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六耳和武七先生,答应一同去一次大雪山,看看能不能通过他们的感知,找到扎
巴尔说的最后一个“桃花源——人世间”的通道。
这事能不能成,就看这两位的了。
往后一段时间里,三件事情,都有人分头去做。
晚上,兄弟们,喝酒喝得痛快、唱歌嗨舞,嗨了一整个晚上后,第二天,大家各自
忙碌去了。
石银带上了石窑,去了外地,帮我的阴神部落,拉拢阴行天才去了。
冯春生、龙十六呢,则去打听打听关于“六灵童”的一些蛛丝马迹,看能不能有些收获。
猫六耳和武七先生,顺带喊上了野树先生三人,去了大雪山一代。
野树先生擅长观察天相,又懂雪山气候——昆仑山就是一座白雪皑皑的山嘛。
有他在,能帮衬上很多忙。
我们其他的兄弟,则吃着早餐,顺带着聊过年的安排,怎么布置年夜饭啊、过年在
哪儿过啊,等等问题——还有大半个月就春节了嘛。
神丑和画心道人约我们,过年去他们店里洗脚——他们洗脚城虽然开业了,但还没有
开始做过多的宣传,客人也不多,过年是个旺季,他们最近,还得忙活这事。
我听了,觉得不太对劲,这过年,哪有去洗脚的?
“今年一定要去洗,洗掉晦气。”神丑起身,拍了拍我肩膀,说:小祖哥,我和老画
去店里了——你们接着聊。
“我也出趟门。”我说。
“你去哪儿?”神丑问我。
我说去还攒魂钉。
“不撬开李天煞的嘴了?”神丑问我。
我说黑市都进不去呢,人间极乐狱连根毛都见不到,先花一顿时间,去审李天煞不
划算,时间就是生命,我没确认人间极乐狱的位置,贸然去审李天煞就是浪费时间!
“恩!”神丑点头,说:那我和老画先走了?
“去吧——我还了攒魂钉,先去叶九爷那边,探探口风。”我说完,开车出了门。
……
我开车先去了奇门,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跟沙忠晖讲了一阵,他听得都感觉像
“说书”,如果不是了解我的为人,他还以为我在吹牛呢。
他摇晃着脑袋,自嘲着说:李掌柜这几天经历的事,真是太过于传奇,让我恍惚
间,都觉得有些失神,还以为您在开玩笑呢……哎呀,但其实啊,是因为奇门落魄太
久了,我们奇门的人,传承断得差不多了,也没见识,说起来,真是伤心。
“嘿!老沙,你放心,奇门会好起来的。”我拍着沙忠晖的肩膀,说。
沙忠晖的求知欲起来了,他看了我一眼,话语有些羞涩,结结巴巴的,说:小祖……
你看……那个……我吧……哎呀想看……
“老沙,有什么话直说。”
“哦……就是想看看你说的那把黑骨刀,想见识见识。”沙忠晖干笑着。
我让沙忠晖等着,出了他的家,去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了装黑骨的皮筒,回了屋里
后,拔出了刀。
老沙伸手要摸,我连忙挡住他,说千万不要碰这刀,没缘分的人摸了刀,会自受其害。
“哦,哦!”沙忠晖立马缩回双手,他仔细的看着刀,一边看,一边说:这把刀,真
是好刀啊,甭管多强的光,往它身上照,刀身一点反光都没有,像是他能吃这光似
的,好刀,好刀……不过……不对……这把神刀,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曾相识的感觉?
莫非老沙也和这把黑骨刀,有缘分?
当时我在天通海,就是感觉和黑骨刀,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过,沙忠晖说的“似曾相识”和我说的似曾相识是两码事。
我的“似曾相识”,是一种对黑骨刀的感觉。
但沙忠晖的“似曾相识”是他曾经还见过一把和黑骨很相似的兵刃。
“你确定?”我问。
“确定!”
沙忠晖说道:十几年前见到过,我在一川西大人物的家里见到的——这黑骨刀啊,其
实如果不注意看,外形像一把炭,对不对?
他是话糙理不糙,的确,黑骨刀在我没握住的时候,不显灵,确实像一根炭棍,其
貌不扬。
老沙说他当时还好奇呢,说那大人物本事大、家境大,怎么在家里藏了把炭棍?现
在他回想起来——那把炭棍,应该就和黑骨刀差不多,外形也像,说不定那玩意儿,
和黑骨刀,还有点关联呢。
我一听,有兴趣了,问老沙:那人是谁啊?
“时间太久了,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老沙拍了拍脑袋,说道:这年纪大了,
记性不好,刚才见了黑骨,才刺激起了我曾经见过的那根“炭棍”,但那碳棍的主人
是谁?以前阴行的田掌柜?罗长老?
啪!
老沙一拍巴掌,说道:想起来了……叶九爷!
“叶九爷?”我反问:你确定?
“百分之百,彻底想起来了。”沙忠晖说那天,是大年初六。
初六是川西四大门开堂会的日子。
“开堂会”是川西四大门的规矩,老年间,走江湖的人,会在快过年的时候,封一些
重要的东西,比如说当“佛爷”的小偷,会在过年前,通过铜盆洗一把手,然后再把
盆给封起来,过了年之后再开盆。
等于过年这段时间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