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行没多想，顺势就应了。
于是吃过了晚饭后，秦丰就趁着老师去休息的时候，悄悄摸出了门。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把脚缩了回来，转头去找凌相若。
凌相若：“？”
“嘿嘿，老妹啊，我也算你哥哥吧？”秦丰搓搓手，怪不好意思的。
凌相若想了想，秦丰是凌泽生师兄，这么说倒也没错，于是点点头：“你有事吗？”
“你也给我来几张护身符呗。”秦丰羞涩道。
凌相若：“……”
拿去，拿去。凌相若还当什么事呢，随手就塞给他两张。
秦丰喜滋滋地走了，走在黑黢黢的山路上，贴身放着护身符，哪怕边上山峰呼啸似鬼叫也不怕了。
凌泽生听完秦丰来意，顿时无语：“老师又不会为难我，你这是何必？”
秦丰搓搓胳膊――夜里怪冷的――不在意道：“有备无患嘛。”
他还想拉着凌泽生先串个口供，结果凌泽生理都不想他，直接把他赶下山去了。
白跑一趟的秦丰一脸懵逼：“我这是图啥啊？”
……
凌相若收到了三份章程，正在仔细审阅。
“三人果然如凌仕则所说那般能力相仿，这三份章程大同小异。”凌相若放下纸张道。
“那你有主意了么？”易问道。
“嗯，这份在细节上要详细些，就它吧。”凌相若挑出其中一份，看了看署名，是个叫凌华的伙计写的。
定下章程之后，凌相若让人将三名伙计喊进来，公布道：“你们三人就按照凌华写的章程操办吧。”
凌华闻言不禁心中一喜，面上也掩不住兴奋之色。另外两人则略感失望和紧张，被凌华领先一步了！
“我将这次活动分为前场、后勤和宣传三个部分，你们每人领一项负责。”凌相若安排道，“前场负责大会开始后的宴客，后勤则负责场地布置，宣传自是负责广而告之，你们自己选吧。”
三人心中计较一番，不过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围成一圈交流了一下各自的意愿，最后协定各自分工。凌华负责前场，另外负责后勤和宣传的则分别是凌大磊和凌聪。
其实凌相若是比较属意凌华搞宣传的，但他们既然已经决定了，她便没有过多插手，而是直接将任务全权交给了他们。
“说书大会定于四月十六，时间比较紧促，在此期间你们千万不能松懈。而之后只要不出大的纰漏，我依然不会插手，只在一旁监督。”凌相若先给他们打了一针预防针，“可一旦我插手了，你们就都失去这次机会了。”
三人心中一凛：“是！东家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去吧。”凌相若点点头。
三人既紧张又兴奋地走了。
“等以后华亭县百姓的口袋都鼓起来了，类似的活动可以多办一些。”凌相若展望道，“尤其是城里，富户那么多，官府完全可以牵头搞活动，让他们冠名赞助。”
“冠名赞助？”易琢磨了一会，领会了其意，“这个法子不错，诶，那不如这次的说书大会也采用这种模式？名义上官府举办，凌氏养生馆赞助。”
凌相若闻言眼前一亮，觉得大有可行：“可以啊，官府和凌氏养生馆联合，知名度就更高了，也更吸引百姓们了。”
她将这点记了下来，回头让人拿给搞宣传的凌聪。
却说三人回去之后，各自也有思量。他们虽然各有分工，可每人的任务都互相关联。这就有利也有弊了，有利的是只要互相配合便能高效完成，有弊的则是若在自己的任务上稍稍做点手脚，就能影响到别人。
三人既然能脱颖而出，自然都不是蠢人，也都看到了其中关窍。若说没有小心思，那是假话。毕竟他们仨是互相竞争的关系，能在不影响自身的前提下给另外两人小小地使个绊子谁不乐意？
可转念一想，他们能给别人使绊子，别人也能给他们使绊子啊。
于是一番挣扎之后，三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开诚布公。
正好凌聪接到了凌相若派人送来的新指示，便以此为诚意向两人示好：“东家给了新的指示，你们看看。”
凌华和凌大磊眼神一闪，不动声色地上前浏览一遍，都明白了凌聪的意思。凌聪这是有意与他们通力合作，不然只要他将这道指示瞒下等到大会开始之日再公布，那他们俩就得吃个哑巴亏了。
到时候后勤没将官府的座位考虑进去，前场也没准备招待官府代表的章程，匆匆忙忙之下肯定会出纰漏，那不是日了狗了？
而他们也可以在凌聪负责的宣传上坑他一把，比如将具体的安排隐瞒一部分，等凌聪宣传完了，客人们过来一看发现实物与宣传不符，那凌聪也够喝一壶的了。
不过有凌聪示好在先，他们也就都放下了各自的小心思，真正推心置腹地商议了起来。
等三人互通有无，定下总体方向之后，才忽的灵光一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三人面面相觑，神色中都是后怕。半晌，凌大磊才庆幸道：“这也是东家给我们的一道考验吧？幸好我们没有被猪油蒙了心。”
意识到这一点后，三人更加兢兢业业，不敢因私废公。
凌相若得知三人私下的对话后，心中倍感欣慰，对他们也更信任了几分。有小心思不要紧，是人就都有小心思，只要分得清轻重，那就都是优秀人才。
“之后只要看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