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撑不住了,眼睛彻底闭上,昏睡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了房间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有漂亮的信仰壁画,草原神举着权杖,盯着我。
我这是在天通海庄园的厢房里。
藏区人喜欢在天花板上做壁画,这算是游牧民族的文化之一。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挣扎着起身,我走到了门口,打开门,母亲坐在门口走廊的长凳上,她见我出了
门,立马起身,高兴的说:小祖,你醒了?这次幸好有你啊!
母亲说话的响动,把隔壁屋里的冯春生和武七先生吸引出来了。
武七先生冲我抱拳,说道:小祖,这次幸好有你。
“你说你小子有点厉害啊,人家天通海的黑骨刀,竟然被你使出来了。”冯春生也跟
我揶揄起来。
我也笑着,问春叔,七大妖之围,解了没?
“解了。”冯春生诉说起我昏迷之后的战况。
追风长老死在了我的手上后,拨云道人恢复了神智。
他登时狂怒,一己之力,把剩下的五个大妖,全部打得灰飞烟灭,还有那东皇太一
教的土行旗信徒,没一个逃得了的。
“那这次,咱们大获全胜啊!”
我可不心疼那些邪教信徒,他们和川西的潜伏者还不太一样,这伙人的身体里藏着
疯狂的杀戮,死了不可惜。
“对了,拨云道人和天通侍呢?还有泡泡、古商童子?”我问。
春叔搂着我肩膀,说:能喝酒不能?
“小祖身体刚恢复,你就拉他去喝酒啊?”母亲埋怨,白了冯春生一眼。
春叔尬笑。
我则挥挥手,说:妈,没事!江湖人不喝酒,那能叫江湖人吗?喝去!
“走,走,走!天通海在搞庆功会呢,拨云道人、天通侍他们,都在那喝酒,我们
几个担心你,就没去,现在可以去了。”冯春生笑呵呵的说。
最近这几年,春叔其实不怎么喝酒了,讲究养生嘛,但遇到高兴的事,肯定还是得
端几杯。
我们一伙人,兴致冲冲的去喝酒去了。
刚到场,所有坐着的天通海兄弟,见我来了,都站起身,纷纷跟我打招呼,有几
个,还朝我吹着响亮的口哨。
大家伙都比较感激我,喝酒的时候,还一碗一碗的敬酒。
饶是我酒量大,这么喝也受不了啊,后头,司徒艺琳还在帮我劝其他兄弟:小祖才
恢复,别老灌他酒。
这场酒,喝得实在尽兴,连续好几天的阴霾,一扫而光。
就连拨云道人,从酒会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面,也融在这气氛里,还很有兴致的
跟某个兄弟猜拳,大口喝酒。
一切人都其乐融融。
酒会散了后,天通侍专门喊住我、母亲和冯春生、武七先生一起去密聊。
我们一伙人,到了密室里,喊着酥油茶。
天通侍先问我:小祖,你们要走了吗?
我点头,说既然天通海之围要解了,那我们就要回家了,出来好几天,也不知道家
里的兄弟,怎么样了。
天通侍点头,说:你们在川西,还有事要办,我们不强留,往后再来天通海,你们
都是这儿的座上宾!
“多谢司徒小姐。”我双手抱拳。
司徒艺琳说:既然你们要走,我这儿,有三件东西相送!第一件呢,比较俗气,我
们天通海,会出一笔钱,送给大家,你们回了川西,还要和东皇太一教接着打仗,
到处都需要花钱。
我立马杨手,说钱我是不能要的。
毕竟我们也确实不差钱。
川西有老朱和野树先生两大金主,资金方面,很雄厚。
我们再三推辞,司徒艺琳只能收回了送钱的念头,她去了隔壁的房间,拿出了一个
皮筒,两尺长,比手腕粗两倍,两头都有皮带,递给了我,说:黑骨刀,和你有
缘,我特意找人定做了一个皮筒,用来装黑骨,这把刀,你收下。
我再次双手推辞,说道:别,别!司徒小姐,这可万万使不得!
这把黑骨刀,很长很长的年头,都一直钉在天通海的龙头屋里,这是天通海的东
西,我不能拿。
拨云道人在一旁挥挥手,说:小祖,这把刀,你必须拿着……这把刀有灵性,认主
了,就不愿意再呆在天通海,它不跟着你一起会川西,会在天通海里,发狂杀人的。
“啊?”
“拿着吧,神刀有灵。”司徒艺琳再次劝我。
我接过了刀后,拨云道人又说:第三件东西,是我代天通海送给你的!
他说:我告诉你们扎巴尔在哪儿,他建立的那些接引桃花源大妖的通道在什么地方。
我问:您知道?
“当然!”
拨云道人说:大妖通过那条通道,来这人世间,会经历很大的辛苦,来了之后的前
三天,整个人都是昏睡的,所以,其余大妖不知道通道何在。
武七先生也说:是……我就不知道送我来的通道,在什么地方。
“恩!”拨云道人说:但是我知道……因为我没有彻底昏睡过去。
是否在穿越通道的途中昏睡,取决于这些大妖的道行。
拨云道人道行高,没有彻底昏睡过去,保留了相当清晰的意识。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我,说:通道的位置,在川西的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