄一息。
白泽走近阿柒,凑近闻了闻,淡淡的血腥气传入鼻间,顿时便觉得是阿柒被他们给欺负了。
“我们都是哪里的?怎么,你们神兽还管这个?”司满嗤讽着白泽。
他们妖兽向来与那些神兽不对付,现如今遇上了,根本没可能有好话。
“你们跑到我的地盘来,我就得管了。”
白泽上前,将阿柒拽到自己身后,随后便将自己身体变大,将阿柒遮了个严实。
对面的司满也变大了自己的身体,与白泽对峙着。
忽然,又见漫天箭雨朝着他们射来,阿柒当即设下一屏障,将所有的箭矢给挡在了外面。
“怎么还有人,我记得这周围应该没有活人了才对。”
白泽看向剑射来的方向,用灵力向那处探去,并没有活人的气息。
“不是人,是灵器。”
阿柒发现,所有射向他们的箭矢,在被屏障挡住后,立刻消失不见了,而射向他们的箭雨,未曾停过,就像,失了操控一样。
阿柒朝着那箭矢的方向走去,跨过地上的尸体,一具又一具,这些人身上多半都被煞气覆盖,怕是生前杀人太多,遭了怨念侵蚀。
越往箭矢射来的方向走去,那箭雨便是越猛,越密。
“你们这样也太过小心了吧,你如今已经弱成这样了吗?以往的霸道劲儿呢?入了佛门,这慈悲心泛滥成怯懦了。”
司满跟走在阿柒的左侧,白泽走在阿柒的右侧,两人现下恢复正常大小,气氛还有些和谐,仿佛方才的剑拔弩张只是假象。
“你对我意见还是怎么大啊。”阿柒笑道,又忽然正色,她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