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针断掉了,这个阴阳绣,不让纹?
“刺青做不上去?”母亲问我。
我摇头,说道:做不上去,也得做!开香堂。
母亲给司徒艺琳披上了一条浴巾,遮住了她的重要部位,我则去了车上,拿出了线
香、白纸、朱砂等等物件,准备开香堂,强行做“命运天神”的刺青。
在我返回屋子里的时候,我瞧见不少的天通海兄弟,都朝着一个方向跑,其中,我
还看见了比较熟的央金挞克。
他跑起来,飞红巾都甩起来了。
我一把拉住了央金挞克,问:干嘛去啊?这么着急?
“天通海要开大会了。”央金挞克说。
我问:开什么大会?
“焚香大师主持的,说天通侍失格了,要选新的天通侍,一旦新的天通侍选出来
了,司徒小姐按照庄园规矩,得离开天通海!我得赶紧去瞧瞧,天通侍怎么可能会
失格!司徒小姐,也绝对不会离开天通海的!”央金挞克甩开了我的手,继续跑开了。
干!
这焚香大师、努尔家族、迷心家族的动作真快啊,才在密会上,说出了天通侍失格
的秘密,立马就召开大会,要把司徒艺琳踢出天通海。
我抱着线香、朱砂,快速的往回跑着。
人家都动手了,我们这边也得加快速度,不然事情一旦成了定局,麻烦可就大了。
我回了屋子,没跟司徒衣领提起外头焚香大师开大会的事,怕她过于焦虑。
“司徒小姐,再等一等哈,我开完香堂,一定能把刺青做好。”
我把香炉,摆放在了桌子上,点燃线香,扎在里头后,又用纹针,蘸了朱砂水,在
白纸上,画了一道图案。
图案是一个巫人,脸上有一幅白虎刺青。
相传,这个巫人脸上的白虎刺青,是第一幅阴阳绣。
所以,阴阳刺青师一门,也就以这幅图案,作为联络祖师之魂的“暗号”!
我把画好了图案的白纸,放在了线香之上,给点着了。
白纸烧成了一个火球,但里头的朱砂图案,却缓缓皮飘走了。
我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着头,虔诚的说道:弟子李兴祖,为心中道义,替司徒
小姐做阴阳绣,但此图难纹,魂使针断,恳请祖师出手,助弟子成此阴阳绣!
“阴阳绣,绣乾坤阴阳,定生死富贵……”
“主出入平安。”
香炉上方,传出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后,我桌子上的断针缓缓升腾,悬在空中,很
快……断针重接。
我对着地上,拜了三拜后,拿起了重接后的断针。
这根断针,重了不少,但在给司徒衣领做纹身的时候,却快了不少,毕竟这次做刺
青,可不是我一个人使劲了,祖师之魂,也都暗中使劲呢。
不过,现在“命运天神”的刺青可以做了,新的状况却出现了,司徒艺琳没有喊出一
声“痛”。
她是个敏感体质,做纹身的时候,疼痛感比常人要疼好些倍,“命运天神”的纹身是
一个大满背纹身,整个后背都要做上刺青。
此时我做纹身的速度,又极其的快,疼痛感会成倍增长,一些不吃痛体质的人,在
这种操作下,都得喊得死去活来的,更加不说司徒艺琳了。
如果她大喊大叫,我倒是放心,喊叫可以缓解疼痛、发泄痛苦,可她现在一语不
出,反而很危险,痛苦不停的累积,把人活活疼死的可能,也是有的。
我得让司徒艺琳说话啊。
说什么呢?
总不能说外头焚香大师正在主持“遴选新天通侍”大会吧?那不更刺激司徒艺琳不说
话了吗?
我得找个话题。
想来想去,我还是找了焚香大师的话题。
我问司徒艺琳,说:哎,司徒小姐,焚香大师在天通海里,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感
觉他的地位很超然。
司徒艺琳无精打采的说,焚香大师是藏区术士,懂各种奇术,他比较类似阴行里一
些以术、以见识出名的人。
她一说我就明白了。
等于焚香大师的地位,类似春叔在川西阴行的地位――伏羲神卦、当世风水第一人。
司徒艺琳还说,天通海以前是有祭司的,但后来祭司取消了,一代代的焚香大师,
在有祭司的时候,都担当祭司的位置。
我问:那祭司为什么会取消了呢?
“曾经,有一代天通侍,认为祭司擅长蛊惑人心,害怕焚香大师夺权,所以取消了
祭司位置,同时,焚香大师的职责也变小了很多,只有天通海做大型的祭祖行动,
他们才有用武之地!”司徒艺琳说:不过,焚香大师的权力虽然削减,但作为补
偿,天通海还有一个规矩,所有的天通侍,都必须待焚香大师为家人。
“啊?”我这才知道焚香大师和司徒艺琳的关系。
司徒艺琳说道:努尔家族背叛我,无所谓!迷心家族背叛我,能理解,可是焚香大
师背叛我,我忽然觉得好绝望,这十几年来,我一直都把他当成我的父亲,我的长
辈,每天我都会给他请安,每天我都会和他谈心,怕他愁闷……
“可这么一个人,却背叛我了……这种滋味,你无法理解。”司徒艺琳叹了口气。
的确!
这算是被亲人背叛了。
试想,如果春叔背叛我,我会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