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林火是个很狡猾的人,不知道陈勇那个愣货能不能招架的住,有心跟着一起去,可是被拒绝了,想用其他办法帮帮忙,可身后还跟着两个黑甲兵,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暗自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
“要不要先给两位找间屋子休息一会喝碗茶?”
进了衙门院子以后,王凡抱着一丝侥幸对两个黑甲兵说道。
哪知这俩人都不带正眼瞧他的,不冷不热地说道:
“林大人吩咐过了,我们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也难怪,这些黑甲兵心高气傲的,连大将军都不放在眼里,怎么会听他一个小小太守的话。
王凡又是叹了口气,心情愈发地沉重了起来。
陈勇的办公地点距离太守衙门还是有些距离的,坐着马车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这军方的衙门跟地方上的衙门就是不一样,王凡的太守衙门外站着的是衙役,而陈勇的门外站着的全都是手握铁戟的士兵。
“行了,路带到了,你回去吧。”
林火冲着王凡给自己派来带路的衙役说道。
衙役本来是想跟着一起进去的,可又不敢违抗林火的命令,有点不甘心地往回走,一步三回头。
林火直接就冲着大门走了过去。
“刺史衙门,闲人莫入。”
最前边的两个士兵立刻把铁戟交叉在一起,拦住了林火的路厉声说道。
“我家大人是朝廷派下来查办军务的,还不快快让开?”
不用林火吭声,黑甲兵领队大步上前,从腰间拿出一块黑色的令牌来。
两个士兵身上了脖子一看,立刻收回了铁戟:
“属下这就去向刺史大人禀报。”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
林火说着直接就往里走,留下那两队守门的士兵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和他身后的那几个黑甲兵,也不敢阻拦。
等人都进了院子以后才交头接耳起来:
“穿这盔甲的是什么兵种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说你没见识吧,那可是京城御林军中的黑甲兵,除了皇上谁也无权调动。”
“看来这次来的还是个大人物,是不是要出什么事啊?”
“快闭上你的嘴巴别乱说了,祸从口出不知道吗?”
...
地方上衙门的布局都是一样的,只是职能不同而已。
林火一路穿过院子,径直走进了正屋。
屋内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是从里屋传来一阵阵的呼噜声。
林火推开屋门直接就走了进去。
这间里屋平时就是用来休息用的,里边摆着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设施比较简陋。
桌上有两盘剩菜和两个酒杯,外加三四个东倒西歪的酒壶。
再看床上,一男一女搂在一起睡得正香呢。
男的正是陈勇,那女的看着也有几分面熟,昨晚在凤仙楼陪陈勇喝酒的那一个。
“咳。”
林火干咳了一声。
陈勇睡得还挺死,呼噜照打不误,倒是那个女的听到响动,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随后看到了站在屋里的林火,眼睛立刻就瞪圆了。
这个女人的记性显然不如林火,林火都记住她了,她却不记得林火,愣了一下张着嘴就大叫了起来:
“快来人哪,有人擅闯。”
陈勇一下子就惊醒了,一激灵坐起来从床头拔出长剑,怒吼道:
“何人擅闯?”
两人估计昨晚是一夜激情,都没有穿衣服。
陈勇突然坐起来把被子都带走了,那个女人顿时就暴露了。
虽说是青楼女子,可羞耻心还是有的,女人连忙蜷缩住身体拼命地尖叫起来。
这一叫屋外的院子里立刻就乱了起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过后,十几个握着铁戟的士兵冲了进来,刚才进院子的时候也没看见有这些人,都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
床上的女人暴露在更多人的目光下。
“你们是什么人?”
那些士兵举着铁戟对准了林火他们问道。
林火连头也没回,依旧盯着床上看,也不知是在看陈勇还是在看那个女人。
他身后的黑甲兵立刻拔出了腰间的重剑,领队厉声说道:
“全部后退,进一步者死。”
虽然人数较少,可气势上完全占了上风,领队的一句话就吓得那帮士兵们不敢轻举妄动了。
坐在床上的陈勇这才清醒过来,定睛一看竟然是林火,连忙把手里的剑扔到了地上,同时给了那个还在尖叫的女人一巴掌:
“快特么闭嘴,别叫了。”
说完后又冲着那帮士兵们吼道:
“赶紧滚出去。”
等一切都重新安静下来以后,林火面无表情地说道:
“赶紧收拾好出来。”
说完林火转身走了出去,那几个黑甲兵把剑收了回去跟着他出去了。
站在正屋的正中间,林火打量着墙上挂着那副字,简简单单的忠义两个字,竟然写得比桌子还大,足足占了半面墙。
耳边传来里屋内陈勇着急忙慌穿衣服的动静,夹杂着那个女人的哭泣声和陈勇低声训斥她的骂声。
很快陈勇就踏拉着鞋从里屋跑了出来,衣服也穿的乱七八糟,可见他确实很着急。
“陈刺史雅兴不错嘛,在衙门里留宿青楼女子过夜,玩的好啊。”
林火瞅了他一眼,板着脸说道。
“这...这...这...下官该死。”
陈勇低着头,结结巴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火轻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