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子龙不是工地老板？是万雄的同门师兄弟？
我听了万雄的这个说法，并不惊讶，第一反应是怀疑。
我在怀疑，万雄这小子为了保命，开始胡说八道了。
我看着鼻青脸肿的万雄，说道：老万啊老万，你到最后关头了，可就别耍我了……少
来点这种花里胡哨的说法。
神丑也觉得万雄在耍我们，上去又是一巴掌，骂道：万雄，你个杂碎，死到临头，
还在这儿绕口，你要是把什么事都承认了，我还当你是条好汉，现在你说七说八，
像个娘们似的，老子看不起你。
万雄有点欲哭无泪的样子，说道：我知道，你们肯定是把所有的事，都冠到我身上
来了，觉得是我做了大恶，本来我这条命没什么值得可惜的，但是……我有老婆、孩
子，我得活着，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我得讲个清楚——整件事，一切的一
切，都是蔡子龙做的恶，我是帮凶，可我犯的是贪财小恶。
我盯着万雄，觉得事情确实不对，如果万雄真的是那个恶人，他想靠着抹黑别人来
洗脱自己的罪恶，应该不会选择抹黑蔡子龙吧？
蔡子龙出现在我面前的身份，是工地老板啊，不管从什么逻辑，都很难把他想成杀
了工地工人的凶手。
我清楚这事，万雄不可能不清楚，他抹黑任何人都比抹黑蔡子龙能让我们更加相
信，我觉得：应该是他和蔡子龙之间，真的有什么隐情。
我问万雄：那把你知道的，说给我听听呗。
万雄这个人，挺有性格的，他不愿意直接说，他跟我说：小祖哥，我现在无论说什
么，你和丑爷，都不一定会相信，肯定会质疑我，要不然，你先去工地的工棚里打
听打听，问问那蔡子龙，到底是不是工地老板，只要确定他不是工地老板了，你们
就应该相信，那蔡子龙是真的有问题。
我盯着万雄看了许久，从他的眼神里头，我没瞧见躲闪，这又让我想起我曾经要通
过蔡子龙去找工地工人时的情况，当时蔡子龙眼神躲闪，很心虚，现在想想，那蔡
子龙可能真是有鬼。
我跟万雄说道：我不用去工地问，我打个电话就行了。
我当时去工棚打听工人到底是怎么死在十八阴身局手上的时候，我跟那个叫小木的
工人，互相留了电话，小木想着让我好好把他工友大雷的丧事好好办一下嘛，留我
电话，好找我了解大雷葬礼的情况。
我拿出手机，给小木去了一个电话。
小木问我大雷的葬礼办得怎么样了？我说我昨天已经帮他超度了，具体的葬礼，还
要过几天在搞。
小木说没问题，然后说有活要干，要挂电话。
我却喊小木：等等，我问问你，你认识蔡子龙嘛？
“认识啊！”小木说道：他就是工地上的高人啊！那个工地怪事，就是他指出来的，
九枚凶棺，也是他指导我们挖出来的。
“啊？他就是那个高人？”我问小木：你们工地的大老板，投资方，不是他吗？
“肯定不是啊。”小木说：我们工地大老板，是一个香港人，人很好，前两天，他还
专门为工地死人的事，来跟我们道歉、发烟，还给我们发了补偿费呢，一人发了五千。
“好！明白了。”我跟小木说道：大雷的葬礼办好了，我就通知你！
“哎，谢谢大哥。”小木挂了电话。
我说那天我通过蔡子龙去找工人的时候，蔡子龙推三阻四呢——搞了半天，这小子是
怕我找工人，工人无意中戳穿了他的身份。
他还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工棚，也是这个原因。
原来蔡子龙真是和万雄一伙儿做局骗钱的人。
我收起了电话，盯着万雄说：说说吧，你这几年，换脸之后，成了一个本分人，怎
么又重新和蔡子龙挂钩，开始做局骗钱了？
万雄摇摇头，说她女儿是先天性的心脏病，今年熬不住了，要做手术，可是手术要
去香港做，特别贵，他打听了一下，大概要一百万接近两百万的样子，是换心脏——
刚好香港那边，有合适的心脏来源。
这次要是不换，往后绝对没机会了。
万雄没什么钱，刚好，蔡子龙找上门了。
我打断了万雄，说道：老万，你可是换过脸的，换过脸，就是要摆脱旧人，蔡子龙
怎么找上你的？
万雄说他换了脸，可以摆脱那个老江湖种种复杂的关系，但摆脱不了他这个师兄。
他在小时候跟师父学艺的时候，师父给他和蔡子龙下了一道心蛊，还告诫他们：你
们是同门师兄弟，往后相互帮扶者，有钱了，别想躲着穷鬼兄弟，该拉一把拉一把。
有了这道心蛊，万雄能感受到蔡子龙的位置，蔡子龙也能感受到万雄的位置，除非
拔蛊，不然两人始终清楚对方的位置。
万雄继续说了起来，他说蔡子龙前些天，找到了他，说：老万，我有一笔大活儿，
坑一个香港老板，他在川西投资，你跟我一起做个局，拿了钱，我分你一半，钱到
手咱们就跑路。
万雄不乐意，说他已经改邪归正了。
“放屁！咱们是骗子，你改特么一百回，我们也是骗子，藏在骨子里的东西，躲不
掉的。”
蔡子龙把万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