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大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比如他完全无视了丘万戴辛辛苦苦扛回来的人。

六扇门因为担心再出事,所以金九龄连夜申请了将问审的地盘改成了天津,这回六扇门的效率到是高,可奈何西门吹雪出手太重,六扇门的专属大夫都没法将人救醒,最后只能任由李连音在六扇门的监视下昏睡得天昏地暗。

想要解药?没有。想剑神大人把针拿出来?暂时别想。

最要紧的是西门吹雪人天生就冷,这几天寒气更是不要本钱的防,再加上天气正转凉,西北风呼呼的刮,本来就已经冷得人直打哆嗦了,可不是把周围的一圈人都给冻住了,没人敢来惹他么?

唯一一个与他亲密些的丘万戴这两日不知怎么了,总是一脸纠结的样子,问他又吞吞吐吐的不说出个所以然来。

六扇门的人可都是人精,一看就是这两人不知道怎么就闹别扭了,导致西门吹雪心情不好,接着还连累他们工作,这群人可不是想求爷爷告奶奶的让两人和好吗?

但这问题就出在,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要是随便插一只手进去,结果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雪上加霜,那李连音还能不能醒过来?

金九龄就不止一次暗示丘万戴快些与西门吹雪和解。

可是连丘万戴自己也不知道西门吹雪究竟在气什么,他想了好久,大概总结出两个原因,要么就是那天他随口一句担忧了人家的安慰,西门吹雪不高兴了,要么就是……他那天坚持扛了个李连音回来,所以西门吹雪不高兴了。

他虽然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可是却想不通,为什么西门吹雪不喜欢他扛着李连音回来,李连音那时候早就被西门吹雪下针又下药,自然不可能醒过来的,所以他也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才对。

那西门吹雪究竟是在生气什么呢?

这年头,剑神的心思还真不好猜,最后弄得丘万戴也别扭了,看着六扇门众人期待的脸,好像人人都在对他说“亲,快去和你的酗伴西门吹雪握握手好朋友”吧!

于是丘万戴越发不想去了。

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什么了,求剑神大人大发慈悲解释给他听吧,要他真错了,一定改,改到剑神大人满意为止,他就这优点,勤学好问,能屈能伸。

可惜西门吹雪这几天就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就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练剑,回头就把人家树上半掉不掉的落叶全给刮掉了。

两人就这么冷着脸过了两天,丘万戴这时候也犯起了倔,虽然他一直住在西门吹雪家的别院里,但总是王不见王。

这别院的大厅里还蹲守着两名六扇门的捕快,就等着西门吹雪什么时候心情好些了,去给那位借了身上的药,距离李连音受审的日子越来越近,真是拖不得了。

这天六扇门的捕快接到了上头的命令,在三天之内必须将西门吹雪这尊大神给请来,这蹲守在西门吹雪家的大厅的这两人本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一个朝着丘万戴奔去,一个朝着西门吹雪奔去,其实不是他们两个不想使一些衅策比如仿造两人的字将两人约出来,问题是他们压根就没看看过西门吹雪与丘万戴写的字,想来想去还是君子坦荡荡的去了好,两人一合计,就……英勇就义了。

这头丘万戴正抱着他的小木剑发呆,听见有人接近也没有多大反应,不过仔细一看,他虽然没有抬起头来,手却握紧了自己的小木剑,等来人坐了下来,他才慢慢的分开。

这位六扇门的路人甲倒也没想太多,只是看着丘万戴的一身打扮,忽然想起他们好像很多天都没有见过这位小道士穿道袍了,之前丘万戴与西门吹雪一直跟着他们的时候,身上穿着与西门吹雪相类似的素白衣裳,风一吹,衣袂飘飘,两件衣裳的下摆随风纠缠在一块,那样的情景,若是不计较两人皆是男子——其中一个人还是个道士,还真有一股出尘的璧人气息。

咳,这话自然不能跟两人说,不然他可真是得上穷碧落下黄泉了。

不过最近丘万戴也不对劲——这不是废话么——他们一路过来的时候,西门吹雪本来就不怎么搭理他们,只搭理丘万戴,所以一般与他们沟通的都是这位小道士,大多数时候丘万戴主动来打理他们,今天他坐在这里有一盏茶的时间了,小道士还是鸟都不鸟他……这事儿,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小道士?魂儿还在没?”

丘万戴摇了摇头,某人可真是被他气笑了,魂儿都没了,还能摇头么?

“要不给兄弟我说说,”这人也是个脸皮儿比城墙还厚的主儿,这下就直接跟丘万戴称兄道弟了,“怎么看着意志这么消沉,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丘万戴默默抬起了头,很明显真的用眼神在问题“有吗”?

这哥们喷了,“你看看,你就抱着你的剑在发呆,有意思吗?我问你还不说话,不就是意志消沉的征兆吗?来吧来吧,有什么说什么,今天兄弟我就在这儿听你说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保管左耳进右耳出,半句风声都不漏出去。”

丘万戴:“……”

这人见丘万戴还是不搭理自己,索性豁出去了,“你这般闷闷不乐,可是与西门庄主有关?”

丘万戴还是不说话,只是表情也有点恹恹的。

“旁人一看还以为你受了什么情伤呢?我说小道长啊,这有事儿不开口,意志憋在心底,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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