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湘心头一凛,骤然想起早上自己答应的话,美目眨了眨眼,却故作无辜的道:“我说什么了?”
令狐方沉默的盯着她半响,直看得叶湘颊染红霞,眼底的笑意才慢慢的散开。他也不说话,只伸手抬起叶湘的下巴俯身就要贴上去。
叶湘早就防着他了,一见令狐方凑过来,立即动作飞快的一边身子往后缩,一边伸手推他,“你干嘛,一会儿还要进宫呢。”
娇滴滴的软糯话语,带着叶湘特有的泼辣意味,那口气却是似羞还嗔,与其说是质问,还不如说是在撒娇。
令狐方被推得撞到车壁上,不但不生气,反而盯着叶湘低低的笑出声来,“你还敢说你不记得了?真要不记得了,你推我做什么?”
叶湘被他戏谑的眼神看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秀眉一蹙,便羞恼的踹了他一脚,“你这人真可恶,我不要看到你了,你出去啊。”
令狐方被踹了也不生气,反而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只盯着叶湘痴痴的笑,直笑的叶湘恼羞成怒,起身做势要打他。只是她忘了,这马车可不是她自己那辆加了弹簧防震的特制马车,就算虞婆子驾车技术再好,也免不了不时的摇晃和小小的颠簸。
叶湘刚从坐位上起身,车子正好轻轻颠了一下,虽然摇动的幅度不大,却足够让叶湘的身子跟着打晃了,眼看叶湘就要往一边倒,令狐方眼明手快的伸手一把扯住她,再顺势往自己怀里一带。叶湘就跟自动投怀送抱一样,扑到了令狐方身上。
“哎哟!”
令狐方吓了一跳,忙一手搂着叶湘的腰,一手扶住她的肩,将她微微推开了点急问,“怎么了?怎么了?可是伤到哪儿了?”
叶湘抬手揉了揉撞疼的肩头,又忍不住伸手在令狐方的手臂上按了按,隔着衣料摸到的肌肉又结实又硬,根本就按不动,“你倒底是怎么练的,怎么身上的肌肉会这么硬。”
“可是撞疼哪儿了?肩膀吗?”令狐方眼中闪过一抹担忧,抬手做势要去揉叶湘的肩。
“可别,”叶湘一下拍开他的手,没好气的道:“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可经不起你揉。”
令狐方的目光在叶湘的脸上打了个圈,又移向她圆润单薄的肩头,见她的脸上已经没了痛色,眼底的忧色便也散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微暗的精光,“那我轻轻的揉。”
“再轻也不要你揉。”
两人好不容易独处,令狐方又才得知自己的小未婚妻知情识趣,哪里能忍住不与她亲近?他恬着脸做势要帮叶湘揉肩,“让我给你揉揉嘛,我保证会轻轻的。”
叶湘一看他那副嘴脸就知道他肯定没安好心眼,哪里肯就犯,“你想都别想,不准把手伸过来。”
“就揉一下好不好?我就轻轻的揉一下。”
“一下也不许。”叶湘缩着肩,侧身要躲,可她原就被令狐方搂着腰,又能躲到哪里去?
令狐方身长手长,他要伸手揉她的肩,叶湘又能躲到哪里去?两人推掇闪躲,没两下,叶湘就被令狐方给紧紧抱在了怀里。
叶湘挣扎了下,感觉身前的男人就跟钢铁筑成似的,不但身体硬梆梆的,力气还大,她根本推不动他,倒让她只能干瞪眼,“喂,你快放开我。”
令狐方嘴角闪过狡黠的笑,就着抱着叶湘的姿势把头枕在她肩上,满足的吁了口气,才懒洋洋的道:“乖,让我抱一会儿。”
叶湘是曲腿歪着被令狐方搂在怀里的,这样的姿势坐一会儿还没事,但时间一久,不但腿会麻,还会腰酸背痛。叶湘瞪着令狐方近在咫尺的脖子,暗暗磨了磨后牙槽,很想凑上去狠狠的咬上一口,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不过脑中灵光一闪,她眼珠子转了转便改了主意。
那句话是谁说的来着:只要女人的教鞭挥的好,没有男人教不好。无数前辈先人告诉我们,柔能克钢,在强势的男人面前,装娇弱的小白花,才是最有长途的。
叶湘伸手推了推令狐方,秀眉微蹙的软着声音道,“喂,你快放开啦,人家这样坐着很不舒服诶,腿都要麻了。”
娇滴滴的软糯女声,听在令狐方耳里,整个人从身到心都是软的。他一听叶湘说不舒服,哪里不敢紧抱着不放?立即就松了手,不过还不等叶湘露出得逞的微笑,他一手扶着叶湘的背,一手穿过她的膝下,一下就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然后轻轻放到了自己腿上。“你坐我腿上,省得被马车颠着了。”
颠?我颠你个大头鬼!
伯阳侯府的后花园铺的全是青石板路,最多就是小小的颠一下,晃一下,她又不是没坐过。
叶湘盯着令狐方嘴角的微笑,倏地明白过来这男人根本就是看穿了她的意图,还将计就计,趁机在吃了她豆腐。
“令狐方!”
车内一声娇喝,吓的外面赶车的虞婆子差点儿没从车辕上摔下去。
令狐方对在身上推掇的一双玉手毫不在意,反而一脸享受的哈哈大笑起来,一双大手甚至还在叶湘的纤腰上捏了捏。
“啊!”怕痒的叶湘差点儿没跳起来,急急去抓住握在腰上的手,瞪着令狐方的眼中终于现出了一丝恼意,“你……你混蛋,还不快放开我。”
令狐方嘴角含笑的看着叶湘双颊飞红,姿容艳丽的更胜三月春花,那双含水的眸子似粹了星光般,瞪着他时,那双美丽的眼里就似带了火一般,只倒映着一个小小的他,只有他。一种名为喜悦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