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毓再次来见她时,凌相若祭出了合欢铃。只是为了避免露出马脚,凌相若只轻微地控制了他。
钟毓此时最大的**就是取钟鸣而代之,被合欢铃这么一激,便转身离去,潜入了钟鸣的住处。
等他一走,
阿公早就有意守株待兔,于是不着痕迹地放松了钟鸣住处周围的防守。钟毓顺利潜入了钟鸣房中,正要动手时,听见一声呵斥:“住手!”
钟毓一个激灵,猛地惊醒过来,惊骇地看了看自己的处境,心中还有些迷茫,他怎么就忍不住过来了?还被阿公抓了个正着!
其实不仅阿公,还有族里的几位长老。这几位长老自然是阿公请来的,立场要么中立,要么偏向钟鸣。
“害钟鸣的凶手原来是你!”阿公沉声道。
钟毓大惊,慌乱道:“不,不是,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阿公你听我解释!”
“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阿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最近的小动作老夫一点都不知道吗?真是好得很,为了少族长的位置,你连族人都敢下手!我们钟家寨没有你这样心肠歹毒的族人!”
钟毓闻言大急,大声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感觉就跟被人控制了似的……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来这里之前是去见了闽州太守夫人,然后听到一阵铃声,再清醒过来就是在这里了。”
阿公眼神一厉:“你说的都是真的?”
边上的长老们面面相觑,也纷纷道:“钟毓再怎么说也是我们钟家寨的后起之秀,怎么会想不开做出这种自毁前程的事?看来一定是那妖女暗中作祟。”
“走。”阿公抓着钟毓便往关押的凌相若木屋而去。
众人来到木屋,阿公不给凌相若开口的机会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好你个妖女,原来是你在使诈!”
“大晚上的你这老匹夫又发什么疯?”凌相若不耐道,“月月来姨妈的女人都没你这样的。”
“还想狡辩,钟毓见了你之后就神志不清地潜入钟鸣房中准备下杀手,你还不承认?”阿公喝道。
凌相若乐了:“他一个大男人总是来见我是为了什么?我早劝过你了,脑子不好使就别多想,想多了也是病。噢,对,我忘了你们是祖传的听不懂人话。”
阿公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违和之处,他之前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一时给忽略了。这下经凌相若提醒,顿时恍然大悟。
可下一刻他脸色又阴沉了下来:“这也只能说明你们密谋了什么,而钟毓在事情败露后把你推出来当替罪羊。你照样不无辜。”
“这叫什么?这叫黄泥掉进今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凌相若无奈道,“我们母子都是你们的阶下囚,还不是任你们扣屎盆子?无所谓,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明明是你用铃声控制了我!”钟毓指责道。
“哪来的铃声?”凌相若反问道,“你幻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