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之所以说那些会赔上大哥二哥前程的话,也只是因为小姑心软再放过叶蝉,她才故意那样说的。她看叶蝉不顺眼已经很久了,今天出了那样的事,她就想让祖母训诫叶蝉一翻,罚她抄个几百遍的《女诫》《女规》才好。

不过她是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需要惊扰到祖父。难道那个伯阳侯世子真那么小气,打了人还会想着报复他们家?心里这么想着,刘香雪也就这么问出来了。

刘芳晓一脸愁容的摇摇头,“今天的事可大可小,端看伯阳侯世子怎么看了,若他肯息事宁人,那么这件事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若是伯阳侯世子不肯息事宁人,那么这件事只怕就没那么容易善了了。”

刘香雪有些不确定的睁大了眼,“伯阳侯世子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伯阳侯世子可是皇上亲自养大的,伯阳侯府的地位也不是咱们家能比的,叶蝉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未来的伯阳侯世子夫人,还被伯阳侯世子当场听到,虽说伯阳侯世子当场出手教训了她,但当时四周有那些多人看着,这件事肯定会闹得人尽皆知的。谁都知道叶蝉是咱们家的亲戚,到时侯皇上和皇太后会怎么看咱们家?满朝文武又会怎么议论咱们家?我跟姐姐都是已经订了亲的,可你的亲事还没有订呢,这件事指不定就会迁连到你呢。”

刘香雪一听便又生起气来,“这都是叶蝉惹出来的祸,小姑你跟甄二的事情都还没找到机会跟祖母说呢,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情,小姑你要想跟甄二解除婚约,只怕就更难了。”

刘芳晓此时也是后悔不迭,早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当初就不该瞻前顾后的,一从甘泉寺回来,就该把那天的事情告诉母亲,让母亲着人上甄家退亲去的。

两人在二门处分了手,刘香雪径直往主院去,刘芳晓则直奔前院书房,不管怎样,叶蝉被打的这事件都是瞒不住的,而且已经关系到了刘家的安危,只有让家中的男人们早做打算才好。

京城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毕竟上流社会的圈子就这么大。伯阳侯世子在梅园掌刮刘侍郎家表小姐的事情不到两个时辰就传遍了全京城。

金色的夕阳将御书房的门前映照的一片金光,黄公公提着衣摆颠颠的从外头小跑过来,身后跟着的两个灰衣小太监却是瑟缩的停在了远处,不敢再上前。

在御书房门前守着的小太监看着黄公公满头大汗,以前无比缓慢的速度“奔跑”而来,下巴都差点儿没掉地上,忙上前搀扶,“老祖宗,您慢着点儿,小心摔了。”

“扶杂家进去见皇上,快!”黄公公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毕竟是上了年纪了,再加上年轻的时候在宫里没少受罪,这身子骨就越发的不经事了,虽然只跑了没几步路,可整个人就跟虚脱了似的,不地虚脱了好,虚脱了他这急才急的逼真不是?

正伏案批阅奏章的皇帝听到声响抬头,就见黄公公满头大汗的被个小太监扶进来,不由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啦?出什么事儿了?”

“皇上!”黄公公膝盖一弯就扑到了地上,吓的皇帝一下就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满心的惊疑不一,只一瞬就把自家江山几处边疆重地给过一了遍,猜着是哪里被敌人攻陷了。

“到底出了何事,你还不快快道来?”

黄公公也不抹额头上的汗,只伏在地上喘着粗气,道:“皇上,老奴刚刚听下边儿的奴才说,世子爷在梅园把一个小姑娘全打啦。”

皇帝一颗提起的心顿时落了回去,大松一口气之后,不由指着黄公公怒骂道:“你这才蠢才,就这么点儿小事儿,至于你吓成这样吗?”

黄公公低下头嗫嚅道:“世子爷自小受皇上教导,向来奉行君子之道,他那样金尊玉贵般的人儿怎么会在梅园那样的公众场合打一个小姑娘?老奴觉得这肯定是有人故意要中伤世子爷,要不然也肯定那小姑娘不对,否则这事情说不通啊。老奴心里着急,这不一听到消息,就巴巴的跑来告诉皇上了嘛。”

对于黄公公这记隐晦的马屁,皇帝甚是受用,令狐方可说是他这辈子,一份很是得意的杰作,一由他亲自教导出来的文武双全的良将。那绝对是拿笔能与写诗,拿刀能打仗,举弓能百步穿杨,骑马能驰骋千里啊。

皇帝摸着下巴回忆了下,好像令狐方那小子自小就跟只乖巧的小狗似的,打小儿就喜欢黏着他屁股后头转,从小到大,除了被几个皇子惹急了,几人凑在一起摔打过几回外,连调戏小宫女的事情都不曾做过。那小子平时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从来就没有借着自己的身份干过什么欺男霸女,仗势欺人的事儿,他记得老伯阳侯为此还遗憾了很久来着。

皇帝看着趴在地上的黄公公,脑子里想着难道是那个小子终于想通了自己地位特殊,准备干一回仗势欺人的事了?皇帝突然就觉得有点儿小兴奋,对黄公公点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朕也觉得此事定然不简单,告诉你此事的奴才在哪儿?他是怎么说的?”

“老奴是听去梅园折梅枝的几个奴才说的,老奴也没来得及细问,不过老奴把人给带来了,此时就在外头呢,皇上见见?”

皇上一摆手,坐回龙椅上点头道,“恩,见见。”说实话,皇帝对这件事也是好奇极了,他是了解令狐方的,那小子自小就稳重,以他的性子怎么会突然跑去打一个小姑娘呢?这根本不像是他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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