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这俩人,一个是罗明公,一个是叶九爷。
两人说话的时候,还稍微冒着点酒气。
我问:哟!九爷、老罗,你们来我家,有事?
“里面聊!”叶九爷指着客厅。
我把两人让了进来,三个人坐在客厅里,我给倒上了茶,叶九爷开门见山,说:今
天从川西黑市出来之后,我就直接找了罗长老,正式邀请川西阴行,入驻黑市!前
段时间啊,我不让阴行的人入黑市,那是因为误会,现在误会没有了,快过年了,
带着阴行兄弟们,赚点钱,过个肥年。
嘿!
叶九爷真不愧是出色的商人,真会看脸色。
不过,如果只是单纯聊“阴行入黑市”的事,他显然没必要亲自登门。
我端着茶盏,抿了一口,说:九爷,苦海一战,我们双方算是化干戈为玉帛,想说
什么,不需要藏着。
“嘿!往后长老会和川西黑市的生意啊,还是希望小祖不要插手,虽然往后要靠小
祖的罩,但这两拨生意,毕竟是我一手打造的嘛。”
“放心!没那个心思。”我拍着胸脯,说道:对于生意,我不感兴趣,九爷想怎么做
就怎么做,只要不惹到川西阴行就行,不过……我们川西阴行,做你长老会、川西黑
市的后盾,不说功劳、也有苦劳,薪金方面……
“川西黑市每年拿出一成的金额,交给川西阴行,三天之后,交割第一笔钱。”叶九
爷说道:这是我的诚意,在酒桌上,和罗长老已经谈好了,就看小祖兄弟是否拍板。
我看了罗明公一眼,罗明公立马有些惊慌,他似乎以为他找叶九爷的钱,要得少
了,怕我怪他。
我却拍了拍罗明公的膝盖,跟叶九爷说:往后啊,对于川西阴行的日常事务,罗长
老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九爷如果有生意要谈,只要罗长老同意了,就不需要再找
我了。
叶九爷登时愣住了。
罗明公则红光满面,刚才我那句话的意思,说白了是我放权了,给了罗明公更大的
权力,也是明里暗里的抬了老罗一桩。
“哎哟!小祖哥,这怎么行,川西阴行,您是核心啊……”
我给了罗明公一个眼神,让他先别说话,他停了口,我跟叶九爷说:九爷,还有别
的事吗?如果没有,我今天啊,还有一些棘手的事情需要处理……
其实我放权,主要是为了腾出精力去找寻侥幸活着的东北大阴人,并且办法,已经
有些眉目了。
要实现这个办法,估计还得再去一次泰国曼谷督造巷,我晚上得安排行程,还得去
金融大厦见一次父亲,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叶九爷聊关于生意合作的事情。
叶九爷也站起了身,说:小祖,还有最后一件事,秋窟山川西黑市里头,有一群被
钉子反打在洞顶上的人嘛,你化解了苦海之后,这伙人身上的钉子,全都化掉了,
但他们自己,也都变成了白骨――这事,不会影响到川西黑市吧?
其实叶九爷根本不知道这伙人的作用是什么。
他们都是曾经龙婆艮、龙婆多,为了不让苦海外泄,从督造巷里找来的人,钉在了
石壁上,这些年,他们不吃不喝但总能吊着一口气,无非就是苦海里的苦气,帮着
接引了他们的命。
如今,苦气一散,他们的生命特征立马散去,自然就化作了一具具白骨。
这种人成白骨的异变,让叶九爷以为秋窟山还有什么诡事发生呢,所以他才问我。
我把里头的猫腻讲给了叶九爷听。
叶九爷听完后,说道:原来是这样……对了,小祖哥,你跟他们都认识吧?
“不算认识,但我去过督造巷。”
“那这样!”叶九爷说:我认识几个船老大,走华夏泰国的蛇头生意的,要不然,我
托朋友,把这些人的尸骨运回泰国,让督造巷里的人,把尸骨给埋了?人死了,也
要落叶归根嘛。
叶九爷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这说法,倒让我有些兴趣。
我拍了拍叶九爷的肩膀,说:那就麻烦叶九爷,把这伙人的尸骨,都送回泰国,但
是别让督造巷的人知道,他们早就因为自己亲人死掉了,悲伤也被时间平复了,何
必再去他们心里的涟漪呢?他们现在过得很好,不要再叨扰他们。
“明白,就埋在泰国曼谷的海边?”
“恩!”我点点头。
叶九爷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后,离开了我家。
罗明公也站起身,跟我抱拳,说道:小祖哥,您刚才是开玩笑吧?
“恩?”
“您说以后关于川西阴行的生意,只需要我点头同意就行了……”
“哦,你说放权这事啊。”我拍着罗明公的肩膀,说:老罗,往后川西阴行的生意
啊,你得多费心了,我有自己的事要办,东北阴行,要重新立棍摇旗了。
“啊?”
罗明公估计是明白我为什么放权了。
我虽然现在是川西阴行的掌柜,但我的血脉里,流淌着东北招阴人的血液,如果东
北阴行要立棍,那铁定是我发起的,而我成立东北阴行,就是为了寻找侥幸还活着
的东北大阴人。
我跟罗明公说:川西阴行在我出任掌柜的这几个月里,已经蒸蒸日上,川西四大
门、长老会,都限制