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才连忙告罪道:“惭愧,惭愧。下官忝为湖州总管,识人不清,冲撞了凌庄主,还请凌庄主大人大……”
还没说完,就被凌相若打断:“朱总管客气了,不过我人微言轻,总管找错人了。”
朱振才一阵尴尬,却不得不忍下怒火,继续伏低做小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下官欲求见易大将军,还请凌庄主行个方便。”
“不巧。”凌相若直白道,“易大将军刚走,回县城去了。”
听到前半句朱振才心里还咯噔了一下,以为凌相若连引见都不肯,直至听完后半句才心中一松,拱手道谢道:“多谢凌庄主指点迷津,改日再来拜谢。”
说完,他便翻身上马,快速离开了。
凌相若:“……”
她摇摇头,顺口对门房道:“他还会回来,你信不信?”
门房恭敬道:“小姐神机妙算,说他会回来自然会回来。”
凌相若微讶,她这些家丁何时变成她的无脑吹了?不过听着还挺爽的。
随即眼珠一转,凌相若冲门房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你这样这样……懂了吗?”
门房眼前一亮,但依然有些迟疑:“小姐,这真的好么?”
“有什么不好的?咱对人不对事,目前只此一例,对别人你可不许如此。”凌相若先肯定一句,然后又告诫一句。
“唉,小的明白。”门房忙不迭应道。
既然凌相若都这么说了,那他到时候冲朱振才“伸手”就没顾忌了。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一个纰漏:“不对,那万一他不从这走呢?南门开门做生意,总不能拒客人于门外啊?”
“这你放心,从南门进,他连园子都过不来。”凌相若摸摸下巴,“当我这阵法吃素的?”
门房彻底放心,主仆俩对视一眼,发出猥琐的奸笑:“嘿嘿嘿。”
关上门后,凌相若便转身回家去了,正好碰到花茗在等她。
“阿茗在这等我?”凌相若问道,“有什么事吗?”
“嫂子不忙吧?”花茗笑道。
“不忙啊。”凌相若摇摇头,“就算忙,阿茗有事我也得抽空出来不是?”
“嘿嘿。”花茗嘿嘿一笑,“那咱们边走边聊吧。”
“好。”凌相若应道。
就在这时,易珩蹿了出来,拦住花茗:“阿茗,怎么一转身的工夫你就走了啊?”
说好的一起去兽园喂兔子的。
花茗拍拍他安抚道:“你等一会,等我和嫂子说完话再和你去。”
“好吧。”易珩心大的很,转而问道,“你们要说什么?”
“一起走吧。”凌相若无奈道。
走廊上,花茗开门见山地问道:“对于此次大军围庄之事,嫂子怎么看?”
凌相若下意识地皮了一句:“用眼睛看啊。”
花茗:“……”
“咳咳,开个玩笑。”凌相若连忙恢复正经道,“阿茗有什么建议吗?”
花茗从石化中走出来,严肃道:“说白了,还是柿子捡软的捏。不过姓姚的太蠢太自以为是,把你和阿都当软柿子了。但话说回来,嫂子的庄子确实打出了一些名声,但在有些人眼里依旧是好欺负的对象。”
凌相若若有所思:“就是欺负我势单力薄呗。”
“不错。”花茗点点头,“如陶家一般,别说姚有成,就是他背后的郑家也要让他们三分,姓姚的哪敢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啊!”易珩一惊一乍道,“我懂了,阿茗的意思是让嫂子也多网罗一些能人异士,如陶家一般开宗立派,这样就没人敢肆意挑衅了!”
“是也不是。”花茗摇摇头,“网罗来的到底不与嫂子一条心,还需亲手培养和调教。”
凌相若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阿茗果然是智囊,一针见血啊。”
花茗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嫂子总是不吝溢美之词。”
夸得他好难为情的。
“因为阿茗当之无愧啊。”凌相若理所当然道,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说起人选,我倒是想起有现成的。”
“哪呢?”易珩好奇地张望。
凌相若好笑地拍他一下:“怎么可能在这里?我这里有哪些人你不知道啊?”
“嘿嘿,我就是随便看看。”易珩嬉皮笑脸道,“我以为你说江诺呢,我还寻思就一个也不够啊。”
凌相若:“……”
花茗问道:“不知嫂子说的是什么人?”
凌相若解释道:“之前我听从张道长的建议,在城中村里建了一座善堂,收养了不少孤寡老人和孤儿,如今孤儿人数已经过百了,想来应有资质合适者。若人数不够,我便多建一些善堂。”
花茗神色一动:“既然如此,也不拘于培养修道之人,亦可教之练武,若两者皆不成,还可教其他手艺,总归要有用处,不能坐享其成,混吃等死。”
“阿茗说得有理,我们也是这么做的。之前适龄的孩子都送去进学了。不过如今看来还是太狭隘,若读书不成,也可教之经商,经商不成,还可学其他技能,总要让他们有一技之长。而若是愿意为我效力自是最好,不愿便放其离开自奔前程。”凌相若决定道。
“嗯,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免得善缘不成反成仇。”花茗赞同道。
“那我们现在去善堂看看吧。”易珩跃跃欲试道,“适合练武的就交给我和阿茗!”
凌相若无奈提醒道:“阿茗哪有你这么闲,偶尔陪你玩会就知足吧,别老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