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李秋泉故作才缓过劲儿来的样子,重重咳了两声。慢慢爬了起来。
“李掌门。”
燕柒已至顾向青身后,两人同声唤了一声。
“哈哈,原来师弟的屏障没有碎掉,害的我担心的很,还被射中了两箭。真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
李秋泉说话间便向顾向青他们走去,微微张开手臂,看似要上前拢着他们,想将他们一道带离这里。
事件的发展大都事与愿违。
“既然如此,晚辈带着师妹前去看看他老人家。”
话毕,顾向青则带着燕柒往那主屋走去。李秋泉欲上前赶上,可才抬脚还未落下,就有箭矢直戳于他的落脚处,箭头完全没入了地下。
李秋泉讪讪的撤回了脚。眼看着燕柒与顾向青两人进了屋,紧紧的握着拳。恨恨的看了眼已关上的门,眸间划过一道精光,走了。
主屋内已有一层厚厚的灰尘,显是已未有人住很长时间了。
屋内没有一挂件或是装饰品,只简单的桌椅,床榻,衣橱等生活用品。墙面也只是涂了薄薄一层石灰粉,凑近了瞧,都能看见砖头是如何相砌叠加的。
屋里很静,燕柒与顾向青两人往里屋走去,未见有人。
这是间空屋子。
“燕柒,你可有发现这芜羌门有什么怪异之处?”
卧月开启了防御机制,屋内又没有吴掌门的身影,看来是早已出事了。
“怪异?”燕柒细细回想了一下,自入这芜羌门来也没什么怪异的地方啊。
这风花雪月很是优秀算不算?
男修普遍比女修修为境界高上不少算不算?
这一个个对那账本紧张万分算不算?
那吴文皓对你好像有非分,呸,没有!
……
陷入记忆旋涡无法自拔。
“或者有没有什么你忽然感觉到奇怪的地方,仔细想一下,不要急。”
卧月开启防御机制的唯一条件,就是吴掌门解了契约,让它重新自行择主。但凡如此,卧月会完成前一主人的最后遗愿。
现在燕柒遭到了卧月认主的考验,且成功了,但是卧月没有与她及时结契,那必定和吴掌门有一定关系存在。吴掌门,是出了什么事了?
“又一个地方有一点奇怪,但是我不太确定。”
燕柒想起了那条一跃就越过了桥廊的红鲤,还有那入水后的涟漪,荡的很是晕人。
“没事,你说,我们随便去看一看就好。”顾向青想到吴丞可能已危险之际,略有着急,也还是耐着性子好生安慰着燕柒。
对于吴丞,他毕竟是个元婴巅峰的强者,后期更是有可能突破化神,潜心修炼,也说不准可以超越止静。若是就这般没了,确也惋惜。
“是戒堂里面的那条小湖,就在那桥廊下面。我的眼前当时突然晃过一个老头,然后一下就没有了。”
“对了,就是那里。”
顾向青的语气里有几分欣喜和急切,燕柒略感惊讶,大佬说话语气难得不再是淡然冷漠。突然对这老头有了兴趣。
“那我们快去吧。”燕柒拽着顾向青的衣袖就往屋外走去。
顾向青瞧着那拽着他衣袖的手,曾几何时,他竟一点儿也不厌恶旁人的触碰了。
“吱吖——”
大门打开,可能是在卧月防御机制下的时间过的比较快,外面已是正午,黑压压的沾满了人。
李秋泉于中心位置,李明若则于他右侧,李明若的右侧则是祝庆。而李秋泉的左侧则分别是蒋梓,蒋涵兄妹俩。
其他大大小小门派依次根据门派地位的高低,分别排列在其侧或后的位置,将这卧月覆盖不了的地方站的满满当当的,连着院墙外都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人。
“顾贤侄,把这账本交出来吧。”
李秋泉见两人出来了,便借着法力将声音放大,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楚听到。
“李掌门,晚辈说过,不曾见过什么账本。”顾向青依旧淡然,双眼平静无波的瞧着李秋泉。
昨夜未多纠缠便离开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顾贤侄,你可不要打这妄语,昨夜你还私下同我说这账本在你身上呢,只是兹事体大,不便拿出来。”
李秋泉一本正经的说着,仿佛还怕他人不信,故作伤心难耐。那一双透着精明的鼠眼硬是被他挤的红红的,好生委屈。
身侧的李明若也伸出双手紧紧的抓着李秋泉的手臂,将其牢牢扶住,生怕他那老父亲难受的熬不过去。
芜羌门两大掌门的座下首徒,均为自己而儿子。当然也是其门派特色,师徒二人,师父年长者,其徒弟均为其儿女。
李秋泉这般做戏,使得周边的修士纷纷讨伐顾向青隐瞒账本一事,而后群起激愤,拔剑相向。
剑才出鞘,便被飞射而来的箭矢击落,齐齐落地。
众人紧盯着早已架满箭矢的卧月弓,不敢动弹。
其他修者见此情景,也不敢多有动作。
场面止住了,就这般耗着也不是办法,他们耗得起,吴丞耗不起,顾向青又想起吴文皓于戒堂离去前的那一眼,这人群里也不见他,怕是也陷入了险境。
对于吴文皓,这个幼时玩伴,他不知如何面对。好言相劝,他做不到;恶语相向,他也做不到;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情谊,想法,世界,他不能以自己的想法去干涉他人。
无论怎样,都值得尊重,众生平等,无二无别。
自众人对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