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旬的脸色瞬间涨的通红,两眼死死的瞪着令狐方,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或者说,他是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秦良哲则一脸铁青的怒吼“令狐方!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诬赖我们?”
见两人如此,令狐方满腹的怒气反而平复了,他原当这两人是有意为之,不过现在看来,这两个家伙也只是被小丫头吸引,还不知自己的心意,才会一言一行都处处针对小丫头,却又想要与小丫头相见。
看到两人这样,令狐方就庆幸不已,幸好他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一确定自己的心意,就早早算计着把小丫头拐回家了,不然放那丫头出去,要是再被什么人瞧进眼里放进心里,万一被人捷足先登了,他哭都没地儿哭去。
令狐方冷眼扫了曹洪三人一眼。
曹洪,徐兴邦和王永宜三个不愧是从小一起祸害京城到大的“京城三害”,连表情和反应都几乎一模一样,三个不约而同的同时缩了缩脖子,对令狐方挤出一抹僵笑,曹洪更是在自己嘴上一抹,意为:绝不会出去乱说。徐兴帮和王永宜则在一旁拼命点头,表示曹洪的意思就是他们要说的话。
令狐方这才微微一笑,收回视线,看向秦良哲和公孙旬道:“是不是诬赖,我清楚,你们自己摸着胸口想想也就清楚了。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以前你们俩的个性和教养,就算小湘不肯把豹子给你们,也不至于让你们记恨的对她处处诋毁、侮辱才是,直到今天你们不顾阻拦硬闯进来,我才想明白,你们的本意不是要侮辱她,而是想要见她,但她已是我的未婚妻,不再是乡间无权无势可任由你们掌控,想见就见的小孤女。你们见她本就不合规矩,再加上她一直呆在伯阳侯府,到京城至今也总共出府三次,不是跟我在一起就是跟祖母一起,公主寿宴那日,你们不好与她说话,今天你们一得知道我们在这儿,就迫不急待的来了,你们想借着我这个兄弟的名义,以认识她为借口想要与她见上一面,我说的没错吧?”
曹洪三个听见目瞪口呆,他们听到了什么?秦良哲和公孙旬都觊觎令狐方的未婚妻矣,这可是本年度的超级大八卦,说出去能吓死一片人啊。
秦良哲心虚的不敢与令狐方对视,却不肯被他如此奚落,语气不善的冷笑道,“哼,不过是个会点儿厨艺的乡下小丫头,你令狐方看上了,就当这世上的男人都跟你一个样了吗?”
令狐方笑了笑,道:“别忘了,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什么样的女子能吸引我们这一类人,大家心知肚明,或许第一次见面时,你们对小湘并没有起什么心思。可第二次我再你们去她那里吃饭时,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们当时对她没动心吗?因为那三只豹子的事,那天若不是我翻脸,她只怕就被你们其中的一个给带回府了吧?”
公孙旬被说中了心事,又被令狐方一直奚落,不由恼羞成怒道:“令狐方,不要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饥不择食,那丫头除了一张脸蛋长得还过得去,全身上下哪有一点儿看头,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就是你拿她当宝,就她那样的货色,我房中的丫头哪个不比她强?”
令狐方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眼神冰冷的盯着公孙旬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再让我听到你言语侮辱我的未婚妻,别怪我令狐方不念兄弟情谊,翻脸无情。”
秦良哲怒极反笑道:“兄弟,为了个女人,你就要跟我们翻脸,在你心里还有我们这些兄弟吗?”
令狐方毫不相让的冷声道:“只要你们不觊觎我的女人,我自然容得下你们这些兄弟,但你们要是敢动歪心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天啊,地啊,我的娘喂!
曹洪,徐兴邦和王永宜三个已经完全看呆听呆了,秦良哲、公孙旬和令狐方这三个功勋三巨头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吵上了,三人的眼中不约而同的暴射出激动的绿光——有好戏看了。
“好!好!好!”公孙旬死死的拽着拳头,目光冰冷的瞪着令狐方道“既然伯阳侯世子爷自以为是的认定了我们觊觎你那乡下来的厨娘未婚妻,那我公孙旬也没什么好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世子爷身遵体贵,我公孙旬高攀不起,就此别过。”他转头看向秦良哲,“你怎么样?是跟我一起走,还是留在这里让人继续误会你觊觎人家未婚妻?”
秦良哲的目光下意识的瞥向后院深处,可听到公孙旬的询问时,他还是沉默的低下了头,心底无声的叹息:公孙旬还是太年轻,太冲动了,他的骄傲让他看不清自己的心,只会一错再错。
正如令狐方所说,他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因为兴趣相投才会走到一块儿成为朋友。自初见起,那个叫叶湘的小姑娘身上就表现出了一种与时下女子完全不同的东西,她的一言一行都在无形的吸引着他们。他最初只觉得跟她相处,很轻松很自在。
那种感觉是他在那些大家千金身上绝对不会有的,他不用担心她会听不懂自己在说些什么,不用担心自己说的话冒犯了她而让她不高兴,那是一种无需顾忌,像是在军营里跟他那帮兄弟在一起时的感觉,可偏偏他又知道那小丫头是个漂亮精致的如瓷娃娃般的女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时时想起她。母亲每每提起欲为他选对象定亲时,他会下意识的想起她。后来他想要见到她的欲.望越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