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彦整只……不是,整个人都凌乱了。
天,这失忆得也太严重了。
易玹见状,冷哼一声,表示十分不屑:阿若连我都记不住了,你算哪只小猫饼?
杨继彦沮丧了一会,但他心大,没一会就又生龙活虎起来,失忆了不要紧,人不是没事么?那总有恢复的一天!
不是什么大事。
“巧了,到用膳的点了,我就干脆在这吃好了。”杨继彦腆着脸道。
“越王府都没你吃的了?”易玹皱眉。
“我可不敢回去。”杨继彦忙不迭摆手道,“万一景王府里的东西又来害我可怎么办?我吃完就回青羊观去。”
易玹:“……”要走就行。
于是易玹特别宽容地留了他一顿饭。
结果这货得寸进尺,吃完了饭还想拐走凌相若!
“师父,你要不要去青羊观看看?毕竟也是你的心血啊。”杨继彦提议道。
凌相若眼前一亮,心说不管好徒弟啊,太为师父着想了!
她二话不说就应了:“也好,我都那么久没去看过了,也不知道青羊观怎么样了。”
说的好像她还记得住青羊观似的。
易玹瞪了杨继彦一眼,心道真是个混账东西,然后转头劝凌相若道:“青羊观就在那里,你要去看看也不必急于一时,不如等养好了伤势再去怎么样?”
“我又不是瘫着动不了了。”凌相若不赞同道,“正好出门散散心,你别管了,在家带孩子吧。”
易玹:“……”
他撕了杨继彦的心都有了。
可凌相若打定主意要去,他总不能拦着不让。毕竟只是去城外,又不是去华亭。但让凌相若一个人去,他肯定是不放心的。于是道:“既然是散心,那就带上小果冻,咱们一家三口一起去看看城外的风景。”
当然,还得带上护卫确保安全。
马车上,杨继彦明智地团在角落里装球,毕竟瞎子都看得出来易玹想吃了他的眼神,这个时候再不知生死地靠近岂不是缺心眼?
杨继彦表示他聪明着呢。
抵达了青羊观,杨继彦蹭一下就蹿下车去了。
等易玹和凌相若也下车后,他躲在凌相若一侧远离易玹,指着青羊观道:“师父你看,你走的时候青羊观的围墙还都是破败的,现在都修葺一新,还有啊,大殿里的三清神像也都重新刷了一遍金漆。如今青羊观的香火可旺盛了。”
凌相若一脸欣慰:“你们做得很好。”
易玹一阵无语,心说要是阿若面对他也能表现地这么“熟稔”多好?他也不用孤枕难眠只能偶尔靠手聊以慰藉了。
宁无涯和总护法也迎了出来。
“长老啊,你可算回来了!”宁无涯激动道。
凌相若心里懵逼,脸上沉稳:“嗯。”
宁无涯没察觉她的异常,一心吐苦水:“近日来,参加过上次法会的不少人家都传出了喜讯,咱们青羊观求子灵验的名声一下就传开了,城里的城外的纷纷前来求子,你再不回来我们可顶不住了。”
凌相若神色越发凝重,心说她失忆之前到底都干了什么?怎么还和求子扯上关系了?
还没等她琢磨明白,宁无涯又道:“还有啊,那生发的药也快用完了,你再给配点吧。”
凌相若:“……”这是道观啊,这是医馆啊?求子还说得过去,怎么还生发?
更毁三观的还在后头呢,只听宁无涯炫耀道:“如今咱们观的祛痘、生发和求子的名声可响亮了,还是长老你有先见之明啊,先以前面两个不入流的手段吸引香客,再以求子之法打开局面,这香火还愁不旺么?日后就是接法事也有门路了啊!”
凌相若每多听一句,就多怀疑人生一分。
原来除了生发以外,竟然还有祛痘,她可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啊。
“我是怎么琢磨出这么骚的法子来的?”凌相若终于不装淡定了。
宁无涯一愣:“诶?长老你说什么呢?”
“咳咳,师父她失忆了。”杨继彦解释道。
宁无涯发出了同杨继彦一般无二的尖叫:“什么?失忆了?那,那长老还记得怎么配药么?”
凌相若:“……”感觉自己宛如一个工具人。
“哦,不对。”宁无涯想起什么,突然不紧张了,“药是耳报灵配的,那耳报灵还在吗?”
凌相若噎了一下,合着她连工具人都不是?
突然没了参观青羊观的心情了呢。
凌相若乘兴而来,险些败兴而归。好在宁无涯很快就挽救了她的心情,入观之后,宁无涯一本正经地拿出账本:“这是上个月的账目,除开观中花销外,还有三百两银子的结余。”
凌相若看了账本,上个月一共收入将近三千两银子,大多被宁无涯拿去修葺道观了。不过随着青羊观的名声越来越响,日后的收入肯定只多不少,她只要坐着等钱就行了。
“还有别的事么?”凌相若合起账本道。
宁无涯怪不好意思的:“还有就是私事了,那谢无忧如今躲在昭慧长公主府中,实在是个隐患……”
“谢无忧?”凌相若不解。
宁无涯一顿,想到她失忆了,也记不得谢无忧,便忙他们的恩怨解释一遍。
凌相若敲了敲指尖:“说到底还不是你修为太烂了,只要你比他强,还怕他来找茬么?”
宁无涯:“……”我特么多这嘴干什么!
“噗——”杨继彦没忍住笑出了声。
宁无涯恼羞成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