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间,因为下午的事,对此刻司徒艺琳的话,想入非非,不知道该同意还是该
拒绝。
司徒艺琳见我发楞,又凑我耳边说:带你去见见天通海丑陋的地方,顺带着,我的
刀魂刺青消失,“失格”之后吧,总感觉自己的信心不够,刚才我的金铃响了,努尔
家族的人要见我,我想带上.你,给我撑撑场面。
哦!
不是买aj啊,那我就放心了。
我应了下来,说:成,一起去。
我怕这次,又遭母亲和春叔的误会,先给他们发了一条短信知会一声,打消他们那
“魔幻的想象力”。
……
在去和努尔家族见面的路上,我有些疑问,问司徒艺琳,说:你说的丑陋,指的是
努尔家族吗?可你不也是努尔家族的人吗?
“不一样的。”司徒艺琳说:你见了面,就知道了。
“好!”
我点头。
还别说,我和那努尔家族的人,打了一个照面,看出了一些端倪。
这次努尔家族,通过金铃,喊司徒艺琳进行密谈,他们来了七个人。
其中五个都是老头,一脸的褶子,身上穿戴好着呢,耳朵上,挂着很长的绿松石
串,手指上,有的带很浮夸的金戒指,有的带“玻璃种”的翡翠,都是挺名贵的饰物。
老头后面,站着的两个年轻人,看上去就一脸戾气,一个佩戴者绿松石的链子,一
个带着“和田玉”的手链。
我从小跟着冯春生,长过见识,很多名贵的玉石,我能看出材质,看出价格。
就那年轻人手上的和田玉,是羊脂玉级别的,几万块钱一克。
一串链子,少说也得有个七八克。
对比他们的披金戴银,天通侍司徒艺琳的穿戴,反而先得朴实了许多。
如果说天通海庄园有贵族的话,面前这伙人,就是彻头彻尾的藏区贵族了。
努尔家族领头的老头,站了起来,神色不善的望着我,说:侄女,家族谈话,你带
一外人过来?规矩都不讲了吗?
“他不是外人!”司徒艺琳指着我,说道:他叫李兴祖,父亲是曾经救我们天通海的
李善水,这一次,他也来参与到保护我们天通海的行动里来了。
“就是你!害得我们天通海,招惹了大妖的?”带着和田玉的年轻人,盯着我,呵斥道。
司徒艺琳偷偷告诉我,刚才质疑我的老者,叫大可司。
可司是努尔家族的长老,类似川西阴行的供奉。
那“和田玉”年轻人,是大可司的儿子,叫冬达丹巴。
在天通海,迷心家族属于金主,庄园里的产业,都由他们掌控着,他们赚了钱后,
会把一部分钱,交给努尔家族打理。
其中大可司和冬达丹巴,控制了这笔钱。
看这父子俩的穿戴,这笔钱没少被他们侵吞。
司徒艺琳盯着冬达丹巴,骂道:家族会议,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你说话的份?
“你……”冬达丹巴想这顶一句的,被大可司喊住了。
“放肆,天通侍是天通海的守护人,她说你两句,你敢顶嘴?”
被大可司瞪了一眼,外加数落一句后,冬达丹巴忍住了话,后退了两步。
司徒艺琳继续说:大可司,李兴祖有资格参加这场家族会议。
“你说有资格,那就有资格呗,只是这是一场密会,如果我们聊天的内容,被兄弟
们知道了,谁来负这个责?”
“我负责!”我说道:好歹我也是川西阴行的掌柜,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
里有谱。
“有这话,就成。”
大可司坐在了梨木椅子上,轻轻的拍打着扶手,说:天通侍,我们几个老家伙,商
议过了,这次大妖要过来,我们打算撤!
“撤?撤哪儿去?”
“去哪儿都可以。”大可司笑着说:我们几个老家伙,带上家眷,带上天通侍,撤离
天通海――这样,就算大妖血洗了天通海,我们努尔家族,也算保留住了香火!反正
我们有钱,你有本事,去了别的地方,再建一个天通海,继续发扬光大,不算难事。
司徒艺琳问:那天通海的兄弟们呢?
“他们?他们就自生自灭呗,带着这么多人撤退,目标太大!”大可司抚掌笑道。
仿佛他在说一件很值得自豪的事似的。
怪不得司徒艺琳说努尔家族很丑陋,是真的丑陋。
连卑微到泥土里的央金挞克,都能忍住恐惧,不愿意当逃兵,誓死和天通海共存
亡,这平日里锦衣玉食的大可司,却已经生出了逃跑的心思。
相比之下,央金挞克高尚多了。
司徒艺琳十分鄙夷大可司,声音冰冷,说:我是天通侍,天通海的兄弟,和我情同
手足,这么多年,我们一起并肩战斗,如今,大敌未至,你却让我逃跑,遗弃这些
兄弟?对不起,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得做到!”大可司说:这是努尔家族共同商议的结果……灭门之祸在所难
免,保留香火,是我们现在的第一要务,至于那些天通海兄弟们,他们本来就是遗
孤,是天通海养活了他们,改造了他们,他们为天通海而死,那是应该的,不值得
任何怜悯。
这大可司的嘴脸,是真的丑恶。
我听他的话语,似乎他从来没把那些兄弟当人看,他把天通海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